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黑云处一道震耳欲聋的大喝传来,沐倾雪等人都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沐倾雪听到这声音后,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光是一声喝声就让众人,哪怕是元婴修士一动不能动,如此修为,怕是已经超出化神修为了,沐倾雪如今才真正的感受到实力的差距。
之前自己仗着有些法宝和自身体质特殊一直不曾有这种感觉,哪怕她在炼气期遇到金丹修士的时候也是如此,可今天她只是凭借一声呵斥就感受到了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无论是水神还是火神对自己都是有些纵容的吧,或者他们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浑身气势泯然于内,不会将气势外露一丝一毫,所以自己才会感受压力也没有这么强烈吧。
不等沐倾雪多想,那黑云已经到来,到了眼前才看到原来是一队魔军,魔军人数之多,根本数不过来,带头的人显然是魔修中身份尊贵之人,一袭紫色衣袍,头戴紫金冠,面若冠玉,和那声音完全不相匹配。
此时他立于空中,背后一张扩弓,手中拿着一条长鞭,好似外出郊游的贵公子,可那强大的气势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让在场之人无不心生恐惧,沐倾雪意识到这一点,立刻稳住了神识,她在这样下去,只会道心产生留痕,断了自己的未来。
“你们要去哪啊?”那人轻笑一声,倒是与之前的声音不同,温和了许多,不过在场的没有人相信对方是真的温和之人,在魔界修到这个修为哪有什么良善之辈。
“你是宏硕魔君?”雨华惊呼道,他作为蜀山弟子,这次领导正道修士的势力弟子,自然是对魔界之人进行了逐个调查的鳄,此时看他的打扮如此华丽,加上俊俏的模样和高深的修为,在魔修中也只有一人,就是宏硕魔君。
在魔界每个修为阶段的魔修和道修基本没有什么差别,可到了元婴之后,都有自己的封号,而封号和修为是毫无关系的,那几个有名望的要么是什么君,要么是什么祖的,没人在乎称呼,在乎的只有你的修为实力。
“哦,没想到本君多年不曾踏足外界,竟然还有人识得本君,看你那剑,应该是蜀山弟子吧!也只有蜀山的弟子才能养出这么锐利通灵的剑了,你们蜀山的光霁真一可好?”好似想到了前尘往事,那宏硕魔君没有立刻下杀手,而是饶有兴趣的问着雨华,看样子是和蜀山中有熟人。
沐倾雪听到他称呼蜀山那位前辈真一,立刻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果然是炼虚修为的强者,之前在感受到那股强大气息的时候,沐倾雪就通过玉牌向容与求救了,也不知能不能来得及。
而雨华之前就通知了蜀山的高层,几人站在原地,心思各异,可担心性命这件事是肯定的,此时只期盼雨华能和他聊上几句,也好拖到有人来营救,可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修为相当的人过来,估计也是一起送死罢了。
雨华点了点头,回道:“光霁真一在蜀山闭关多年,一切都好,魔君可是认识我派的光霁真一?”
其实雨华不仅知道光霁真一,而且就是他的徒孙,但是这关系没必要和他将,心中有些好奇,所以这才问了出来,不过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个魔君他之前在资料上看到过,虽然外形如同翩翩公子,可实则是个笑面虎,心中傲气无比,向来看不是正道修士,又怎么会和师祖有什么友好的关系。
估计提到也是因为只前有过恩怨吧?雨华心中百转千回,就怕自己这一问引得那阴晴不定的魔君直接杀了他们,那就太亏了。
可宏硕魔君倒是没有其他反应,只笑了笑,“本君与他只是年少相识罢了,你既然是蜀山弟子,本君可以饶你一次,正好你去报个信,就说请蜀山光霁来要人!至于其他人都跟本君走吧!只要你们听话,本君可以保证你们安然无恙!”
话落,狂风大作,原地只剩下雨华一人,其他人进阶不见,而那片黑云也向后散去,那是魔修们退回去的身影。
雨华只得自己回去报信,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还提了这么一个奇怪的要求,不过刚才的弟子里面有不少各派重要的弟子,自己的责任可大了,这事还是要他来负起责任。
还没等他回到营地,就远远的看见昆仑的容与真尊等人前来,一番诉说之后,容与脸色阴沉,他收到了沐倾雪的消息后就过来了,可还是没来得及,对方是炼虚期修士,他一个化神初期即便是去了也没什么用。
众人回到了大营后,雨华就跟修然禀报了这件事,修然震怒,那些魔修掳去他们这么多精英弟子所欲为何?不过他还是通知了留守蜀山的长老,既然对方要求让光霁师叔亲去,那还是要说一声的,师叔能来最好,这样那个宏硕魔君就不会轻举妄动了。
这次本没想惊动炼虚修士,所以蜀山和各势力都没有来高阶修士,之前与魔修洽谈也是谈完之后,商定不出动炼虚及以上修士的,所以道修的高阶修士都回了,没想到魔修竟然不遵守承诺,不过对于炼虚修士来说,不过几杯茶的功夫就能到此地。
容与自从听说了沐倾雪被劫走后就没有言语,修然是知道容与和裘雅珺是有多重视那个女弟子的,此时见他不发一言,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修然道:“容兄不必担心,既然宏硕魔君想要我师叔前去,就不会伤害他们的,他一个炼虚强者说的话,不会出尔反尔的!”
容与点了点头,没有回话,他是在想掌门交给他们的任务,之前没有机会去魔修所在的营地,所以他不担心,大不了就是完不成,可现在沐倾雪肯定是被关在魔修驻扎的对方,那么她会选这个机会动手吗?
容与心中矛盾至极,他是既想沐倾雪不要冲动,保护自己的安全,又暗自希望她能顺利完成任务,总是就是一个烦字,不过他相信不管怎样,自己的徒儿定是能安然无恙的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