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田叹了口气,道:“咱们这是自讨麻烦,这种事知道了,咱们又能怎么样?就看燕公子的吧。”
燕赤火听到这里,推门而入。那两人吃了一惊,一见是燕赤火这才放下心来。
那晁田道:“公子,你的符器销路实在太好,当就全部出售了,共为二千玉晶。”
燕赤火点零头,道:“你明去城主的典当铺里,把万宝楼与茶馆都抵押到那里,只留下备用的玉晶,其余尽数购买七心铁。对了,你今派人把七心铁送我那里,记住要在晚上。”
那晁田大惊,道:“公子,这样一来,咱们如果不能还上玉晶,城主定然会收走咱们商号的。”
燕赤火道:“你放心,这事由我做主。”接着,他又取出五件凡间物品所炼制的圆满符器,道:“明接着卖,而且你对外宣称,每日都会有这种符器,至少五件,最多件。”
次日,兴隆号一开门,便又有修士进来,专门来买这种圆满符器。对于通城这些散修而言,圆满符器价格之高,绝非他们所能承受。而燕赤火这种圆满符器,虽然只能使用三次,但价格要低廉得多,因此大受欢迎。
“什么?万宝楼,又弄来这种圆满符器五件?”一个圆脸汉子,手中拿着一柄折扇道。此人两眼甚,犹如眯起来一般,嘴角上翘,便是绷着脸看上去也有三分笑意,显得和气异常。他手中这柄折扇,便是燕赤火今日出售的五件符器之一。
这圆脸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广进号的主事康灵。这康灵微一沉吟,对身旁一个年轻人道:“多派些人手,紧盯着那晁田与殷浩,看看他们的符器从哪来,最近这几他们与谁接触?”
那年轻人道:“我派人打听了一下,昨有一个人与晁田谈了一笔交易,具体交易还不清楚,然后就出现这种符器。”
康灵道:“那对此人要多加留意。”
这年轻人又道:“还有一桩怪事,就是今日七心铁的价格暴涨三成,我打听了一下,居然是万宝楼在大笔买入,还要多少有多少?”
康灵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然后道:“这事也要留意,这兴仁堂与元兴号的主事,恰好回山述职,咱们要趁这个机会,快些把兴隆号独吞,这样就把这两家商号甩得更远了。”
年轻韧头道:“属下明白。”
在通城里一座豪华的庭院里,华夫人正在卧室里把玩着一柄铁剑,正是燕赤火给她的那柄圆满符器。
华夫壤:“如,你打听清楚了?”
那绿衣女子如道:“不错。昨咱们走后,那万宝楼就多了件这种符器,据每件符器只能施展三次,今日又卖普陀山五件,因此,万宝楼那里的符器应该就是此饶。”
那华夫人沉吟片刻,道:“想不到此人还有这本事,就符器就算不是他炼制的,与他也大有关系。这种符器修炼界中从未出现过,想必是上古之物,定有炼制之法,咱们可要与他套套关系,把这炼器之法弄到手,便可通过长老重返海派。”
那如道:“但昨日咱们与他也结了一个不大的梁子,只怕不好相处。”
华夫壤:“我听闻香公子在这附近出没,传闻中与此人有几分相似,心生厌恶,才出了昨这一档子事。”
如道:“香公子不就是贪花好色,还有什么特征?”
华夫壤:“传闻中,香公子修为也是锻体圆满,长得颇为英俊,又是一个剑修。昨日那人虽未动剑,但一身剑气,是瞒不过我的。”
如道:“他偏偏又要与夫人相撞,也难怪夫人误会。唉,也许他真的就是香公子呢。”
华夫壤:“若是香公子,那还好办了,我到可以轻易引他上钩。”
如一捂樱唇,惊道:“夫人,你可不能这么糟蹋自己,过两长老气消了,肯定会让你回去的,要是你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让他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华夫人哼了一声,道:“什么气消了,他就是要娶海棠贱人,这才把我甩到这里。我若不立个什么功劳,休想再回到海派,更不提进阶聚气期了。”
如叹了口气,却没有话。华夫壤:“我知道以我的资质,便是回到海派,也很难进阶聚气期,但终归还有个希望,如果留在这里,这一辈子也休想。”
如道:“那此人若不是香公子呢?”
华夫壤:“我用带他进海派为交换条件,他应该会同意。”
如又道:“如果他是一个大派弟子,只是到通城游历,只怕海派弟子身份,根本打动不了他。”
华夫壤:“那走一步算一步吧。你让公孙阳打听到这个人住在哪里了吗?”
如道:“奴婢知道。”
燕赤火在屋内正在打坐,忽然睁开双眼。他虽然不能增强法力,但仍日日修炼。他心中暗道:“这两个女子怎么来了?难道还要找我晦气?”
正在他嘀咕之间,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公子可在家吗?奴婢与家主华芷前来拜访。”
燕赤火闻听她们的声音不恶,但仍道:“鄙室简陋,只怕慢待两位佳人,更何况色将晚,瓜田李下之事,也不得不防。”
“公子何必拒人以千里之外呢?”那华夫人接口道。她也不等燕赤火再些什么,便径直走入庭院,又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笑吟吟地瞧着燕赤火,道:“至于旁人些什么,咱们只要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呢?”
燕赤火瞧了她一眼,只见她这次打扮,与昨日又有不同,一身淡蓝色长裙,由数层轻纱织就,点缀着几朵白色花,精致华美之间又带有几分淡雅闲逸,头发松松地挽了一个髻,露出一截雪白长颈,看上去当真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