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意特地将“不敢”两个字加重了语气,但玉文岳却好像没听到似的。
“既如此,那就这样吧。”玉文岳又着人收了安平公主的尸身,而后站起身来,道:“今日也不早了,朕也该回宫去了。”
玉文岳离开后,众人也都相继告辞,再不见刚才对承意和玉临天的恭维,只有少数几人过来宽慰了一下。
一场宴会,喜庆的开始,闹剧般地结束。而宴会的两个主人公,一个几乎被遗忘,一个的父亲刚刚获罪,这宴会,倒像是来讽刺他们的。
待人走了之后,承意立刻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推着玉临天走了。
元永寿和林柔还愣在原地,元显心还在哭泣,一夕之间,他们仿佛失去了所有。
听着哭声,元永寿忽然暴怒:“闭嘴!都是你娘那个贱人害了我,你还有脸哭!”
没想到平南王府百年传承就断在他的手里,他竟不知如何面对,安平已死,只好拿她的女儿出气。
元显心却哭得更大声了,爹娘合伙杀了大伯父,都是杀人凶手,娘为了拉爹下水,直接以命相搏,这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她哭得太久,连声音也都哑了,元永寿听得心烦,直接甩袖离开,林柔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带着元显心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承意一直没有说话,玉临天犹豫了一下,轻轻将她的手握住,知道她心情不好,只是静静地陪着她。感受到手中传来的温暖,承意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对不起。”
承意低声说道:“今天本来是你的生辰,却出了这样的事。”
其实最应该生气的是玉临天才对,皇帝好不容易想到给他庆生,却是另有目的。
“怎么能怪你呢。”他眼神定定地看着承意,黝黑的眸子里倒映着承意的面庞,自责地说道:“你该怪我才对,父皇他这样做,不都是因为你是太子妃么?”
如果她是孤身一人,皇帝器重她都来不及。但她却嫁给了太子,皇帝当然见不得任何一位皇子做大,哪怕这个儿子他已经放弃了。
“不,说来也是我最近锋芒太露了,才惹得皇帝猜忌。”或许在一个上位者看来,本事太大也是一种错误。
“他可不止是为了这个,我想,平南王府的财产他已经惦记许久了。”玉临天分析道:“也是借此机会警告我们。”
他话头一转:“不过这样未必不好,藏于暗处总比在明处活动的好,我们现在也不宜暴露许多。”
“你说得对,好了,不说这件事了。”承意也只是气过一阵罢了,事已至此,她多说也没有意义,只能徐徐图之。
低头一看,玉临天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承意笑道:“先放开,我给你拿礼物去。”
玉临天也反应过来,耳朵悄悄一红,依依不舍地松开。
承意拿着礼物过来就看他一副翘首以盼的样子,她掩唇轻笑,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到他手上:“打开看看。”
玉临天满怀期待地打开,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后,一脸疑惑地问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