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宽阔的路上行人少的可怜,只有两三个行人行色匆匆的赶路,魏长青平时都是骑马出去,这次为了逃出去,可是下了血本了,马车晃悠的都快吐了。
魏长青好久没有出来放过风了,这次可以好好看看风景。青灵寺在离朱云镇十里地以外的一座山上,本来是可以骑马绕小道过去的,不过魏长青坚持走大路,没办法,那就跟着呗。
官道虽是官道,可是常年没有大量的人员走动,官府也没有派人去修缮,本来路两边都是数,结果这样一来就全部是杂草。不过远处倒还好点。
魏长青挑起马车上的小帘子,固定在车厢壁上,拿出他的专用的小茶壶,沏上一壶好茶,边赶路边看风景,好不自在。
远处有一座山,听说叫武夷山。关于武夷山的传说很多很多,魏长青想起来曾经听他们家旁边的老人说过一个传说
尧舜时期这里是一片荒芜之地,更没有什么武夷山这个名字了。后来彭祖一家人来到了这里居住,当时洪水泛滥,民不聊生。彭祖儿子彭武和彭夷,在此开山挖河,疏通洪水。从而涌现出这一片美景胜地,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他们挖的河就是九曲溪,后人为了纪念他们就把这一带的山峰取名为武夷山,并在九曲溪汇入崇阳溪的地方,建造了武夷宫。
魏长青这些年也走南闯北,却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九曲溪和什么崇阳溪,可是却从别人口中听到那个是武夷山,每每想到这儿他都会疑惑,难不成这溪被填平了?可是这么大的工程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吧。
“冯扬,你可知远处那武夷山旁边的九曲溪呢?”魏长青问完之后就后悔了,他一个失忆的人,跑哪知道去。
“不是武夷山。”冯扬的棺材脸一动不动,冰冷的像个石头,要不是听声,魏长青都不知道他的话已经被冯扬回答了。
“哦你怎么知道?”
冯扬“隐约记得。”
魏长青愣了,自从冯扬来家里已经七年了,从进门到现在从来没有提起过关于自己的事,大家都习以为常他失忆了,却没有想到现在他可以隐约记得了。
魏长青“那你还记得什么?”
“战场。”
魏长青无语了,怪不得说冷面煞神,这种人天生就应该是战场上的人,不过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路边,被魏老爷捡回家这种缘分还真是奇怪,而且这会不会是一个逃兵啊!脑袋想着想着就诡异的看着冯扬。
“别胡乱的想些奇怪的事,我只是偶尔记得几个画面,还有我不是逃兵。”冯扬每天都会做梦梦到战场厮杀,可是醒来之后想要更加努力的回忆的时候却总是没有结果。有时间他也会好奇自己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到魏家的时候他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虽然这个岁数上战场是很正常的,可是为什么梦里的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战场上的血腥了?
魏长青的脑补一下子就停住了,这冯扬难不成是会读心术
冯扬“只是你表现得太明显了。”
魏长青这下是彻底不说话了。
一阵风吹过,官道两旁的树哗啦哗啦的响,惊醒了一大群鸟儿。
魏长青心里一阵紧张,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出门的时候就心里惶惶的,还以为是要见到关琳儿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少爷,小心点。”冯扬自打进了魏府之后就一直负责的是守卫,虽然失忆了可是只是去过一次演武场之后,就打败了魏府排行第一的护卫。魏老爷这些年在外做生意,也树立了不少敌人,很多危险的时候都是靠冯扬才躲过去的。
“怎么了?”魏长青虽然想甩开冯扬可是现在还是听话的好,而且他很少看到冯扬这么严肃的样子。
“有危险。”冯扬其实也不知道威胁来自于哪里,不过他的直觉带着他躲过了很多的危险。
慢慢的走了将近一里路之后,家丁们早都放松了下来,走了这些路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能有什么危险。
魏长青也犹豫了,只是出门烧个香不至于这都有人来暗杀吧,他从小作为“富二代”也经历过绑架,不过这次连冯扬都严阵以待,那看来来的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了。不过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有没有可能是他感觉错了?
“冯扬,没有人啊!”魏长青终于忍不住了,拉开小帘子,看向外边骑着马的男人。
“少爷,这些天虽然不是农忙,可是也不应该一个人都没有,可是我们从出门到现在也不过只见寥寥几人而已,而且是行色匆匆的人。”冯扬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回答魏长青的问题。
“嗯,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噼噼啪啪”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冯扬还在注意旁边的树林,对于官道上的他们来说可是没有任何的障碍物可以躲避,这样如果遇袭就只能进树林。可是万一敌人就是埋伏在树林,那就可是等死了。
“少爷,快躲。”这是惯用的招式,声东击西,而且还能掩盖箭射出来的声音和射箭的方向。
魏长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了危险,一个低头,一只箭牢牢的插在了马车厢框上,随之附带的是一封信。
危险来的快,去的也快,半个多时辰的严阵以待,就只为了一只箭的到来。
“冯扬,你进来看。”魏长青还没有遇到过这种刺杀,心里慌张下意识的想找个人依靠。冯扬经历了很多事,平时他都觉得有时候可以叫冯扬叔叔了。
冯扬听见声音就知道这批人只是来送个信,也知道了魏长青没有事。其实那只箭射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反应过来打算挡了,不过脑海里突然显现出来一个画面,关于箭。可是他清楚的记得,到魏家的时候他的身上都是刀伤,没有箭伤。
“这信上应该没有毒。”冯扬掀起帘子走进去,就看到魏长青乖乖的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只箭上插着的信。他用了七成力才拔出来箭,取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