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森林当中,瞬间又飞出无数柄利剑,向他斩来。燕赤火知道这是幻术,但他虽然身具灵目,面对这无边无际的利剑,急切之间也无法发现那灵机公子藏身何处。
剑气激荡之声,此起彼伏,更是扰乱他的心神。这灵机公子果然不凡,瞬间便想出这个法子来。
这时,燕赤火丹田之中却有一股微弱的法力流动,瞬间将他的感觉强化了数十倍乃至百倍,正是那锻神诀。就这么一瞬间,他猛然察觉到灵机公子所在,也来不及多想,一剑便刺了过去。
那灵机公子之前在旁边观望已久,发现这方法有效,这才欺身而入,哪里料到燕赤火这一剑突兀刺来。这时就看出他的真本事了。
只见他身前浓雾涌出,同时,玉笔一点,一股波浪涌出,击向破煞剑,他自然知道这仓促施法是无法挡住这一剑,同时施展出趁浪随波,便欲从浓雾之中穿出。
但燕赤火施法也向来是一环扣着一环,好不容易得到这机会,哪里会轻易放弃,另一只手虚空一抓,空中便出现一只巨手,紧紧一握。那灵机公子只觉得身上一紧,忙将玉笔一划,迫开一道缝隙。
只是被这么一耽误,燕赤火这一剑,正中背心。他哼了一声,身体激射而出,几个起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燕赤火也松了一口气,这灵机公子实力本不在阴阳童子之下,但他最厉害的手段却是幻术,结果碰上燕赤火这种身具灵目灵耳,外加锻神诀强化魂魄之力,正是他的克星,这才让他缩手缩脚。但即便如此,此人想走就走,燕赤火也留不住他。
不过,经此一役,燕赤火反而心里有底。灵机公子法力精纯浑厚确实不在阴阳童子之下,但幻术无效,单凭水属性法术,自己就算胜不了对方,倒也不惧。
但他却没有半分战胜强敌的喜悦,据飞云道士而言,这太玄派是修炼界最顶级的势力之一,连灵机公子都没有办法,自己这魔仙果之毒解除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不幸中的万幸就是,现在他体内的毒素还没有发作的迹象,看来还能多撑一段日子。
他兴致索然,也无意再揣测这灵机公子逃到何处,而是转身回城。又是一连数日,那灵机公子却是踪影皆无。燕赤火屈指算来,距离星草交货的日子也不过是七日,这才又来到兴隆号。
晁田见了燕赤火,这次到是一声不吱,只是面带忧色。燕赤火却问道:“咱们星草共下了多少的买单啊?”
晁田道:“按公子你的吩咐,咱们现在已经下了十万余株的买单。”
燕赤火道:“既然如此,为何现在还没有见到有星草运入城啊?难道这些卖家准备认赔了?”
晁田道:“快了,估计也就是这两,就会有大量的星草进入城郑”
他顿了顿,又迟疑地问道:“公子也知道这些商家要从外面进货?那你为什么”
燕赤火却转过话头,道:“你派人去请公孙城主,我今晚要宴请他。”
晁田满腹狐疑,也不知燕赤火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却见燕赤火转身离去。
在一个精致的闺房中,华夫人从床上坐起,慵懒地伸了一下身体,却一眼瞧见室内不知何时进来一个人。她吃一惊,再定睛一瞧,原来是燕赤火,不由得微笑道:“赤火,怎么来我这里也不让人通禀一下?”
燕赤火道:“夫人,我这次来是有事求你。”
华夫壤:“赤火,你我情同姐弟,有什么事尽管直,何必这么客气?”
燕赤火道:“我实在联系不到我那位朋友,还请夫人宽恕些日子,弟日后定有报答。”
华夫人脸上仍挂着笑容,但燕赤火瞧了过去,只觉得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道:“赤火啊,不是姐姐不答应你啊,这事我都告诉了青河长老,没法子处理啊。”
听到这里,燕赤火把心一横,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完,他转身便欲离去。华夫人却道:“赤火,为什么这么着急走啊?”
哪知,燕赤火身形一动,瞬间来到她的身前,破煞剑架在她的脖颈上,低声道:“夫人,得罪了。”
华夫人也非庸手,燕赤火自忖若是正面交手,也不是一招制敌,如今诡计得逞,倒也松了一口气。
华夫人一惊,脸色一白,随即俏脸一板,喝道:“燕赤火,你胆子不啊!”
燕赤火出手如风,在她身上随即连下四道禁制,在屋内找了个箱子,将华夫装入其郑然后抗在肩上,用灵目向外面四处一番,见附近无人,这才走了出去。
晚上,公孙阳果然依约而来,那燕赤火早在兴隆号摆了一桌酒宴,迎上道:“上次饮了城主的白玉酿,一直想回请,却找不到好酒,如今到是得了一坛冰火酒,不敢独饮,特请城主来此,一醉方休。”
公孙阳道:“燕兄弟太客气,这冰火酒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到是有口福了。”
燕赤火一摆手,请公孙阳坐下,然后拿出一个酒坛,给公孙阳斟了一杯,道:“城主,请尝尝。”
公孙阳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只觉得此酒入口冰凉,味道虽然不错,但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但也不便卷了燕赤火的面子,随口应道:“不错。”
燕赤火道:“这酒的好处是在后面,城主请慢慢饮用便知,否则这种酒,我也不能相请城主。”
公孙阳听了,便又饮一杯,仍不觉有异,问道:“此酒有何特异之处?”
燕赤火道:“此酒入口冰凉,入腹之后,时间稍久,如同火烧,故名冰火酒。它虽不能增强法力,但有培本固元之效,可以壮肉身,强体魄。”
公孙阳道:“还有这回事,那我可要好好尝一尝。”
酒过三巡,那燕赤火却只是闲聊,公孙阳暗道:“难道这次他只是单纯的宴请,并无他意?”
正思索间,他只觉腹中一团火热,运转法力却压制不得,不由得暗暗骇异。不一刻,更是口干舌燥,他便有些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