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铃……”。
李文哲身上挂着的一个黑色铃铛,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一刹那间屋内的气氛低沉到了极致,三人同时将视野转移到了李文哲身上挂着的铃铛。
李凤华看着自己的哥哥,有些诧异的询问:这镇妖铃一年多没发出动静了,今天怎么回事。
李文哲也是很疑惑,不过转眼一想镇妖铃发出了警示,只能说明区域里的妖出现了恶化。
“叮铃铃铃……叮铃铃……”。
正当李文哲想说话时,又一阵阵铃声从白九的身上发出,格外的刺耳,一下子让三人不知所措。
刚刚李文哲的镇妖铃发出警示的时候,白九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其他区域出现妖魔恶化,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现在连自己的镇妖铃也发出了警示,那就不一样了,两个镇妖铃在相隔短短数秒钟里,前后发出了警示。
难不成两个区域同时出现了妖魔恶化的情况吗,这就有些奇怪了,毕竟这种情况每个区域里几年里都不一定出现一次,但是现在却两个区域同时出现。
“这……怎么回事…”
李凤华一下子有些搞不清什么情况了,不仅仅是自己哥哥的镇妖铃来了反应,白九这边也来了反应。
白九低头盯着自己腰间挂着的红色铃铛,沉默了一会,随即站起身来。
看了一眼李凤华:你是预言家吗,说什么来什么。
“这一次,李凤华出乎意料的没有去反驳白九,而是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哥哥,脸色并不好看”。
李文哲僵硬的挤出一丝笑容走过去拍了拍自己妹妹的头:行了,别傻呆着了,哥哥要去办事了,你自己看好自己,记住了,不准跟着过来!。
李文哲交待了几句后,转身一路跑着离开,也不管自己的妹妹了,似乎很着急。
看着李文哲离开的背影,李凤华心里面突然揪了一下,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嘴角微微抖动,但想说的话,终究没有来得及喊出来,李文哲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当中。
白九并没有去关注这两兄妹,自顾自的走进了内屋,自己睡觉的地方,从床底下拿出来了一个木箱子,打开箱子,一把黑漆的铁剑躺在里面,剑身刻满了怪异的符文。
脱了身上的衣服,白九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整套的黑色衣服及一双白色刻满符文的手套,换了衣服带上手套,将黑漆铁剑用黑布包裹好后背在了身后。
从内屋走出来,白九看见李凤华居然还在店里,她的那个哥哥却已经走了。
白九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凤华,语气平淡的说道:你哥已经走了,你还待在这做什么,我要外出了,你可以离开了。
听到白九在跟自己说话,李凤华这才从他哥哥离开时的不安情绪里回过神来。
一脸不开心的看着白九说:你说走就走啊,我偏不走。
白九别过头不再看她,也不想跟她再继续浪费时间下去,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往门外走去。
看着白九那一副死人脸,李凤华心里极度讨厌,但是就在白九准备从外面关门时,看了李凤华一眼。
李凤华瞪大了眼睛,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她没想到白九还真的敢把自己关在店里面,她可不想待在白九的店里整整一天,怕倒是不怕,就是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一整天,闷都会被闷死。
冲跑的速度过快,李凤华一下子没来得及刹住脚,就一个跟头栽到白九怀里。
但是李凤华的感觉,却是身体砸向了一堵墙上,白九的身体硬得就跟石头似的,让李凤华不禁摸了摸自己撞到白九身上的小脑袋。
白九后退了两三步跟李凤华拉开了距离,对于李凤华撞到自己并没有多说什么。
关好了门,白九朝附近的一条小巷子走了进去,巷子深处,两旁的分叉口站着一个或两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看到白九像遇到了熟人似的,纷纷上前打招呼。
白九看也不看她们,直接无视了她们的献媚,李凤华跟在白九的身后,看到这些女人表情很不好看,皱着眉头,而那些女人也都用一种打量的神色看着李凤华。
走到一处没有浓妆艳抹的女人的分叉路口,白九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本黑色的小本子。
用指甲划碰自己的食指,将血滴到了一张空白的页面,将那滴了血的页面撕了下了。
用食指中指将纸张随手一摇,嘴里念叨着什么,随后用力将纸张丢到了地上,大声喊道:上天下地明如令,子虚子阳阴如命,现!。
“一阵阴风吹过,一团团黑雾将纸张包裹数秒后,一瞬间散了开来,只见地上出现一幕模模糊糊的画面”。
一个赤身裸体的长头发女人躺在地上,满嘴鲜血的壮汉,正蹲在女人的身旁,将女人的内脏一个个的往自己嘴里塞……
几秒过后,壮汉似乎发现了自己正被监视着,一瞬间转过头看着白九一声怒吼下画面消散不见了。
李凤华此时此刻的脸色异常苍白,虽然跟着自己的哥哥一起管理着一个区域,但是基本上也就是处理一下不肯投胎,或是从地府跑出来的亡魂。
最多也就是能独自对付一只厉鬼,但是对于妖这一类的,自己的哥哥从来不允许自己插手。
这还是李凤华第一次见到凶残的妖,与平日里那些安安静静生活在人群里的不一样,异常的血腥。
白九收起了本子,很快就从巷子里走了出来,走到了一个路口,突然之间白九停下了脚步。
一脸不耐烦的回过头,看着李凤华不悦的说道:你跟够了没有!回去找你哥哥去,我现在没有时间陪你玩什么把戏。
李凤华面对白九的驱逐,却倒打一耙怒怼道:这一条路是你修的还是你买的,难道你能走我就不能走吗,我还说是你在跟着我呢。
白九盯着李凤华半天,带着一丝怒气说道:随便你,要是死了,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