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人见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说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接着他又是一道法诀,这些黑血蝙蝠在空中一卷,顿时有数名卫士被裹入其中。
这几名卫士发出数声短促的惨叫,那些黑血蝙蝠又飞了出去,甲板上便多了几具白骨骨架。众人虽然知道黑血蝙蝠嗜食血肉,但见了这一幕,都不由得心生恐慌。
那怪人显然是意在紫光铜,叫道:“还不快些拿出来,不然我叫你们都死在这里。”
上官芸脸上露出倔强之色,说道:“做梦!”
那人脸色一变,说道:“那好,我把他们都杀了,看你交是不交。”
说完,他一捏法诀,黑血蝙蝠再次扑了过来。上官芸喝道:“你还不出来?再不出来,你就给我收尸吧。”
众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却听见一个声音道:“现在就要我动手,这下子不是被人家摸到底了吗?”
说话之中,只见船上二层甲板上出现一个女子。这女子看上去年纪与上官芸相仿,只是修为已经是道基后期。
这女子相貌也是极美,身上披着一件淡ns的长袍。长袍无风自摆,也生出一道红光,凝成一只nn。只是这只nn看上去与真凤毫无二致,双翅一展,飞到空中,接着就是无数火球飞出,形成一片火海。
那怪人见了,仍是一捏法诀,这些黑血蝙蝠聚集在一起,身上冒出淡淡地黑气。他意欲还用原来的法子迎战。
只是这次情形大不相同,那妖气凝成一片,与火海碰撞在一起,却犹如泥牛入海,瞬间化为乌有,接着那火海更是蔓延过去,顿时便是数十只黑血蝙蝠被烧成飞灰。
燕赤火瞧到这里,更是吃惊,暗道:“这女子的梧桐引凤诀这等了得,想不到这船上还有这样的人。”
要知道他身具灵耳,等闲之根本瞒不过去,却没有发现这人,虽然有他并未上心的原因,但此人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那怪rn急,背上肉翅一展,捏了一道法诀就要走。那女子却喝道:“疾!”火海化为九条火龙,席卷而去,那些黑血蝙蝠顿时全部被裹入其中。
那怪人一身本事,n在这群黑血蝙蝠身上,这次一下子全部毁掉,实在心痛之极,不过能趁机逃得性命,也算是万幸了。
只是这怪人刚飞出数里,听见一声清啸,接着一道遁光从头上掠过,他定睛一看,三魂七魄几乎吓走了一半,原来那女子正骑在那头nn上,挡在他的身前。
那女子瞧了这怪人一眼,说道:“你是孟青的什么人?”
那怪人闻言,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回道:“正在家师,敢问芳驾可认得家师,不知如何称呼?”
那女子道:“我自然认得孟老怪,除了他的换身,我还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会把你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至于我的名号,你还不配问。”
那怪人一脸尴尬之色,也不知该如何回话。
那女子又道:“其实你也算不上他的真正弟子,你不过是他换身的实验品之一罢了。只不过,我奇怪的是,他怎么会放过你?不会你是悄悄逃出来的吧?”
那怪人脸色一变,正欲编个由子,只是事到临头,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那女子叹了口气,说道:“本以为能得到孟老怪的消息,想不到你还是一个逃奴。”说完,她一摇头,那只nn便喷了一团火焰,正落在那怪人身上。那怪人发出几声惨叫,随即化为飞灰。这女子却早已经飞了回来。
上官芸埋怨道:“师姐,你怎么一直都不出手,害得我死了好几个手下。”
那女子摇头道:“这次出来,你们云海岛居然没有派一个道基后期的修士来保护你们。而这紫光铜的信息泄露,后面定然有大量的高手前来,我本想再隐藏一段日子,哪知这个人就这么厉害。”
这时,张兴已经将燕赤火扶起,燕赤火自是不便装死,只是脸上仍露出痛苦之色,显得伤势加重。
却听见上官芸问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那女子道:“你难道忘了师父最厉害的对头了?”
上官芸一怔,说道:“师姐,你是说孟青孟老怪?”
那女子道:“不错。这人是孟老怪的逃奴,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学到了一手操控黑血蝙蝠的本事,便以为可以在同阶之中横行。”
上官芸道:“既然他是孟老怪的逃奴,那就不必担心了。”
那女子摇头道:“难说得很,孟老怪在他身上用过换身,而且不止一次,对孟老怪而言,这是换身最好的研究材料,只怕他知道此人死在我的手里,定然会生事。”
上官芸道:“孟老怪不管怎样,也是历劫期的高手之一,怎么会不顾身份,为难咱们?对了,师姐,我总是听你说什么换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女子道:“孟老怪行事不依常理,他不顾身份到处生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换身是孟老怪独创的秘术,现在还没有完善。这换身是妖怪身上独有部份安在人身,以便获得这妖怪独有的法术神通。据师父她老人家讲,这换身是孟青根据先天七十二变所想出来的n,到也是犀利。那人若不是失败品,可用的法术神通就多了,我也没把握擒杀他。”
燕赤火闻言,却是暗暗吃惊,这孟青所作所为实在是胆大妄为。
却听见那女子又说道:“此人的黑血蝙蝠操纵之术,我看象是蛊道人所传,这也是一件麻烦事。”
上官芸道:“蛊道人又是谁?”
那女子道:“蛊道人是历劫期的散修之一,据说即将结成元丹。此人善于御使蛇虫,这怪人居然得到他的垂青,也是颇为奇怪,因此蛊道人未必可放过你我。”
燕赤火暗暗皱眉,这怪人居然能牵扯到两个历劫期修士,来头还真不简单。
王姓老者瞧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那女子却已经看见,说道:“你是不是认为,咱们应该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