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不顾她人感受，肆意的伤害别人，谈起这件事的时候，口吻都可以如此冷漠，让她觉得可怕。

这样的男人，他若喜欢你，就什么都能替你做，你要天上的星星，或许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摘给你，会把世界上所有美好都给你，只要你开心。

可若是有一天，他不喜欢你了，或者你失去了利用价值，就会被弃之如敝履，绝情的把你抛弃，还把你的尊严践踏在地上，狠狠蹂躏，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这样的男人，就像一把锋利的刀，能削掉玫瑰的利刺，一个不小心，也能将你自己划伤。

乔惜然忽然觉得自己的愤怒根本不值当，她心冷了下来，平静地问，“陆牧琛，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对我很好玩？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喜欢玩暧昧的男人？”

陆牧琛眯起了双眼，薄唇微抿，一言不发地望着她，眼底积聚着怒气。

这个女人，非要他说得这么直白？

陆牧琛抿了抿唇，嗓音微沉，“我问你，我说对你是认真的，你信吗？”

乔惜然轻笑一声，干脆地回答，“不信。”

陆牧琛微微眯眼，“为什么？”

“因为不可能。”

他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能喜欢上她？

陆牧琛沉吟片刻，又换了个问题，“那我再问你，如果我要追求你，你会不会答应？”

乔惜然一怔，有瞬间的心动，很快又摇头，“不会，我们之间不可能。”

陆牧琛被她这么干脆利落的回答刺了一下，他第一时间想到她为陆汀之前所做的事，同时联想到了陆汀在她心目中的位置，自嘲一笑，随之神色变得清冷，眼神尽是疏远。

他起身将西装外套扣上，随后回到了对面的座位。

两人接下来都无话，乔惜然一小块一小块切着面前的牛排，像是很认真的在品尝，实则味同嚼蜡。

对面的陆牧琛小啜着红酒，神色清冷，眼神不再在她身上停留。

很快，门口传来响动。

邵羽回来了。

她估计是洗了把脸，虽然脸颊还有些红通通，但看眼神清醒了许多，已然没有了醉意。

她走到乔惜然旁边坐下，望向对面饮酒的陆牧琛，窘迫一笑，“不好意思，陆先生，刚才喝多了，让你笑话了。”

陆牧琛面色淡然，嗓音清澈，“没关系，你酒量很不错了，能喝这么多。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邵羽因为他后半句的关心，羞涩地垂下眼帘，轻轻笑了起来，“好多了，谢谢陆先生关心。”

陆牧琛扯了扯嘴角，淡然回答，“不客气。”

邵羽继续吃着餐盘里的牛排，乔惜然已经吃不下去，她放下刀叉，无意碰到了邵羽的手背，猛然一惊，急忙摸了摸她的手，问，“你手怎么这么冰？还好吗？”

邵羽缩回了自己的手，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事呢，刚刚在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所以手也有些冰，待会热热就没事了。”

乔惜然总觉得邵羽的笑容有些勉强，她心里察觉出轻微的异样，她很想开口问邵羽刚才有没有不小心听到什么，但乔惜然怕自己多此一举，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