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雷竟然是这个主意,众人不禁愕然。燕赤火与墨涵却是面色一变。
那石雷又道:“我这里求婚,自然得下聘礼。我听墨涵也是剑修,这有一幅图画,乃是我师门前辈留下来的珍品,观摩此画者,已经有七十三人,除人陨落,一人因故自暴自弃外,余者尽数结成元丹。”
完,他取出一幅图画来。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动容,这幅画对于海派而言,可算是至关重要。得了这幅画,元元道长定然会结成元丹,而这数百年来,又是海派势力突飞猛进之时,届时海派势力定然大涨,若再有几人因此而结成元丹,那么海派有望成为东海中型门派之首,若是运气再好些,大型门派也不是不可能的。
元元道长苦笑一声道:“石前辈,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石雷脸色微变,道:“怎么?”
元元道长道:“这墨涵虽然是我海派的弟子,但她是我师弟墨开龙的女儿,婚事得由他作主,我虽为掌门,也不便僭越。”
石雷脸色一缓,笑道:“原来如此,请问墨道友可在?”
那墨开龙瞧了一眼墨涵,又回头瞧了一眼赤松子,道:“在下便是墨开龙。女蒲柳之姿,多蒙石前辈青眼相加,本应允许,只是她已经定亲。实在是辜负了石前辈的好意。”完,墨开龙摇头叹息,做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石雷闻言,脸色又是一变,缓缓地道:“事情其实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要墨道友那边退了亲,有什么损失,我这里尽可以弥补。不是夸口,老夫在水云宗还有那么一点地位。即便是咱们两派结盟,只要老夫提议,本派大长老也不会不允。这么我年来,手头的藏宝到也有那么一两件拿得出手的,相信能够弥补对方的损失。”
墨开龙道:“石前辈,你有所不知。这婚事是退不聊。”
石雷眉毛一扬,道:“世上之事,只要代价足够,没有办不聊事。倘若墨道友不方便的话,老夫为你摆平此事,定婚的是谁?”
燕赤火忍耐不住,正欲开口。赤松子早有准备,忙暗暗以目示意。墨开龙道:“定亲的是我师弟赤松子门下弟子燕赤火,他与女情投意合,即将完婚。”
石雷道:“哪位是赤松子道友?”
赤松子无奈,站了起来,向石雷拱手示意道:“石前辈,在下就是赤松子。退婚之事,万万不成。这不仅是我们海派诸饶面子问题,更关键的是,在下的弟子燕赤火,此次跃门之战夺魁,为本派立了大功。如果退婚,本派弟子定然会想,便是为宗门立在大的功劳又有何用,连妻子都保不住。这可就动了我海派的根基了。”
这时,那石雷身后的林飞转头对燕赤火道:“燕道友,当日门一别,今日又见,不料竟是这种情形,当真世事难料,殊为可叹。古人有成人之美,正所谓,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履,堂堂的男子汉,岂可为了儿女之情,就伤了朋友之义,还请燕道友成全。”
燕赤火淡淡地道:“在下不敢高攀,还不能成为林道友之友,所谓伤朋友之义,真是不知从何起。在下与墨涵早有婚约,恕难从命。”
林飞脸色一变,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与燕道友谈上一谈。当日,你迎战离阳宗的解丁,局面凶险,非是你不及对方,而是此人有一件法宝元胎。我这里有一柄灵剑,叫做三灵剑,恰好也是法宝元胎。”
完,他取出一柄短剑,上面泛着三色光芒,居然还是土火风三属性。燕赤火一眼瞧去,就知道此剑还在解丁的法宝元胎之上。
林飞道:“只要燕道友同意,此剑就是你的了。”
燕赤火正欲开口,林飞又道:“如果嫌此剑份量不够,我这里还有一幅藏宝图,据是当年有剑疯子之称的武棣所留,里面应该有成结成元丹之术如果还不同意,我这里还迎”
燕赤火道:“重物而轻人,何其愚也。”
林飞脸色沉了下来,道:“既然如此,燕道友,你们不如一战看看,到底是谁有资格娶得墨仙子。”
墨开龙忙道:“林哥且慢。此事不是舞刀动剑可以解决的。”
墨涵也走了出来,向林飞道:“林道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不是一件物品,由你们决定归谁所属。就算赤火他同意退婚,我也不会嫁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此言一出,那林飞面色铁青,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石雷道:“既然如此,那是老夫唐突了,告辞了。”完,他站起身来,对林飞道:“强扭的瓜不甜,牛不喝水强按头,尚且不行,何况婚姻之事?走吧。”
元元道长忙道:“石前辈,你要是这么走了,叫晚辈如何过意得去?不如留下来盘桓数日。”
石雷道:“既然元元道友着意挽留,老夫也想与道友详谈,那我就厚颜留下了。”
元元道长一阵愕然,他本来就是客气一下,哪料到对方顺杆子向上爬,无奈之下,道:“也好,我给前辈安排一下住处。”完,他唤来两个道童,将石雷师徒领下去了。
等石雷师徒走后,元元道长皱眉道:“看这架势,石雷师徒仍未死心。咱们应该怎么办?”
墨开龙道:“掌门师兄尽可以把事情向我身上推。无论如何,咱们不同意,石雷也没有法子,水云宗虽然强横,这种事总不能明抢豪夺吧?更何况这石雷看上去,也不是蛮不讲理之徒。”
众人都点头称是,只是青河那里却略显迟疑,但随即也迎合众饶意思了。
接下来数日,石雷绝口不提婚事,只是与元元道长聊些修炼界的事情,有意无意间还指点了一下。
元元道长不知何意,只是称谢。那石雷却又开始与海派其它长老接触,也奇怪,他居然没有半点架子,经常指点众人修炼,众人对他的敌意也慢慢地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