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整个人,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男人。
嘶吼道:“我没有!我没有砸断你的腿,没有拔断你的舌头!也没有做过任何背叛你的事!”
阮随心立刻道:“红鸾姐姐你先别激动,你听我念完所有的真相,都在后头。”
红鸾痛苦的捂住了脸,已经预感到,任何真相,都是她接受不了的。
但,还是得知道啊。
一个人便是死,也要死得明白不是吗?
声音哽咽的,在那里颤抖道:“你说。”
阮随心继续将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念叨出来。
“人世间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是我已经做了最冲动的事情之后,才发现导致我冲动的那些因果,全都是我的幻觉
我将你推入海后,我突然清醒了发现我可以说话,我的舌头没断,我的腿也可以走路,也没有被你砸断然后那个魔鬼,回来了。
他很好,我被锁链锁着,怎么还能跑出来,杀了你我质问他,这一切是不是他的阴谋,他却很愤恨我,将你杀了这次,是真的揪心之痛,不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拔掉我的舌头,砸断我的腿,毒聋我的耳朵让我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丢在岛,亲眼见证,后面来的那些情侣
们,以同样的方式被对待
但,却方式都我们要温和得多,运气好的,离开这里之后,会被抹去一些不好的记忆,继续生活。
运气不好的很多来了都没能回得去?
久而久之,已经形成了一个规律了,也是越相爱的情侣,来这里会越惨反而一些争吵,容易生出间隙的情侣来这里,还能有个善终。
早已看的麻木了每天,都在悔恨度过,每天都在诅咒那个恶魔,不得好死,
每天都在期待,你掉落入海里,有没有可能还没死,有没有可能怀揣着恨意,还想回来找我报仇,
依靠着这些执念,我苟且偷生被那里的人,欺辱多惨,都坚持着活下去
我的阿澜我终于见到你了,此生,已经足矣”
听完这长长的一段,红鸾已经放声痛哭出声。
脑子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悔恨,怨恨,无数种恨意在交加。
老天爷,为什么会这么对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阮随心念着念着,也已经是双眸赤红了。
门外,殷琉璃和傅铭扬,眼眶也都通红了。
可悲的人,太多
谁又不可悲?
傅铭扬的人生已经是悲剧的悲剧了,却发现,这个世界,还有更可悲的人。
这是随心让他们来的用意吗?
这个世界还有你们更可悲的人,你们凭什么不好好的活着?
不珍惜现在的一切
脑海,那个尼姑的身影缓缓乍现起码她还活着,还好好的。
没有伤,没有痛
踏入空门,能够洗髓心灵吧?
她应该能活得很轻松吧?
泪水,已经从眼角开始滑落
阮随心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问殷琉璃道:“殷琉璃,你那里有殷珏照片么?”
殷琉璃眸光微微一黯道:“没有,但能找得到。”
家里有。
他可以问殷骜要,拍照发过来。
“马给我一份。”
“好。”
几乎都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几分钟的时间弄到手了。
阮随心拿着那张照片,去了男人的身边,在他手写道:“你看看,那个魔鬼是这个人吗?”
见男人面色激动的在那里怪叫着。
阮随心一脸愤恨道:“果不出所料!妈的!殷珏,禽兽不如的东西。”
可却心里很好,为啥殷珏会挑这样的一对情侣折腾呢?
那么多,为啥是这样一对呢?
下意识的开口问道:“红鸾,你以前没整容的时候,容貌长什么样?”
红鸾精神崩溃的在那里蹲在地,浑身瑟瑟发抖,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一切,太让她难以接受了。
阮随心无奈,在男人手写道:“记得她以前的样子吗?”
男人用力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忘记
永远都忘不掉好吗!
阮随心将纸笔给他,在他手写道:“会画画吗?”
脑子里有个疑惑,需要搞清楚,看到底是不是。
男人点了点头,将纸笔接过,开始画了起来。
看见那画,能知道,男人对红鸾的记忆,有多深画得那么的逼真,那么的栩栩如生。
阮随心越看,心里越难过。
这世最可悲的事情,也不过是一对这么相爱的情侣,成为别人变态的牺牲品吧?
看着那张,和厉流香有些相似的脸蛋,阮随心突然觉得,厉流香死了,其实是一种解脱。
不然,活下去只能更可悲。
“殷琉璃,你自己过来看!”
阮随心突然声音平静道。
殷琉璃不明所以的走了进来,将画在手观摩了一遍,气得手指都有些发抖了。
殷珏!
这个在他妈妈的人生,和自己的人生,始终都阴魂不散的男人。
阮随心默默的叹了口气道:“殷琉璃,我们出去吧!将这里留给他们。”
“好。”
画,被殷琉璃递给了红鸾。
红鸾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接到手。
殷琉璃默默的道:“因为你长得像我妈妈”
一切归根结底,都是这个原因。
所以,你才会被魔鬼盯毁掉你的人生。
满足他内心变态的。
红鸾不懂。
阮随心走过去解释道:“那个魔鬼,是你们殿主的亲小叔年轻时候喜欢你们殿主的妈妈,却求而不得的,将其逼死内心一直都放不下那段过往,才会一直变态,
你们殿主从差点死在他安排的人手,无数次
变得跟机械人一般,无情无欲,也是拜他所赐!从小受尽磨难!
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我可以在这里跟你发誓但红鸾,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
你要去面对那是你的爱人,他从未背叛过你,从未想要伤害过你,
一直都不曾对你忘怀所以接下来的时间,会留给你们自己其余的,等你们谈过之后,再做打算!”
红鸾一脸木然的,点了点头。阮随心和殷琉璃此离开了密室,独留两人在里头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