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是由蔡七转述的,但骆洛神的话,嚣张、狂妄、霸道之意,暴露无遗!
也是对严杰赤裸裸的威胁和羞辱!
骆洛神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白了:严杰要是不给严乐足够的惩罚,她就让人用竹签扎透严杰的十指!
严杰急怒攻心,身体犹如筛糠一般颤抖起来。
严杰万万没有想到:他曾经十分中意的儿媳妇,毕业于世界名校,竟然是一个如此野蛮和冷酷的女疯子!
就在这时,蔡七阴阳怪气地说话了:“老严,我的竹签让人随身带着呢!你要是不想惩罚严乐,我就代替大小姐惩罚你!你放心,竹签扎透手指之后,虽然有些疼痛,却死不了!”
“蔡七,闭嘴!”李二对蔡七怒目而视:“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吐地一声,严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大多数的鲜血喷洒在了胸前的衣襟上。
“老爷!”李二上前扶住了严杰,拿过了茶桌上的一块抹布,给严杰擦拭胸前的鲜血。
蔡七等人的动静,早惊动了楼上的严夫人。她冲下了楼,一眼就看见了昏迷的严乐,看到了严乐血肉模糊的十个指头。
刹那间,严夫人泪如雨下,一下子把严乐搂进了怀里,放声大哭。
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严乐,醒了过来。
看到痛哭的严夫人,严乐立即哭了出来:“老妈,我疼痛得要死!”
严夫人咬牙切齿地说:“是哪个狼心狗肺的毛崽子干的?”
“臭婆娘,敢骂骆大小姐,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蔡七说着,向两rn汉下令说:“掌嘴!让这婆娘知道胡说道的下场!”
跟随蔡七前来的四个大汉,都是骆氏的人马,对严杰夫妇从来没有敬畏感。
因此,听了蔡七的命令,两个大汉立即上前,一个大汉强行拉开了严乐,另一个大汉朝着严夫人的嘴巴连击三掌。
严夫人的嘴巴立即红肿了起来,嘴角流血。
严夫人向来养尊处优,颐指气使,何曾吃过这种亏?
打在嘴巴上的这三巴掌,直接摧毁了严夫人所有的自尊,她哇地哭了出来。
蔡七有些不耐烦地向严杰说:“老严,你二儿子犯下了滔天大罪,你到底管还是不管?给我一句痛快的话!要是不管,我立即让人用竹签扎遍你的十个指头!话又说回来,这些年来,在你和小二的逼迫下,多少个家庭妻离子散?孤魂野鬼估计也不少了吧!”
严杰听了,目露坚毅之色,推开了为他擦拭血迹的李二,说:“蔡管家,请稍等,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说着,严杰步履蹒跚地向楼上走去。
凝望着严杰的背影,素来不信报应的李二,流下了两行眼泪。
对于李二这样的人来说,这两行眼泪,颇有穷途未路的滋味。
李二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了桃花扇中的几句话:“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严杰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的手里,赫然拿着一把手枪!
众所周知,夏国是禁枪的国度,私藏n的人,是要判刑的!
但是,就在几天前,严杰作为严氏家主,严氏集团董事长,那可是夏国上层社会的风云人物!这种人物,无论其本人还是保镖,配带n,都是毫不奇怪的!
看到严杰持枪出来了,蔡七却一点儿也不惊慌,他也从怀中取出了一把手枪,冷笑着说:“老严,老子玩枪的年龄,比你当严氏家主的年龄都要长!老子记得六年前,小二按照你的授意,让老子去杀两个人,老子可是弹无虚发!”
不等严杰说话,严乐就急不可待地叫了起来:“老爸,开枪啊!与这些刽子手拼了!我受够了!”
严乐话音刚落,严杰就真的开枪了!
砰地一声!子弹挟着尖锐的呼啸,从严杰手中的枪膛飞出。
但是,子弹并没有射向蔡七,而是打中了严乐的膝盖!
严乐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
严夫人直接吓傻了!
李二、蔡七以及四个大汉,都没有想到严杰来了这么一手,一时目瞪口呆。
严杰朝着仍然冒烟的枪口吹了口气,向蔡七说:“蔡管家,不知道这个结果,骆大小姐满意吗?”
严杰的话,没有丝毫的烟火气,似乎他开枪打的,是一只野猪,而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蔡七看向严杰的目光,多了一丝钦佩,说:“老严,请稍等一下,我这就向骆大小姐汇报!”
蔡七对严杰是真的佩服了:能屈能伸,当机立断,对亲生儿子开枪。这种人,对自己的亲人能狠下心来,对待其他人的时候,他会心慈手软吗?
蔡七取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给骆洛神发送了过去。
几分钟之后,只听“滴答”一声,蔡七的手机里,传来了一条短信。
蔡七点开短信看了,向严杰说的话也客气起来了:“骆大小姐说了,对你的行为还算满意。既然你让严乐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骆大小姐就饶其一命。骆大小姐还说:虎毒不食子,老严你比老虎还要毒啊!据我所知,骆大小姐很少服人,但是,你老严竟然能得到骆大小姐的佩服!你厉害了,老严!”
听了蔡七半是夸奖半是讥讽的话,严杰脸上肌肉抽动,说:“蔡管家,代我谢过骆大小姐!”
“老严、小二、严夫人、严二少,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蔡七向四个大汉说:“走!”
蔡七等人去后,严杰面无表情地向李二说:“二哥,把严乐送到医院,就说是被歹徒打伤的,让医生取出严乐腿里的子弹。”
“天啊,骆洛神这尊凶神竟然成了严家的儿媳妇,严家哪一辈子造了孽啊!”严夫人放声大哭,突然扑向严杰,对严杰连抓带打:“都是你惹的祸!要不是当年你和那个狐狸精相好,也生不下严俨这个孽种!”
严杰用力一推,严夫人倒在了地上。
严杰调转枪口,对准了严夫人:“你想让我一枪崩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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