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是不是你填了关家的水渠?”关老婆子回去之后就看到平时根本就不动手洗衣服的女儿破天荒地开始洗衣服了。也没有管什么反常,直接就问出了口。
“你个老婆子,那事怎么可能是霓裳干的?”黄里正刚进门就听到媳妇儿在说这件事。
他刚刚在村东头的老槐树底下坐着自然是听到了那些话,本来是打算过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的,可是就打算起身的时候看到关老婆子回去了,他才回家问情况的。
黄霓裳明显的怔了一下,慌乱的小眼神埋藏在了水流声中。不过因为有黄里正的打岔,所以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黄霓裳这一点点不对劲。
“没有,怎么可能,我刚刚走到路上摔了一跤,就回来换衣服了。”刚好洗完衣服,她就趁着挂衣服的空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那关家老婆子真不是东西,居然还冤枉你填了他们家的水渠,我上去跟她理论了好久,不过那关琳儿今天倒像是撞了邪了,怎么还帮着我说话。”黄老婆子絮絮叨叨的给黄霓裳说着。
“她帮你?”黄霓裳有点不可置信,这几次她可都是在关琳儿手底下吃了亏,她可不相信那么奸诈狡猾的女人会这么好心。
“对啊,她说做什么事都要有证据,可不就是帮我们吗?”黄老婆子也很纳闷不过想不明白也不想了,可能是怕关老婆子在那里跟她打起来难看吧,反正既然自己家里没有做过这件事,那就等着她关老婆子来道歉了看她以后还怎么污蔑人。
“证据?”黄霓裳一下子站了起来,坐着的小板凳都被她慌乱之中给踢到了。
“对啊,你个孩子还是我来洗吧,这么点衣服都快把自己为难死了。”
黄霓裳心里也烦了,顺势也就不管了,心里琢磨这个证据到底是什么?
为了找关琳儿所谓的证据,她跑到挂着衣服的铁丝上,把她的衣服认真仔细的检查了一边,没有挂到哪里啊?那还有什么证据呢?
半个时辰后,黄霓裳慌慌张张的给黄老婆子说了一声就跑出了家门。
关琳儿带着萧景走在田间小道上。
“为什么我们要来地头,不是说了要去找黄霓裳算账吗?”萧景虽然高兴,但是最基本的智商还是有的,站在地头心里纳闷,也就直接问出来了。
关琳儿连带着对萧景都态度好了很多,温柔的不像话,吓傻了萧景。
“知道什么叫守株待兔吗?”
“不知道。”
关琳儿无语了,翻个白眼,感谢一下自己是学霸吧,不然还真的教不了这种学渣。
“守株待兔呢,就是宋国有一个农民,每天在田地里劳动,宋国就是一个国家,你可以忽略。”
“就是跟明国一样吗?”
关琳儿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架空的国家旁边有个明国,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有一天呢,这个农夫正在地里干活,突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来。野兔因见到有人而受了惊吓。它拼命地奔跑,不料一下子撞到农夫地头的一截树根上,折断脖子死了。”关琳儿觉得自己讲寓言故事就像是在教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有点弱智的小孩子。
“啊?撞死了它怎么这么笨啊!”
慌不择路啊少年!
“还听不听了?”
“听”
“于是呢,这个农夫就放下手中的农活,走过去捡起死兔子,捡了一个兔子他肯定很高兴啊!就高兴的提回家让妻子做了吃。”
关琳儿等了很久没有等到萧景提问,有种成语大会猜词时候的感觉,老是害怕神猜们打断主持人讲故事,因为猜词的过程确实是全场最安静的时候。现在关琳儿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她是怕萧景再提出来什么智商欠费的问题。
“第二天,农夫照旧到地里干活,不过他想起来昨天的幸运,就一直想着会不会再来一只兔子,他干一会儿活就去地头树桩上看看,可是还是没有等到,地里的草也没有锄完,以后得几天,农夫就没有心思干活了,整天蹲在地头等兔子,过了很多天,地里的草都长到齐腰高了,他也没有再捉到一只兔子。”
讲完故事,关琳儿盯着萧景看了一会儿,看他还在那愣着索性也不管了,自己一个人走了。
“可是这跟我们等在地里有什么关系呢?那说明那个人太懒了呗。”
关琳儿气的想拧耳朵了。
“这个故事呢有两个意思,第一,不要心存侥幸,第二就是我们可以在这等那个傻兔子落网。”关琳儿说完之后觉得萧景眼里的迷茫更重了,“算了,给你简单地说就是,你说我现在告诉你我看到你去偷我家玉米了,现在的证据可能都会是什么?”
“脚印?”
“嗯,看来脑子还没有完全生锈啊。”
“我们知道,她肯定也知道,所以我们就学农夫守株待兔就好了。”
“哦,你是说她肯定会心虚过来看她的脚印”萧景这下恍然大悟。“可是,早上的时候你奶奶跟那个老婆子吵架的时候直接帮着吵赢不就行了嘛!”
“填渠的是黄霓裳,可不是黄老婆子,再说了这还没有直接抓住,万一人家抵死不认怎么办。”
关琳儿刚想夸他聪明了,下一秒就觉得是她自己傻了,就萧景那个只有水的脑袋能有多聪明?
“可我们现在也不能让她承认啊?”
“一个女孩子最注重的就是名声了。我们现在没有人解决起来还能给她留点面子,我觉得她会感谢我的。”
萧景:“”说得这么好听,他竟然无言以对了。
“不对啊,我觉得你像那个农夫有侥幸心理。万一她不来呢”
“不来那就不来呗,我们可不是农夫单纯的只是侥幸,我们还有捉兔子的陷阱。”
关琳儿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所以她很享受的躲在不远处的小木屋里休息。
萧景不同,他今天可是好不容易开窍一回,自然是想要表现一番,迫不及待的在地头转来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