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赤松子与灵子面色稍缓,之声也停了下来。燕赤火暗暗松了一口气,哪知过了一个时辰左右,药力再次发作,两人靠在石壁之上,汗出如浆,面色肌肉直跳。
如此过了三个时辰左右,药力又停了下来。但过了一个时辰,药性再次发作,一连三次,到邻四次的时候,燕赤火心下暗暗着急,因为阳教众这时随时会再次杀上来,别林向阳无人能敌,就是铁剑与伍云和伤势好了,也足以将凌云宗这些人彻底灭杀。
突然之间,灵子与赤松子一声大叫,两人身体软软地摔倒在地。燕赤火与平奇大惊,双双抢了上来,用手一探,心下更是惊骇异常,两人虽然还活着,但生机极为微弱,就象寒风中的残烛,随时都会被吹灭。
这时,铁杨也闯了进来,见了这一幕,惊问道:“怎么了?”
平奇脸色郑重,一言不发,目光闪动,似是想到了什么,燕赤火却没有留意,道:“不知怎的,掌门与赤松前辈似乎要坐化了。”
铁杨立时呆立,半晌叫道:“这怎么可能?”其实铁杨性情坚韧,便真是死到临头,也未必会如此失态,只是满腔希望刹那间化为失望,又面临死亡威胁,任谁也不能保持平静。
这时,洞外又慌慌张张跑进一人来,叫道:“阳教又来了!”这弟子见平奇一言不发,燕赤火脸死如灰,铁杨又是如此失态,地上灵子与赤松子生死不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洞外传来一个声音,“赤松道友,可还能再战否?”正是林向阳。他缓步向洞内走去,凌云宗的弟子无人敢阻挡,任凭他来到洞郑
林向阳进入洞中,见赤松子与灵子如此情形,最后一丝疑虑也尽数散去。他转身对燕赤火等人道:“你们毕竟曾经是我的晚辈,我也不忍心将你们尽数杀了,但如果不杀你们,海派就会找到我的头上。不过,你们要是肯降,我也不以为甚。”
凌云宗的弟子这时互相张望,大半都露出投降之意,但却没有一人走出。
林向阳微微一笑,道:“看来,你们都对凌云宗忠心耿耿”
这时地面上,却传来两声,林向阳脸色微变,手指一弹,两团火焰向灵子与赤松子飞去。
这时,赤松子眼睛睁开,手指一点,一股水流激射而出,在空中分为两道,正击在火焰之上,噗噗两声,两团火焰应声而灭。
林向阳大吃一惊,他也算是有决断,轰的一声,身体化为一道火光,耀得整个石洞都泛起强光,嗖的一下,飞出洞外,转眼无影。灵子这时也睁开眼睛,道:“这手烟炎张的遁术到是不错。”
洞外的阳教众机灵的,已经察觉不对,转身便跑,反应慢些的,还在犹疑,燕赤率先纵出,破煞剑一挥,当先两名阳教弟子只觉得脚下一软,一股锋锐之极,兼又沉重无比的剑气欺身而来,顿时被斩成两截。
随后,灵子与赤松子从洞中走了出来,阳教众中再愚钝的也知道大事不妙,纷纷逃走。燕赤火带人直追过去,这些日子,凌云宗的弟子可是憋得很了,一直惶惶不可终日,今日可终于有机会报复了。
燕赤火带人追杀了一阵,却见眼前景色虽然依旧,但却隐隐的杀气直透出来,暗道:“这大概就是那劳什子金锁阵吧。”
他忙停下脚步,将众人拦住,道:“前面危险,咱们还是等待掌门与赤松前辈吧。”
过了良久,那灵子与赤松子也没有过来,众人不禁有些奇怪。燕赤火却陡然明白过来。这两人毒性刚解,先前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可能会立即生龙活虎?想必是在恢复法力。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适才如果林向阳不走,与赤松子放手一搏,如今倒在地上的,就不是这些阳教众,而是他们这些凌云宗弟子了。也就是林向阳做事过于把细,对赤松子实在是忌惮之极,所以赤松子一出手破了他的法术,这才如惊弓之鸟一般逃走。
又过了片刻,空中传来一声巨震,无边波浪带着一股毁灭地的气势从而降,宛如江海倒灌,燕赤火知道赤松子出手,急忙向后退去,那修为差一些的弟子则被这股气浪掀翻,抛了出去。
只听得轰隆隆一阵巨响,眼前景色大变,先是一片森林,随即化做悬崖峭壁,接着又是百花盛开,一连数变。站在数里之外的燕赤火只觉得脚下一阵晃动,站立不稳,也摔倒在地,不由得脸色骇然而变。
他之前并非没有见赤松子斗法,但距离极远,远不如这次惊心动魄。这时,金锁阵已破,眼前又恢复到最初的景色。
随即空中掠过两道光芒,飞到护山大河上空,露出身形,正是灵子与赤松子。那赤松子手指一点,河中波涛翻滚,还有百余名修为较弱的锻体期阳教弟子被卷入其中,片刻之后,便送回岸边。
灵子与赤松子从空中落下,吩咐一声,“这些趣田已毁,全都捉起来,好生拷问,寻找那阳教的宗门所在。”凌云宗众弟子应了一声,便走上前去,将这些阳教众提起,带到后面痛加折磨。
这时平奇才跟了过来。这次以一敌二,他再次引发了此前的旧伤,因此来得慢些。燕赤火则向赤松子施了一礼,道:“赤松前辈,弟子有一个不情之请,便是请你替家师治一下伤势。”
赤松子道:“不管怎样,这次若非是你,我就得死在阳教之后,多多少少也是领了你的情,就看一下吧。”完,他来到近前,手指一搭,落到平奇手腕,一股法力输入,不由得咦了一声。
燕赤火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本以为以赤松子的修为,加上海派传承悠久,为平奇治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赤松子如此表现,却不禁令他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