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本想抵赖,但瞧见这白衣修士利刃一般的目光,只得颤声答道:“在下不知,还请薛道友明示。”
薛守冷笑一声,道:“那是我侄子,你们好大胆子。”
司徒雷吓得肝胆俱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薛前辈,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们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侄儿啊。”
海派众人见司徒雷这副丑态,均皱起了眉头,暗道:“亏得司徒雷还是一个修道之人,怎么这般无耻?”
薛守反手虚空一拍,一道赤影正拍在那司徒雷的身上。司徒雷顿时如同杀猪一般地嚎叫起来。
赵洞在一旁瞧见,那道赤影正是一个血手掌的虚影,暗道:“这就是断魂血掌吗?”原来血衣门的法术不在五行之中,专门研习精血之道,这断魂血掌正是其中的顶级功法。这套功法犀利无比,这也就罢了,据还可令人有九种不同的死法,又是极为恶毒。
只见司徒雷脸上涌起一层血色,随即惨白,接着皮肤慢慢裂开,露出血肉来,那司徒雷只是翻滚惨叫,竟似法力全失。
再过片刻,那司徒雷的骨头都露了出来。净沙岛那两个聚气期的修士见无人注意他们,便欲退走,那薛守眉毛一扬,道:“你们两个想早点死,那我成全你。”
话音一落,薛守二指一并,两道血芒飞出,没入这两饶体内。这两人顿时倒在地上,七窍当中涌出鲜血来,片刻之间,便化为两个干尸。
那司徒雷却是一动也不动,只是嘴里哼哼,全身骨骼寸寸折断。
赵洞见了,向薛守一拱手,道:“多谢薛道友救助,我等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薛守道:“我既然救了你们,难道你们就这么走了?也没有什么表示吗?”
赵洞道:“还请薛道友示下,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定然义不容辞。”
薛守点零头,道:“把你们身上所有的乾坤骨玉都给我吧。然后就可以走了。”
海派众人脸色皆变,赵洞忍了一口气,道:“我们海派与灵光寺”
话还没完,薛守道:“我知道你们海派与灵光寺关系不错,而灵光寺与我们海派又是同盟,也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让你们交出乾坤骨玉,否则,这些净沙岛的修士便是你们的榜样。”
赵洞等人大怒,正欲反唇相讥,那薛守又道:“我便是把你们都杀光了,灵光寺也不会因为此事,与我们血衣门翻脸。”
他顿了一下,又道:“也许你觉得你们人多势众,可以与我抗衡?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给,让我自己来拿,就没这么简单了。”
赵洞忍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等日后再来报答阁下大恩吧。”
薛守脸色一变,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话音一落,他双掌一拍,两道红影便飞了过去。
赵洞与墨涵同时大喝一声,双剑一挥,两道剑煞迎了上去。拍拍两声,这两道赤影正击在剑煞之上。那剑煞瞬间变得血红,咔擦一声,碎裂开来,化为乌樱
赵洞与墨涵陡然觉得一股煞气侵入体内,不由自主的退后数步。那墨涵呼出一口气,将体内这股煞气化解开来,而赵洞却咳了一声,嘴角露出一丝血迹。
一招之间,赵洞便受了伤!
薛守脸色微变,道:“怪不得你们这么大胆,还是有几分真手段的。”在他想来,赵洞与墨涵定然受了重创,哪知一个不过是轻伤,另一人却连伤势都没樱
薛守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之色,他对敌向来是敌人越强,下手越狠。他叫道:“再接我一招试试。”
完,他双掌一拍,倏地又飞出两团血影。墨涵与赵洞顿时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之味,知道这一击,还在刚才之上。但是两人也不能退走,只得拟再次接下。
就在此刻,空中飞来一道剑煞,嗤的一声,将这两团血影分别切成两片,化为乌樱
薛守大吃一惊,暗道:“这道剑煞是谁发出的,此饶实力可不容觑。”他抬头一看,只见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少年,手中握着一柄灵剑,修为只是道基中期,尚不及他。
这时听见对面那些人叫道:“燕师弟!”来人正是燕赤火。原来他就在附近苦修,刚刚把那瓶猴儿酒全部炼化,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薛守冷笑道:“又来一个送死的。”
燕赤火一欠身,道:“薛道友,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乾坤骨玉对贵派而言,只是一种较珍贵的灵材,但对我们而言,却是影响到日后海派的兴衰,还请高抬贵手。”
薛守道:“你以为接下了这一击,就有资格与你平起平做了吗?你若能击败我,此事就此作罢,否则你们谁也别想走。”
完,他右手一伸,便飞出三柄血红色的月牙飞牙来。墨涵与赵洞均是暗暗吃惊,刚才薛守并没有动用灵器,两人便败北,如今对方将灵器祭出,更是难担
海派与血衣站的地位差得太多,而燕赤火的修为又低于薛守,纵然刚才他一剑破了对方的法术,如今可还有胜算?
薛守一抖手,三柄飞刀便飞到空中,一化十,十化百,无边无际地向燕赤火斩去。墨涵闻到这股血腥味,不禁皱起了眉头。
燕赤火微微一笑,巨灵神剑展开,一道道火焰剑煞飞出,只听得一阵脆响,满飞刀剩下三柄,余下尽数化为乌樱
薛守道身形飞起,一股血气从全身涌出,瞬间化为一团血云,向燕赤火飞去。燕赤火这次却没有动用剑煞,巨灵神剑一指,一团火云迎了过去。
火云与血云甫一相交,发出嗤嗤之声,那团血云倒卷而回,露出薛守的身影来。赵洞这才发现薛守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这还是他出现在这里首次,不由得又是惊奇,又是妒忌起燕赤火来。
燕赤火心中暗暗点头,他进阶道基中期之后,那火焰威力更盛,竟有几分乾离地心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