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有点觉得不争气,把一个事关生死的问题放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靠谱,“可是琳儿只是一个小姑娘,你让她担着我们所有人的生死,不觉得对她有压力吗?”
老大倒是无所谓,看到过关琳儿的机智之后,他觉得这种人就应该是那种天生的领导者,是那种会时刻变换战术的人,而不是一个套路到死,输得惨兮兮的。
关琳儿直视老四,“四哥,你觉得假如他们不认识你,你在山林里跟他们相遇,被他们识破的几率有多大”
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关琳儿刚刚遇到过的。那不是一场简单的面对面的谈话与试探,而是博弈。不断的试探对方的底线来变换自己的战术,用软弱博同情是早就已经用烂了的招式。
老四哑了,他能有几成机会从对方的手底下逃脱可能也是可以逃的掉的吧,他在这个地方生存了好几年了,很多东西都已经熟悉了,没有陌生的路线。
可是他们呢?在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一个陌生的战场,第一点要求就是尽快熟悉战场,在遇到他们之前自己并不会知道他们在里面待了多久,所以万一他们也是熟悉情况的那一类人呢?
关琳儿知道自己的问题有点尖锐,可是不打破他们自以为是的幻想,这个地方迟早会被人掀个底朝天,而且极有可能他们还完全摸不着头脑。
老四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毫无生气的垂下头,“我承认自己不行,可是琳儿那不是利用女人的优势了吗?”有点不服气,又有点小傲娇。
“怎么不觉得女人的优势在战场上有可能是致胜的关键吗?”老二抬起头来,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以前底下两个弟弟鲁莽,他包容,可是现在不行,要是都三十岁还没有成长起来,那就是一个永远断不了奶的孩子了。
“想知道刚刚我送春秀下山,发生了什么事吗?”
老四不懂,那他们这些哥哥就教。
“春秀刚走到村口就开始哭,而且是嚎啕大哭,现在所有人都要干活,路上人特别多,她的哭引来了很多人的瞩目。”
老四有些迷糊,“为什么啊!她还有什么委屈的”
“她一点也不委屈,可是总要有人来当施暴者,作为女人的她有天生的优势,先来选择了一个受害者的姿态而已,以后就算传出来什么不好听的,大家首先想到的也是你忘恩负义。”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二哥你别开玩笑了。”老四装作一脸严肃的说。
“是不是开玩笑你下去问问他们就知道了,我从来不会说谎,女人天生的优势那就是女人的,男人也有,只是你没有开发出来而已。”
“我也不说我对春秀有多不好了,可是她也不能这么陷害我啊,我做了什么了明明是她要和离去跟秀才私奔的。”老四在叫屈,可是没有人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女人的手段。
老二转头,“咱们继续说吧,要是想把老四拉回正轨,那估计至少先得板正他的观念,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既然你们都觉得我可以,那我也就不说什么,只一点,有我的铭,就不会让你们无家可归。”
“断崖是他们进攻的主力点,我们不能不管,可是在崖上布钉子这样的事情也还是要做的,土我想你们都应该会做,先做出来我们埋,就放在后山,那里常年没有人居住,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是什么?”
关琳儿解释,“就是类似与一种的东西,杀伤力比更大,我会告诉你们怎么做,不多说,一晚上动员所有的男人,做十几二十个就够了。”
老二听不懂,可是并不妨碍他对于整件事情的看法,“你是想要先在崖上设一道屏障”这是他们想不到的,他们最多想的就是要不要找些人在崖上面放点钉子,可是一次之后他们也会警惕,这种方法对他们也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
“对,我们没有强悍的战斗力,只能靠智取,尽力的把天时地利人和都集中起来,这样才有可能打胜仗,天然屏障就是我们要利用的其中之一。”
“那我们前面呢?山寨就在这里,而且就只有一个出口,要是真的被他们找到了门,那还怎么出这个地方说起来是易守难攻,不过要是人家真的想要堵死,也是完全可以的。”老大有些疑问,寨子也不是一定就不会被找到。
“据我所知,现在朝廷用的应该是狗吧,狗是根据气味来寻找东西的,我们把气味搞混就行了,我把我认路的那些标致全都记出来,老大带着一些人在所有的道道里多跑几圈就好了,顺便把所有的气味全都毁了,用上些特别刺鼻的味道就好了。”
寨子的第一道屏障应该是断崖,很少有人知道断崖其实是可以直通寨子里面的,第二个就是山下的那些弯弯道道了,以前是没有特别注意到还需要把能够记路的所有标志都一一抹去,那是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碰到劲敌,而现在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万一困不住呢?”老四傻里傻气的问。
关琳儿撇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昨天找了多长时间吗?光同样气味的路每种气味至少有三条,要不是我有辅助记忆的东西,那估计就陷进去出不来了,那里面虽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可是要困住一个人真的是太容易了。”
这是他们选择这里作为定居地最有利的地势,本来天然迷宫就少,而且谁也不知道那条路会通到哪里,有可能是外面,有可能是里面,最糟糕的就是可能会在里面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