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严俨在门口,李榕却挺直了胸,径直向屋里走去。
要是严俨站在原地不动的话,李榕的胸,真的要撞在严俨的身上!
虽然容貌稍逊于骆洛神,但是,论胸之大,李榕的胸并不在骆洛神之下!
严俨只好退了几步,给李榕腾出了进屋之路。
李榕一进了房间,就把门关上了。
严俨皱起了眉头:“李榕,你又来干什么?”
“借宿啊!我本来要去住酒店的,结果,没有带身份证!”李榕理直气壮地说:“有些人没钱吃饭,就蹭饭,我没地方睡觉,只好来你这里蹭睡!否则,我才懒得来你这个简陋的小地方呢!”
从李榕的神情及语气来看,她来严俨这里“蹭睡”,完全是严俨的荣幸。
严俨知道李榕是在撒谎。
就算李榕没有带身份证,也不至于住不进酒店啊!以京城李氏的实力,在晋阳这样的省会城市,一定有自家的酒店!
不过,严俨没有点破李榕,却说:“既然如此,今天晚上,你在这里睡吧,我到酒店去住。”
严俨起身要走,却被李榕伸出双臂,拦住了去路。
严俨咦了一声,说:“李榕,又怎么了?”
“今天晚上,你不能走!”李榕说:“我有一个习惯:在家里睡的时候,只能自己一个人睡。在外面睡的时候,必须和人一起睡!否则,就害怕,而且无法入眠。”
严俨显出了一副相信的样子,说:“你这个习惯我信!这样吧,我把洛神的两个侍女夏荷和秋菊叫过来,让她俩陪着你在这里睡!”
严俨取出了手机,李榕却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斩钉截铁地说:“还是不行!”
严俨惊问:“为什么?”
李榕大声说:“陪我一起睡觉的,必须是我的熟人!否则,我也是害怕!”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正确,李榕说:“小时候,家长和老师都会教育我们: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和陌生人吃饭,更不要和陌生人睡觉!”
严俨皱眉说:“那么,我把洛神叫过来吧。”
李榕依然把头摇得犹如拨浪鼓一般:“还是不行。”
严俨耐着性子问:“又怎么了?”
李榕说:“我和骆洛神从小虽然是女朋友,但是,面和心不和。我看不惯她那副嘴脸:别人皆是尘埃中人,唯有她高高在上。因此,要是和她一起睡,我就如坐针毡,全身难受,哪里睡得着?”
说到这里,李榕话锋一转:“但是,咱俩就是那种既是老熟人、又不互相排斥的那种人。今天晚上,我就先你陪我睡觉了!”
李榕的最后一句话,颇有暧昧之意,严俨不禁脸色一红,哼了一声:“你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啊,你怎么知道咱俩不是互相排斥?”
“我自然知道。”李榕说着,大刀金发地坐在了严俨的床上,说:“长夜漫漫,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严俨有些好奇,不知道李榕要讲什么故事,便说:“洗耳恭听。”
李榕讲了下去:“火车上,一男一女在同一个卧铺车厢内。那个女的,就像我这样的花容月貌、倾城倾国、如花似玉、人见人爱!”
严俨不禁摸了一下鼻子,说:“看来,那个女的,也像你这样自恋!”
李榕“呸”了一声,说:“要说自恋,普天之下,何人能比得了骆洛神?”
严俨把脸一沉:“不准背后编排洛神!”
“心疼了?好,下不为例。”李榕笑嘻嘻地说:“那个男的,自然远远没有我哥哥帅,倒是与你很像虽然不怎么帅,但是,看起来还算顺眼。”
严俨说:“男的像我,女的像你,而且同一个卧铺车厢,有意思!”
李榕说:“更有意思的是:黑夜来临了,两个人去同一个城市,都是在黎明下车。”
严俨点了点头:“确实更有意思了。”
李榕说:“女的就对男的说:长夜漫漫,我给你讲个故事,以解旅途的寂寞,如何?那男的答应了。”
严俨含笑点头:“这真是故事中的故事了!”
李榕讲了下去:“那女的就开始讲了: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古老的国家。英明的国王准备亲率大军远征,却不放心他唯一的爱女,就把他英俊的侍卫长留下了,并且叮嘱侍卫长:“在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内,你必须服从公主的任何命令!”那个英俊的侍卫长答应了,说:“陛下,您尽管放心,小臣一定无条件地服从公主的任何命令!”但是,当天晚上,公主就大声呼救!”
严俨笑了:“有意思了!”
李榕继续往下讲:“那个英俊的侍卫长赶紧跑到了公主的房间,问:公主殿下,怎么了?公主说:我冷!侍卫长二话没说,拿起了公主的被子,盖在了公主的身上。公主不说冷了。但是,到了第二天晚上,公主又大声喊冷。侍卫长来到了公主的房间,却奇怪地看到床上的被子没有了!侍卫长就摘下了窗户上的窗帘,给公主盖在了身上,公主不说冷了。但是,到了第三天晚上,公主再次大声喊冷。侍卫长又来到了公主的房间,发现不仅床上没有被子,窗户上也没有窗帘了!侍卫长赶紧从厨房里取了一些木柴,在地板上生起了火。从此之后,每天晚上,公主都不喊冷了,但是,她看向侍卫长的目光,却变得冰冷了!”
严俨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李榕又往下讲:“三个月之后,国王班师回朝,公主向国王告状,说那个侍卫长从来就没有服从过她的命令!国王大怒,立即砍了那个侍卫长的脑袋!那个侍卫长觉得十分冤屈,简直比窦娥还要冤枉呢!他死后,一缕冤魂,就到了阎罗殿,向阎王诉说了冤屈。阎王听了,叹息说:你真是一头笨驴啊!下一次投胎,就做驴吧!听到这里,那个男的忍不住笑了,然后,他自己就取出手机,打起了游戏。”
听到这里,严俨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