呼呼!山下的大火席卷而,一道道青烟冲天冒起。
辽军在山下四周开始布置了柴荆等易燃之物,火趁风势,漫天狂舞。
耶律斜轸站在对面的一座山峰之,目光沉稳,镇定自若。
“大王……不好了!”一骑飞奔而来,三丈之外翻身下面。
“何事慌张!”耶律斜轸皱眉。
扑通!来者一身血衣,一丈之外跪拜在地:“索命之狼劫掠京,南院大王府被焚烧,其余三十二家皇族贵族被洗劫一空……”
“够了,守城官兵做什么去了?”耶律斜轸猛的站起来。
“大王,守城将士拼死追赶……只是,那索命之狼狡猾得很,我们全城搜捕追赶,却给了他逃走的机会!”此人说完,不敢抬头。
耶律斜轸暴怒之下,终于冷冷的平复下来。
“算了,此乃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无非是想要本王放过潘家军而已!”耶律斜轸重新的坐下来,“给我加柴,这潘家军全部烧死在山!”
“明白!”属下数名大将便赶紧传令而去。
能屡战屡胜,坐镇一方,耶律斜轸可不是一般的镇定。
当然,几个毛贼还真不在耶律斜轸的眼里,只要消灭了潘家军,免除了后患,在代北一代再无对手,辽军随时可以长驱直入,甚至逼近中原腹地。
嘀嗒嘀嗒……
“报!”
就在此时,又是一骑飞马来报。
“说!”耶律斜轸猛的一喝,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果然,这一位斥候猛的翻身下马,嚎嚎大哭。
“哭你娘的,怎么回事,说!”耶律斜轸震怒。
“大同粮仓被土匪劫持,粮食全部被转运出城,我们派出追兵,却被……”这一斥候还没有说完,耶律斜轸猛的一步冲了过来,一把抓起他。
“你说什么?大同粮仓被劫?”
“大王,属下等拼死激战……未能保住粮仓!”
轰!
耶律斜轸猛的提起了那人,用力一甩,将他掷下了山崖。
大同府城内被劫掠,耶律斜轸并无惊慌,但是,一旦是粮仓被洗劫一空,这可就麻烦大了。
粮仓军需,乃是大同府守军咽喉,一旦被劫,这简直是把咽喉卡在别人的手里啊!
然而,耶律斜轸怒气还未消,又是一骑飞奔而来。
这一次,来的是一个南院大王府的管家,这一位管家刚刚到了,便嚎嚎大哭。
“哭你娘的,死儿子了吗?”耶律斜轸震怒。
“大王,小王爷他……”管家吓得一哆嗦,硬着头皮,“小王爷被那索命之狼杀了,南院大王府邸也被付诸一炬!”
轰!
这一次,耶律斜轸全身一颤,几乎晕厥过去。
大同府被打劫,粮草被偷,对于耶律斜轸而言,不过是小事而已。
然而,儿子耶律齐峰被杀,这是要断他的根啊!
耶律斜轸就这么一个儿子,宠爱有加,就指望他来传承自己的爵位了。
但,他却被杀了,被一个自称索命之狼的人杀了。
“艹!”耶律斜轸狂呼了一声,张口一股鲜血狂喷了出来。
所有的辽军诸将吓得全都匍匐在地,浑身打颤。
耶律斜轸之怒,乃是一位杀人狂魔之怒,一位坐拥十万辽军精锐的主帅之怒。
“给我冲去,把潘家军灭掉,挥师云中城!”耶律斜轸指着一群辽军大将怒吼:“传本王之令,不要俘虏,杀,一个不留!”
随着耶律斜轸的命令传下,顿时,辽军沸腾,战马狂嘶。
“灭潘家军,挥师云中城!”
“不要俘虏,一个不留!”
辽军开始冲锋进攻,潮水一般的朝着山冲来。
吕蒙带着潘家军站在山顶之,看着那些辽军蜂拥而,一个个傻眼了。
他们,怎么会如此的愤怒?
“砸锅,把身所有的东西给我扔掉,只留武器!”吕蒙朗声喝道,“受伤的兄弟,你们自行了结,我们,只能背水一战,冲出重围了!”
历经数十次的冲锋,潘家军虽然击退了辽军的进攻,但是,伤亡惨重。
此时,那些受伤的军士听到了吕蒙之言,一个个呆若木鸡。
吕蒙言下之意,就是把他们放弃了,让他们自行生死了。
但,又能如此?
“吕蒙将军,若是能回到太原,请启禀老将军,照顾一下我们的老小!”一位身中七箭,连肠子都露出来的士兵从地爬了起来,“我,不会拖累大家的!”
说完,用刀低着喉咙,等着吕蒙的答应。
谁无父母?谁无兄弟姐妹?谁无孩子?
这些宋军追随潘家军,号称北疆雄狮,曾经所向披靡,但是此时,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他们,已经别无选择。
“好!我答应你们!”吕蒙猛的大喝一声。
咔嚓!那一位伤重的士兵横刀一抹,笑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多谢吕蒙将军……”
咔嚓!又是一名宋军重伤之人倒下。
“不!不可以!”潘伊震惊了,突然,猛的跪在那倒下的宋军尸体旁,“是我带你到雁门的,生我也要带你们回去,死,我也要带你们回去……”
此刻,所有的人愣愣的看着潘伊,脸,浮现出无奈的惨笑。
“带?怎么带?”
“呵呵……”
所有的人一阵的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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