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看着面前这个地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索性这种情况没持续多久,很快之前那人就到了,他是这次的指导人员。
在他的带领下,一行八人去了索道滑行的地点,就在山的最高点,没有座椅,只把人包的严严实实的挂在索道上。
索道两旁的树枝也没有修剪,全是为了让顾客感受最刺激的感觉。
方宜看见这个,眼睛亮晶晶的。
“念念,我想要的就是这种,就是这种从树木里面滑过树枝打在我身上的感觉。”
苏念嫌弃的看着她,怎么回事啊,喜欢被树枝抽??
方宜对苏念的表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有时候也觉得她有些不太正常,但是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她喜欢那种心脏剧烈跳动的感觉,也喜欢那种窒息的感觉,还有失重的感觉她也喜欢。
把两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之后,再把她俩挂到索道上,接着那人手一松。
索道滑行就开始了。
为了保证给顾客最好的体验,所以装备用的材料透气性很强的,同时保护作用也是最强的。
这样既保证了顾客的安全,又能让顾客得到最好的体验。
苏念从索道上下来的时候,她脸都白了,嘴唇也是,心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过了好长时间才站起来,腿软了。
那索道距离很长,一次下来十多分钟,自然下行,速度还快。
再一看方宜,那小妮子脸上全是开心的笑容,方宜拍拍胸脯,这个地方就是她想来的地方,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玩完索道滑行,她们就在秭河吉岛上扎起了帐篷,在这玩几天,然后观察一下,才能进行深海潜水。
“白度”真会做事,还给她们俩准备了衣服,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怪不得随行那么多人呢,晚上苏念和方宜就坐在沙滩上看着海,其余六人开始忙碌晚饭。
等晚饭好了,她们过去吃,吃完休息,第二天继续。
重复了三天之后,又开始进行第二个项目——深海潜水。
海就近选择,就在这里,随行的有高手,为了保证她们的安全,跟着她们一起下去。
等所有的项目都玩完,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回去的路上,苏念睡了一路,这几次的项目真的让她很累。
特别是深海潜水,她差一点没上来,给方宜吓的够呛。
之后的热气球方宜都不想去了,只想赶紧带她回集州,但是苏念不愿意。
“花了钱的,去试试,正好我也没试过呢。”
方宜拗不过她,坐完热气球就赶紧回了集州,一路上,看着苏念睡着的样子,方宜内疚的不行。
都怪她,念念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她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中。
也正是因为苏念这次的意外,导致方宜去刺激项目渐渐失了兴趣,方尧知道原因之后很是感谢苏念呢。
回到集州,方宜把她送回家,苏念在家里好好歇了几天,才重新关心起向驰的事。
——
向杨病的越来越厉害,他并没有做治疗,在余下的日子里,他还是按照之前的生活规律一样生活。
每天除了喝酒,就是发脾气,想起来自己得了肺癌就开始砸东西。
杨芳把向驰送到学校里,让他好好在学校待着,不要担心家里,让他只管好好学习。
向驰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回来,他把每周做兼职的钱都放在家里,这些杨芳都知道。
他们家没钱,不仅没钱,还欠了一屁股的账,向杨也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他。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句话用在向杨身上不合适,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喝酒,但他知道,他这么多年有多混账,他对不起自己的媳妇,也对不起自己那个儿子。
临死了,他也不想再给他们造成负担了。
所以每次杨芳一说让他去医院,他就开始砸东西乱发脾气,他走了,剩这孤儿寡母的,他好后悔啊。
向驰做了什么他都看在眼里,每次杨芳偷偷的哭,他都知道。
可是没办法,那是肺癌啊,已经晚期了,治不好了!他现在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本来医生说最多还能活一个月呢,结果在向杨对自己身体的糟蹋下,只活了二十多天。
最后那几天,成天成天的咳血,咳完之后他又接着喝酒。
向驰在学校里,每天都很担心,他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就去了。
母亲那么爱父亲,一定受不住的。
这天他心很慌,慌的厉害,他去找班主任请了假,班主任只简单问了原因,就让向驰回去了。
果然回去的时候还是晚了,他回到家就看见杨芳抱着向杨在那哭,他走过去摸了一下父亲的身体,已经没有温度了。
向杨死的样子算不上好看,甚至有点可怕,癌症让他瘦的脱相,整个人像个杆子一样,一身酒味儿,脸的两边都凹陷下去了。
杨芳对着这样一个死人,没有害怕,只有无穷无尽的眼泪。
这怎么了呢?怎么就出事了呢?
她还记得他们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多好啊,那个时候的向杨也不酗酒,还是个正直努力的好青年。
所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抱着向杨泣不成声。
向驰跟班主任打了电话,请假,帮着杨芳把向杨的后事料理好。
他看着向杨,眼眶很红,可硬是撑着没掉下泪来,他把杨芳扶起来,以后就是他们娘俩相依为命了,母亲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他已经没有了父亲,不能再没有母亲了。
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杨芳催他让他赶紧去上学,他得去上学了,课程紧,杨芳觉得不能耽误他。
向驰最后还是去了学校,班主任打电话过来催了,向驰成绩好,是一中重点培养的好苗子,老师们都看的很紧。
在向驰去学校没有一个星期,张婶就过来学校告诉他,杨芳也死了,自己在家里上吊的。
向驰愣了一下,瞬间落泪,他手抖着拉着张婶的衣角。
“婶儿,你刚刚说的是假的吧?我妈不会的。”
像是说服他自己一样。
向驰一边摇头,一边嘴里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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