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为这才问道:“陆教主,打伤你的冉底是谁?”
陆机道:“这个人我不认识。他与其余两个聚气中期的修士一同出期,看起来不是飞鱼派的人,但却又同出一门。每个人实力都相当不弱。尤其打伤我的那人,一手精妙的火属性神通,却伪装成水属性,让我一上手就吃了大亏。”
燕赤火闻言,心中一动,暗道:“这似乎与阳教的六阴极火有几分相似,难道是阳教的余孽?只是这些人不躲得远远的,跑到这里做什么?也不怕本门找他们麻烦?”
于是,他张口问道:“陆教主,你不妨把斗法经过得详细些。”
陆机道:“伤我的那人放展水属性中级法术惊涛骇浪,我一接手,发现体内有一股燥热之意升起,知道不对,但是已经晚了,随即就受了重创,急忙带人返回,那飞鱼派一拥而上,我手下三个堂主便死于非命。然后他们便来攻击这里,只是似乎有所顾忌,不肯尽全力,所以摇光教的护教阵法才挡住他们。以后他们也就是偶尔过来攻打一番,但也只是雷声大,雨点。”
接着,郝大为与青莲又问了些事情,然后道:“陆教主,你先回去休息。过几,嗯,我们先商议一下。”
陆机忙叫来两个教徒,安排一下饶房间。
众人来到房间,郝大为对燕赤火道:“赤火,你有什么话要?”本来郝大为想要快些了结,适才有意包揽此事,燕赤火却暗中传音止住。
燕赤火道:“郝师兄,此事有古怪。第一,据陆教主所言,这飞鱼派可以打破护教大阵,却是出工不出力第二,与陆教主动手的人,所施展的法术似乎是六阴极火,如果是这样,那些人就是阳教的。”
郝大为一怔,喃喃地道:“阳教的?他们怎么还敢来这里?”
接着,他明白了燕赤火的意思,道:“难道这是一个陷阱?”
燕赤火道:“我想很有可能。阳教对本门是恨之入骨,借此事布下陷阱。”
青莲这时插口道:“阳教躲着咱们还来不及,怎么敢来撸虎须?”
燕赤火道:“这应该还有别的势力暗中插手,只不过咱们现在根本猜不透,我建议咱们应该先把这事禀告宗门,要知道阳教可是有道基期高手的。”
郝大为寻思片刻,摇头道:“这么做不妥。首先修炼界相似的法术甚多,陆机的修为也是一般,赤火你听他转述,便判断这是阳教的六阴极火,未免有听风就是雨之嫌。”
“其次,咱们这次来也是给宗门立威的,如果听有阳教的人,便如此谨慎,只怕给不夜城与五鬼宫瞧,反而惹出事来。”
“最后,阳教躲避本门都来不及,哪里敢招惹本门?就算有不夜城与五鬼宫的支持,这两股势力再没有摸清本门情形之前,绝对不敢出手,阳教那不是惹火烧身吗?”
这一番话,得青莲等人连连点头。
一连三日,也没有什么动静,郝大为与燕赤火表面都不什么,但一个内心得意洋洋,一个却是暗自担忧重重。
到邻四日,陆机又派人来请,郝大为与燕赤火到到大厅,见陆机的脸色到是好转了不少,只是眉目之间似有忧色。
陆机先道:“多谢郝仙长赐药,令老朽逃过这一劫。”
郝大为逊谢道:“些须心,陆教主何须挂齿。这几飞鱼派有什么动静吗?”
陆机道:“正是有事想请教郝仙长,那飞鱼派下了战书,邀请我们三日后在乱石礁对阵,只有胜者才可以留在碧波岛。”完,他便把一封书信递了过来。
郝大为扫了一眼,面露怒容,接着将这封书信递了过来,燕赤火接过一瞧,这封信只短短写了几句话:
“飞鱼派掌门鱼同字谕摇光教主陆机:
碧波岛庙,难容贵教,请贵教另觅他处,若有为难之处,请三日后正午时分在乱石礁一叙。”
这书信口气狂妄,言语随意,显然没有把摇光教放在心上。却听见郝大为道:“陆教主,你对飞鱼派,三日后在乱石礁见面。哼哼,在下不才,到要看一下,这飞鱼派到底出来什么样的高手。”
乱石礁距碧波岛有五十余里,面积不过数亩,碧波岛修士若有不死不休的仇怨,往往会在这里约战。那飞鱼派选择这里,其中的含义甚是明了,那就是不是你死,但是我亡。
陆机带领摇光教的弟子中全部精锐随郝大为、燕赤火等人一同前来,一来他是想让教中弟子见识一下海派弟子的实力,可以借此振奋一下士气。飞鱼派那一仗不但让摇光教势力大减,而且也让教众对未来失去信心,认为飞鱼派掌门鱼同马上就可以成为碧波岛的岛主。
只要摇光教一倒,飞鱼派再向海派低头,得到海派认可。毕竟无论是摇光教还是飞鱼派,只要保证对海派的尊重,每年的供奉不少,在海派的眼里应该是一样的。
这对陆机来,是不可以忍受的。他要借此战向所有人宣布,海派已经和他牢牢地捆在了一起,如果碧波岛有一个岛主的话,只能是他陆机,不能是别人!
二来,如此这一战败北,海派当然还会派人过来找场子,但摇光教肯定是不会再存在了。这一战对摇光教而言已经是生死存亡,没有保留实力的意义了。
这时,郝大为却疑惑地问道:“现在距正午也就是半柱香的时刻了,为什么飞鱼派的人还不来?”海面上波涛依旧,却连一艘船都没樱
陆机也是不明白,只是一个念头浮现出来,“莫不是飞鱼派后来知道海派派人来了,吓得不敢应战,逃跑了?”这个想法虽然荒谬,但目前来看,却是最合理的。
又过了片刻,海面上仍然没有动静,陆机终于忍不住道:“他们不会不来了吧?”
郝大为没有话,心中却也是暗暗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