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火暗道:“到底姜是老的辣,这番话,有拉拢,有威胁,还谈上了交情。其实这个飞云道士给他到也无妨,但他牵着灵机公子这条线,怎能断了?”
一想到灵机公子,他心中猛然一动,想道:“若是灵机公子找到飞云道士,正好又在兴隆号,他要是动起手来,兴隆号只怕要死上一半人。正好,我到可以把飞云道士交给公孙阳,毕竟水镜砂还在飞云道士身上,就算灵机公子找上门来,乱杀无辜,死的人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计议已定,道:“飞云道士交给城主,那本是无妨,可我这里有一个难处。当时我逼他出有关桃女七煞女的消息,许了誓言,要保飞云道士这条性命,倘若做不到这一点,我这一世也别进阶聚气期。所以城主向晁田索人,我没有答应。”
公孙阳哈哈大笑,道:“此事好办,我担保飞云道士性命无碍,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死在女饶腰上。”
那梦华啐了一口,道:“好没正经。”
燕赤火笑道:“既然如此,明我就把飞云道士送到府上。”
这样一来,宾主尽欢,两人又痛饮一番,燕赤火这才告辞而去。
燕赤火离开了城主府,走在大街上,脑子里想着还是华夫人之事。他心中暗道:“这华夫人心地甚坏,即使我让她掌握了这炼器之术,她也未必会放过我。”
他知道拒绝了华夫饶勾引,这绝非好事。因为这对一个女人来,无疑是一种侮辱,尤其还是一个美女。只是这女人也不是随便可以碰的,精虫上脑可不能做。
而且出于杀手的本能,他最后关头隐隐地察觉到华夫人对他的杀意。
他正在寻思之际,一瞥眼却瞧见一个店铺有修士与掌柜正在争执。
只听得那修士语带不满地道:“这星草的价格怎么这么低?”
那店铺的掌柜道:“这星草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这个价格不低了。你要不信,到兴隆号、兴仁堂、元兴号与广进号这四家大商铺去,价格也是如此。”
那修士道:“星草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但七心铁更差,前些日子,城里价格还暴涨呢。”
那掌柜嘿的一笑,道:“你知道这七心铁价格前些日子为什么大涨?”
那修士道:“怎么,还有什么其它原因。”
那掌柜道:“那是兴隆号新来的主事,与广进号相斗,故意设的圈套。你要想这星草价格也暴涨,那就盼望这四大商家在星草上做文章吧。只是从现在开始,星草价格正处于淡市,这几大商铺的主事脑子又没有进水,谁会在这上做套?”
燕赤火心中猛然一动,脑海中似有闪电划过,想出了一个主意来。他思索良久,眼中有一丝狠辣之意闪过,喃喃自语道:“你既不仁,我就不义,这可是你自找的。”
次日,他来到兴隆号,把晁田叫了过来,道:“晁掌柜,这有两件事,你去做一下。第一件事,把飞云道士送给公孙城主。”
晁田一听,心中甚喜,暗道:“主事毕竟是聪明人,想明白了。”却又听见燕赤火接着道:“咱们现在开始大量收购星草,不过不是现货,要接单的一个月后交割。”
晁田大惊,叫道:“公子,这星草正处于淡季,一个月后,价格只能更低。”
燕赤火摆了摆手,道:“我自有道理,你把飞云道士送过去吧。”
晁田正待再劝,只听见燕赤火道:“今我有些乏了,先去休息一下。”
乏了?一个锻体圆满的修士无缘无故,居然乏了,这分明是不想让晁田再多话。晁田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只得应了声,便出去了。
“什么?一个月后星草的卖单都被人接下来了?”兴仁堂内,方白向一个伙计问道:“你知道买家是谁吗?”
那伙计道:“查了,是兴隆号,现在他们不但接下所有的卖单,同时还挂了许多买单,连接的卖单全部算在内,一共他们买了七千百株。”
方白呵呵笑道:“这么多?”
那伙计道:“方主事,咱们用不用再抛一些卖单?”
方白摆了摆手,道:“虽然一个月后,这星草的价格会更低,但咱们先不用急,看看兴隆号那里在搞什么鬼,燕赤火毕竟不是傻子,连康灵这头狐狸都上了他的当,咱们还是心一些,最近对兴隆号那边多关注些。”
元兴号的主事周、广进号的主事刁洪,也做出类似的表示,倘若这是一个普通的商家,他们自然会抛出大量的卖单,但有康灵之事在前,这些人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谨慎从事。
“公子,公阳城主请你去鹤楼赴宴。”晁田对密室里的燕赤火道。
距离把飞云道士送给公孙阳已经十几日了,燕赤火平日里,只是要求继续挂出星草的买单,然后就待在屋中,也不知在做什么。晁田只道是这位年轻公子嫌他嗦,不想听他的劝告。
屋内传来燕赤火的声音:“好吧,我这就去。”自打把飞云道士送给公孙阳后,似乎两人关系拉近了不少。他这些在屋内不出来,并非象晁田所想的那样,实际上,他透过水镜砂来观察飞云道士在公孙阳那里的一举一动。
灵机公子既然如此撩,很有可能已经瞧破燕赤火的图谋,因此并没有直接到兴隆号来找飞云道士,而且通过其它手段,如果这样,梦华与梦晨姐弟两人身份就大为可疑。
不过,尽管隔着水镜砂,无法判断梦晨的真实修为,但通过这几的观察,那梦晨确实向飞云道士请教炼丹之术,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鹤楼里,公孙阳与燕赤火推杯换盏,一副多年好友的景象。这时公孙阳已经微有醉意,把头凑到燕赤火的耳边道:“燕兄弟,老哥想问你一件事,不知你能否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