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燕赤火临空踏着几块巨石,飞奔而来,狠狠一剑斩下。他知道自己若在地上,对方施展画地为牢,自己就只能任对方宰割,因此这才冒险攻上。
那钟云只觉得脚下一软,知道对方运用了画地成牢,他不躲不闪,巨斧向上一横,这时空中落下一片巨石来,正是燕赤火动用的落石术!
钟云也大喝一声,地面上涌起一片巨石,由下向上直迎上去,他的落石术居然可以逆势而发!
两堆巨石撞在一起,一个是法力深厚,一个是空中借势,却是难分上下,一阵巨响,乱石飞出,接着,燕赤火与钟云也从乱石中飞出。
燕赤火远远地瞧着钟云,道:“钟师兄,多谢你手下留情,让我堪堪撑过了这一柱香的时间,倘若再过片刻,我便支持不住了。”
钟云微微一怔,回头望去,却发现插在地上的那柱香已经燃尽,只得收了巨斧,道:“燕师弟客气了,不愧为斩杀邪血魔的高手。”
燕赤火拱了拱手,转身离去,那洪烈觉得面上无光,悻悻地道:“这燕赤火运气真好。”
那钟云扭头对洪烈道:“你以为这燕赤火真的只是运气好吗?”
展青也走了上来,道:“其实这燕赤火对土属性法术掌握程度当真一般,不要与师兄你相比,便是较我也高不了多少。”
钟云摇了摇头,道:“展师弟,炼器方面,我不如你,但在修炼方面,我还是比你有些经验的。”
展青强笑道:“咱们自家兄弟,钟师兄尽管直。”
钟云道:“诚如展师弟你所,此饶修为与法术精熟度并不比你高明多少,甚至可能还不及你,但是此人斗法经验极为丰富,总是会在恰当的时机施展最合适的法术,单凭这一点,展师弟,你若与他斗法,十个呼吸之内必败,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展青心中有些不服,但转念想到,自己败在燕赤火手中,确实不到十息,不由得道:“那他在钟师兄你的手下,也是狼狈之极,正如他所,只要再过片刻,定然支撑不住。”
钟云摇了摇头,道:“我虽然占了上风,但要彻底击败他也是不易,如果生死相搏,我的胜率也不过是六七成,不敢是必胜,更何况,此人修炼时间尚短,身上的符器不多,只要再过些日了,此人进阶锻体后期,或是多了几件符器,就更不好了。”
洪烈道:“也不知道此人入门前是做什么的,难道会时时刻刻与人斗法不成?”
那展青道:“我到是听,此人入门前,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虽然不懂法术,但他经常行走于生死边缘,所以临敌应变极强。”
钟云沉吟道:“这到是勉强得通,只是他之前若是不懂法术,又如何能把施法的时机掌握到这个地步?如果之前他懂得法术,做杀手这一行,又何来经常行走于生死边缘,临敌应变也不会强到这个地步。”
不提这三人在背后议论,燕赤火回到自家的洞府,先将这破煞剑取出,仔细看了一遍,却又放下,又从怀中取出那枚蛇鳞,这块蛇鳞上面的禁制已经快成形了,但燕赤火却深知,自家初时对练器之道只是一知半解,在上面胡乱刻画,已经走了歪路,纵然日后勉强刻画成功,禁制也不会超过十重。
他将左手伸出,一道淡淡的黑气浮现,在这片蛇鳞上轻轻一抹,那禁制云纹立即消失不见。这种清洗禁制的方法,与伍云和所传大不相同。只是要按照伍云和所,必须要在炼器炉中,用特定的方法才可。
这法门伍云和到也传了下来,只这炼器炉,燕赤火又如何拿得到?这炼器炉可不是百十块玉晶可以买下的,燕赤火只能想到这个法子,用化毒诀洗去禁制。
但这法子向来无人用过,燕赤火也不敢保证一定成功,就算可以洗去禁制,他也担心对符器元胎会造成破坏,因此,他拿这枚蛇鳞进行一下验证。
这化毒诀洗去禁制云纹的效果还在他想象之上,而他又心翼翼,居然对这块蛇焰没有造成任何损伤。
他看了看这块蛇鳞,若是按照正常炼器的手法,应该先提纯,只是这也一样需要炼器炉。燕赤火暗道:“这枚蛇鳞实际上也算不上什么珍贵之物,当年那蛇妖也只是一条普通的毒蛇成精,并非地异种。提纯这一关若是不够,符器日后的潜力也就有限,但也并非不能炼器,也就拿它炼炼手吧。”
想到这里,他口中默念法诀,右手食指伸出,在这块蛇鳞上迅速划上几道云纹。他的手法复杂之极,但却又丝毫不乱,若是伍云和此刻看见,定然会大吃一惊,这手法较他平日里所显示的还要高明三分。
但见燕赤火指间流动,一道道云纹生成,片刻之间,便刻画邻一重禁制。但他手下更不停留,手指下更似有云气流动,足足刻画了十五道禁制之后,他方才停手。
燕赤火看着手中这枚蛇鳞,颇为满意,适才他刻画禁制时,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对于炼器师而言,这种状态极为难得,不仅刻画的禁制更加细致入微,更符合禁制的本来面目,而且对刻画禁制的水平也会大幅提高。
只是燕赤火又觉得有些可惜,进入这种状态后,刻画禁制的水平固然有大幅提升,但要想再达到进入忘我状态的水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刻画水平再度大幅提升。这枚蛇鳞的品质实在一般,刻画上这种水平的禁制未免有些浪费。
这枚蛇鳞上刻画的禁制正是缩地成寸。这门法术,燕赤火一直渴望,只是他修为不够,虽然将咒语背个滚瓜烂熟,却从未正式施展过。
他口中暗诵咒语,一股法力输入蛇鳞之内,脚下随之一动,忽地一下,便来到墙边,险些撞在墙上,忙一把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