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过后,燕赤火与余五娘又来到灵火坊。坊内除了那老者,还有一个瘦削后生,修为也是锻体期。
燕赤火将铁牌亮出,那老者道:“两位既然来了,便随吴三去吧。那间地火屋是他们的。”
那瘦削后生走上前来,道:“人就是吴三,两位怎么称呼?”
燕赤火道:“在下也是一介散修,叫火无云。这位哥,请你带我们前去地火屋。”
吴三笑着道:“随我来。”燕赤火两人跟着那吴三走出灵火坊,直奔岛中央而去。三人行了数十里,燕赤火只觉得越来越是炎热。转过一个山脚,眼前景色一变,远处竟然是无数翻滚的岩浆与火焰。其中,疏疏落落地座落着十几个石屋。
这时,迎面来了一个胖子,见了吴三,道:“吴三,你这里又有生意了,还真兴旺。”
吴三笑骂道:“任胖子,怎么你眼红啊?”言语之间,看来两人非常熟络。
那任胖子哈哈一声,随口道:“你生意好,我替你高兴还不行啊?得了,你快点把这两位送去,别在这里与我贫嘴了。”
吴三也是一笑,对燕赤火道:“公子,前面那个就是咱们的地火屋。”
三人又走上前去,只见这石屋的石门上有一处凹进去的痕迹。那吴三道:“公子,你把铁牌放进去,就可以进入了。”
燕赤火将铁牌放入其中,石门自行打开。燕赤火走了进去,只见室中央摆着一座炼器鼎,下面与墙壁上者有刻画复杂禁制的法阵。
那吴三向地上的法阵打了一道法诀,只见那法阵层层亮了起来,随即烈焰喷发。吴三道:“通过这个法阵,公子,你可以控制地火,以免过热。墙壁上是防御法阵,可以抵御来自外面的攻击,以免炼器时受到干扰。”
燕赤火瞧了一眼,道:“你这防御法阵效果一般。也就能抵挡得住聚气中期修士一击罢了。”
吴三道:“这也就够了。没有人会在这里生事。如果没有什么事,人就告辞了。”
在林向阳的洞府里,那任胖子对总管刘龙道:“我这次看得清楚,那人与吴三在一起,想必要用吴三的地火室。”
刘龙道:“好,你这次做得不错。回去吧。”
接着,他又来到林向阳的密室,将此事了一遍。那林向阳道:“你还想报道这两个人?”
刘龙道:“教主,我知道你担心这人是哪个惹不起的大派弟子。但若是大派弟子,是不会用吴三这种饶地火屋,只要一亮身份,那灵火坊就会安排好他们专用的地火屋。此人杀了本教三名护法,怎么能放过?”
林向阳道:“你有什么计划?”
刘龙道:“那里的地火其实很不稳定,再过些日子,那地火便到了这一年中最暴烈之际,可以让人将地火烈焰引出,那人实力再强,终究只是一个聚气期修士,只是那瓶沧浪水估计是得不到了。”
林向阳道:“沧浪水得不到就不到吧,也不差这一瓶了。对了最近这几沧浪水怎么少了不少?”
刘龙道:“教主,这沧浪水虽然不是什么极罕见之物,但终究也是一种不错的灵材,其中品质上佳的更是难得,教主您的消耗又这么大,实在是没有那么多了。”
林向阳叹道:“海派的实力果然撩,就连青河也如此厉害。中了对方这一记,几乎把我的六阴极火都打散了,这次拍卖会上阳水,一定要抢到手,否则沧浪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好了,你退下去吧,下手时,要心些。别再折了人手。”
刘龙低头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地火屋内,燕赤火调试了几次地火,觉得已经掌控无误之后,将那白沙王的鱼鳞取了出来。这炼器的第一步是提纯灵材。以往他在凌云宗虽然做过多次,但那时的手段粗糙,如今学了海派的手段,这一步基本上要从头再来。
他将这鱼鳞分为六份,先将一份掷入炼器鼎中,又向地面打了一道法诀。地火飞腾而起,涌入炉中,那鱼鳞生出一层水雾,便将这地火隔开。
燕赤火不急不燥,只是慢慢地加力。余五娘本想从燕赤火这里偷学两手炼器手法,哪知过了那久,燕赤火仍是在控制火势。她在一旁瞧得气闷,便打坐修炼。
燕赤火这一次提纯,足足花了三三夜,这才将鱼鳞的水雾烘干。然后他才打各式法诀,那鱼鳞便开始收缩,颜色也开始转为透明,这正是海派独有的提纯法诀。又过了大半日,那鱼鳞尽数化为透明之色,也了逾七成,他这才用手一招,将这些鱼鳞摄到空中,仔细观察片刻,取出一只玉匣,放入其郑
他休息了一日,又接着提纯,这一次时间就加快了不少,等六份鱼鳞尽数提纯完毕,也花了二十一。接下来,他又将其余辅材一一提纯,这速度就快了许多。
之后,他又将这些鱼鳞与辅材分为两份,在上面刻画了几道云纹禁制,将其中之一又掷入炼器鼎郑这一次地火焚炼之时,那些云纹禁制便大放光芒,这些辅材便化为晶莹的液体,渗入透明的鱼鳞当郑
等这些鱼鳞变软之进,燕赤火向炼器鼎打了一道法诀,地火迅速了下去。他手指一点,那鼎盖飞起,与此同时,他一扬手数十道雪白的丝线飞出,将这些鱼鳞尽数穿起,片刻之间,便形成一件晶莹透亮的内甲。
燕赤火又向地火打了一道法诀,轰的一下,地火暴涨,那内甲的雪白丝线迅速与鱼鳞融为一体。他把手一招,将内甲摄在空中,再将那沧浪水与一只玉碗取出,在空中倾出一半沧浪水于玉碗当郑
接下来,他手指一点,玉碗的沧浪水飞出,在那内甲上刻画禁制,禁制刻画完毕。燕赤火取出一柄青色法剑,一剑斩去,叮的一声,法剑弹起,内甲丝毫无事。
燕赤火将这件内甲拿到手中,果然如同余五娘的玉简中所载,轻如蝉翼,薄似宣纸,又柔软之极,果然是一付上等内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