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元手上青筋尽露,只扫了北堂玥一眼,随后将沙漏轻轻放下,说道“进来!”
有关他儿子的大事。。。我倒要看看,北堂玥还有什么后着!
带着人闯了总统府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揭了过去!
简医生脚步虚浮地走进来,脸上满是惊惶,微微低着头颤声说“总统,十公子。。。十公子胸口有个奇怪的胎记,请。。。请总统过去看看。”
说完,简医生像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连身体都像筛糠似地颤抖。
听到胸口有胎记,南宫元眉头“突突”跳动,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什么胎记?”
察觉到总统这种急切,立在客厅内的北堂玥眼皮微微掀了掀。
“是。。。是一个。。。一个元字。七夫人生得凶险,十公子浑身都是血,胸口又有一个元字,我恐怕,恐怕。。。”简医生站着,不敢将话说完。
南宫元腾地站了起来,喘着粗气,再一次问“什么胎记?再说一次!”
他动作太大,带动了桌上的玻璃沙漏,“砰”地一声,摔碎在地上。
南宫元身子晃了一下,呆呆看着碎裂的沙漏,只觉得脑子轰鸣得厉害,胸口剧烈地跳动,几乎要压不住。
他恍惚觉得有谁在说着什么话,明明是虚无缥缈处传来的声音,入他耳朵却清晰极了。
“阿元,如果有一天我回来,我一定在胸口印上你的名字。。。”
南宫元摇摇头,浑然不觉自己双目已经赤红,他耳畔仍然有这个声音。
“阿元,如果有一天我回来,我一定在胸口印上你的名字。。。”
刚才简医生说什么?十公子浑身都是血,然后胸口上有个元字?
他用力撑住桌子边缘,不断喘着粗气,喃喃地说“我要去看看,去西苑,我要去看看。。。”
看看是不是那个元字,是不是。。。她真的回来了!
总统脚步踉跄,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大门,将韩匆、章降等人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总统大人。。。”韩匆担忧地说着,搀扶着这个帝国最尊贵的人。
总统看似大悲,又仿佛大喜,这对身体有害无益呀。
被暂时遗忘在元圣苑的北堂玥,则轻轻吁了一口气,神情越加淡漠。
小女孩要本少做的事情,本少已经做了。
可。。。总统的反应,为什么会这样呢?
“南宫元女人无数,端庄的有大夫人云蔚轻,韵味的有三夫人沈冉,娇嫩的有六夫人安闲薇,娴静的有凌西姐姐。。。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妙处。当中不乏得宠极深的人,却没有人知道,总统年轻时有段诚挚的感情。。。”白宛宛这样说道。
她边说着,边为北堂玥倒上一杯热茶。
北堂玥捧着茶杯,只缓慢摩挲,并没有放嘴里。
他神情淡漠极了,因为整夜没有合眼,眼角带着一丝倦意,眼神却非常锐利,好像能看透人心一样。
此刻,白宛宛不怕在他面前敞开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