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回来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排座位了。
对于在之前就认识的人,自然想排在一起,没什么熟人的,也暗暗祈祷分配到一个好的同桌。
毕竟在高中时代,除了吃饭睡觉,两人基本都在一起,同桌真的是比你和家人相处还要多的人了。
时穗打算的是和苏好好做同桌,不是她不想和陆其琛同桌,而是她知道陆其琛不愿意和她同桌,这个可恶的男人,想想她就来气!
不过时穗也不知道她们班班主任胡老师会怎么安排,也只得静静待命了。
胡老师是个时髦的老教师,排座位以及说话方式似乎也有些奇特,好像情商还有一点低。
“我对待学生向来一视同仁,在我眼里没有什么优生和差生之分,”高深莫测的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但是,排座位是个严肃的事情,我决定还是按照一中传统的方法,从第一名也就是陆其琛开始,依次选座,大家有意见吗?”
老师的嘴,骗人的鬼。
大家都在内心苦闷的想,老师,您说好的一视同仁呢?说好的不分优劣呢?你的脸不疼吗?
不过谁敢有意见呢,全都按照老胡说的乖乖照做。
第一个选的人自然是陆其琛,本来他是打算直接往最后一排去的,可走到第四组考窗第五排时,他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像是妥协了一样,就在那坐下了。
老胡示意第二名刘丽潇继续。
以前苏好好都是紧跟陆其琛的第二名,可这次不是了,有一个叫刘丽潇的女孩子插了进来。
据说刘丽潇以前是在H市念的初中,今年才到这儿,长得漂亮成绩好,家世不错,为人也落落大方,可以说是个很优秀的人,以前在她们学校就有很多人喜欢她。
“同学,我可以坐你旁边吗?”刘丽潇径直走到陆其琛旁边,大大方方的问他。
窗外时穗看到这般场景,整个人都要气死了,她是没想过自己能和陆其琛同桌,可也没想他会有一个除她之外的女同桌啊。
还好,尽管她表现得大方得体极了,陆其琛也没觉得她和别的女生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拒绝的话倒是没那么生硬,不是“不可以”,而是,“不好意思,我这座有人了。”
没让她难堪。
刘丽潇也不气恼,她一进一中就听说过陆其琛,是个十分高冷的人,眼下能这样婉拒,已经算是不错了,“这样啊,那我坐你前面没问题吧!”
陆其琛也不管她,不冷不热地就一句话,“自便。”
接下来就是苏好好了,她见靠窗的三个位置已经被选两个了,无奈之下,只得选了最后一个,陆其琛后面。
唉,谁让她那么爱她家时小穗呢。
只不过看得老胡纳闷了,靠窗这么热门?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喜欢靠窗的位置吗?
一直又走进来十多个人,才到时穗和司易,不过时穗还是在司易前面一个。
现在陆其琛和苏好好旁边都没人,时穗虽然更想和陆其琛坐,但又知道这不可能,径直往苏好好那走去了。
“时穗,你来我这儿。”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如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时穗耳边,又在心间溅起阵阵涟漪。
她没听错的话,是陆其琛在对她说。
时穗用手指了指自己,看着陆其琛,“你在和我说话?”
“不然呢。”陆其琛看她那不可置信的样子,突然又没好气道。
时穗乐开了花,一下子窜到陆其琛里面,生怕他反悔一样。正襟危坐,很严肃的对陆其琛说:“同桌,以后多多指教啊。”
说完就一下子笑了起来,脸色有些微微的桃红,正是应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
陆其琛突然心情又好起来了,这次,他要把她带在身边,看好了,任谁也无法觊觎。
他两这儿倒是万事大吉了,刘丽潇和苏好好一前一后都要气炸了。
刘丽潇想的是陆其琛之前说的有人了,难到指的就是时穗吗?他们是关系好一点,还是就是那种关系?不是说为人高冷吗,可面对时穗名显不是。
而苏好好着实是被时穗气到了,这个重色轻友的东西!!!
前一秒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自己记得替她选个靠窗的位置,后一秒就屁颠屁颠的跑陆其琛旁边去了,真是……
司易也是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就换成调笑的姿态了,走到苏好好旁边,说:“被抛弃了?关键时刻还是哥哥疼你。”说着就坐下了。
苏好好懒得和她争论,倒是时穗转过头来,想将功赎罪,握紧小拳头对着司易,恐吓他:“你少说点!”
不料,苏好好正在气头上,还护起司易来了,“你个小白眼狼,少欺负司易,现在他是我的人了我罩着他。”
时穗理亏,马上陪笑,“都听你的。”
倒是司易,嘚瑟的对时穗说:“听到没有,我也是有人罩着的人了。”
陆其琛突然回头,扫一眼司易,司易马上改口,有点怂,“你回过头去吧,老胡看你了。”
折腾半节课,座位总算是排好了。
不过就剩半节课也上不了什么课了,但老胡是什么人,教龄几十年,自然是不会让这半节课浪费的。
“除军训时就定好的班长,我们班还没有其他班委,所以接下来的半堂课,我们选班委,有意者上台发言自荐。”老胡拍板。
人陆陆续续上去几个之后,老胡看陆其琛和苏好好两个尖子生都没动,故意@了他们两个,结果两个人都表明了自己并不想当班委。
班委什么的,都是平添麻烦。
他们两个都不想,时穗和司易这两条咸鱼自然是更没什么意愿了。
倒是刘丽潇,既报了学习委员又报了一个文体委员,支持她的人都挺多的,最后老胡做主,把学习委员的职位给了另外一个看起来比较踏实的男生,让她当文体委员。
苏好好莫名的不喜欢刘丽潇,时穗却觉得她很优秀,是自己永远也做不了的那种人,一时间竟有些羡慕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