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辞将温好了的鸡汤端到了桌子上。
这下,大功告成。
木制的方桌上摆放上了一盘盘香气四溢的菜肴。
金黄色的鸡汤蕴着清甜的香气,柳辞还在里头放了几颗红枣,这样一看,简直就是色香味俱全。
柳辞做得做好的菜是土豆丝,土豆切丝泡水去淀粉,再放入油里一炸,那滋味,可想而知。
“可以吃饭啦!”柳辞盛好饭,将碗端了上来。
纤纤玉腕配上红绳,着实是有些吸睛。
“很适合你。”江瑾玉笑得眉眼弯弯。
很漂亮的样子。
有些像冰雪乍融。
柳辞很少看见他笑得像今天这般开怀了。
他的笑容向来是浅浅的,是淡淡的,是不露声色的。
柳辞的表情由呆滞转向喜色。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珠子:“你送的,当然是很适合我了。”
柳辞特意去将门反锁了,才坐到桌前。
“今天不会有人来了!你快尝尝我的手艺如何?”柳辞带着希冀的眼神很快就投向了面色温润的少年。
他垂眸,拿好汤匙,喝了一口碗中的汤。
鸡汤入口,味道鲜甜。
只可惜江瑾玉并不喜欢甜味的东西。
“很不错。”
江瑾玉敛去眸中的复杂神色。
“你是以前就会做汤吗?”
据他所知,柳辞可也算是个大小姐,难道现在都流行起来大小姐做汤了不成?
而且啊,他还在贴吧里发现了些许有趣的东西。
诸如,柳辞杀马特时期的照片。
柳辞没有体会到他话里的深意:“是啊,很早就会了。”
说完这句话,柳辞一顿。
她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她还只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女生,这就会煲汤了?恐怕有些不太现实。
“那……你可真还是心灵手巧呢。”江瑾玉低低的笑了笑。
柳辞听着他古怪的笑声,只觉得他是话里有话。
柳辞摇了摇脑袋,想把自己从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中抽离出来。
她低下头,扒着面前的饭。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
柳辞一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她抬起脑袋:“啊……怎么了?”
江瑾玉却是低下了头:“食不言,寝不语。”
柳辞:“……”
去你的食不言寝不语!
柳辞吃过饭,又在江瑾玉的督促下写了写题。
“你下次买个桌布,油都沁在桌面上去啦。”
闲暇之余,柳辞摸鱼说道。
江瑾玉正在改题的手一顿:“你看看你都错了多少,还在这里吩咐我。”
柳辞探出头。
“这次做的题太难了嘛!”
江瑾玉这次给柳辞的试卷拔高了很多,里面有许多题型柳辞都没有见过。
“是你的思维没有打开。”
江瑾玉又用红笔重重画了一个叉。
柳辞的这张试卷最终算是做得非常难看了。
“答案我不给你,你拿回去再琢磨琢磨,再给我看。”江瑾玉的声音带着些不悦,很容易就能听出来。
“好勒。”柳辞想霜打的茄子一样。
江瑾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气柳辞成绩不好。
或许是想她和自己考同一个学校?
可是,柳辞这么笨,怎么可能呢。
江瑾玉陷入了纠结的怪圈。
他将眼神看向抓着笔的柳辞,对方咬着笔头,白净的小脸上带着些忧愁,江瑾玉轻叹一口气,没办法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柳辞是和江瑾玉一起去教室的。
对方还给她买了几盒草莓酸奶。
柳辞暗戳戳想,草莓酸奶是不是他们关系的纽带啊。
对于柳辞演讲的碎碎念,江瑾玉只是安慰她叫她别太慌张,用心记记稿子,一定可以完成得很好。
-
周一,天气晴。
柳辞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下头是浓绀色的百褶裙,白衬衫扎在裙子里,衬得柳辞的腰更加细了一些。
柳辞的身材还是很好的,这才高一呢,就颇有些前凸后翘的感觉了,她现在有一米六二,在南方女生中算是比较高一些的。
柳辞有些紧张,她站在候场处,手里紧紧抓着那演讲稿。
柳辞听了张晓芙的话,在脑袋后面扎了一个小辫子。
“下面有请高一十四班的柳辞同学为我们带来演讲。”主持人的声音落下,底下响起了一阵骚动。
方主任带着人走了两圈,才把这喧闹的声音堪堪震下来。
柳诗死死盯着讲台上,她面色赤红。
她这般模样令旁边的杨雪后退了两步。
杨雪总觉得最近的柳诗越来越奇怪,她甚至做梦梦见柳诗掐着她的脖子。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梦里那情境实在是太过真实了,深深的刻在了杨雪的脑子里。
柳辞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走了出来。
少女明媚阳光,闪着的小辫子更平添几分青春气息,柳辞今天化了淡淡的妆,衬得整个人更加有气色了些。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我是柳辞,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演讲是……”
柳辞的声音很是清澈,像是把故事娓娓道来一般。
演讲很快就结束了,还有些同学没有回过神来。
“谢谢大家,我的演讲完毕。”
柳辞弯腰鞠躬,正式结束了这次演讲。
掌声猛地响起。
柳辞下台的时候脸上已经蕴上了一层薄薄的红。
她还是很有些害羞的,这次演讲和易朝朝那次临时上场给柳辞的感觉很是不一样。
她也道不清其中的原由。
洛川也有些没缓过神来。
直到被身边的兄弟重重撞了一下肩膀。
他回过头。
对方神色揶揄。
“怎么,这样的柳辞你爱了吗?”
柳辞追过洛川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柳辞大变,洛川少不了被调笑。
洛川此时可是半点好心情都没有。
“女校霸和转学生的爱情故事。”
洛川的声音冷冷的,他平静的叙述着这个让他心绪不宁的说辞。
一旁的江瑾玉同样是不平静。
他讨厌柳辞在上面演讲的感觉。
并不是厌恶她发光发热,而是厌恶自己的东西被他人窥探。
江瑾玉几乎是全程皱着眉头看完演讲的,直到最后看到柳辞的手腕处露出的浅浅红色才作罢。
他看着柳辞蹦蹦跳跳走下主席台,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