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侍卫们散去,张怀漫步在长安街头。
行人匆匆,商贩云集。
街倒是热闹。
无论是汉臣还是西凉将领,他们刚到长安,急需置办些东西。
一个胭脂铺里,张怀正在为董白挑选礼物。
铺子虽不大,但五脏俱全。
无论是西域的还是辽东的,各种饰品看得他眼花缭乱。
“呦,客官买点什么?”
这家老板看张怀来头不小,支开店小二前问道。
说实话,他也没想好为董白买个什么样子的。
一个男人,哪懂胭脂呢?
张怀索性指向一面柜子,淡淡道:“取两件最好的。”
“得嘞。”
老板喜笑颜开,顺手从柜子里拿出两个小盒,递到张怀面前。
“呐,客官请看!”
“这两盒胭脂都是在焉支山取材,等的红蓝花碾磨而成!”
说着老板举起第一个胭脂盒,盒子很小,绿边红心,周围雕刻有仕女图案。
“这个呀,叫绵燕支,以丝绵蘸红蓝花汁制成。只要贵夫人用一次,保准喜欢。”
张怀接过胭脂盒,老板又开始介绍起第二个。
“另外一个呀,叫金花燕支,里面是一小片一小片的,贵夫人用时取出一片随意蹭蹭,那叫一个美呦!”
第二盒胭脂比第一盒大了不少,青身蓝边,绘有几朵荷花。
行!
光从外表看就不错!
若是白儿见了,定会喜欢。
想到这,张怀把两盒胭脂塞进怀里,走到柜台前说道:“两个多少钱?”
老板眼睛眯成一条缝,竖起两根手指说道:“客官,大的一千两百钱,小的八百钱,共两千钱。”
张怀对货币没什么概念,毕竟他吃住皆不需用钱。
所以,他不知这面相憨厚老板有没有抬高价。
算了……
反正金饼有的是,管他呢。
张怀随意掏出一个金饼,交给老板道:“看我这个能值多钱?”
呦!
老板瞳孔霎时变大,拿起金饼左看看右瞧瞧,就是不舍得脱手。
“好东西呀,真是个好东西!”
老板发自内心赞叹道,这金饼虽说提纯不算高,但在那个时期已经做到了极致。
且金饼模样不差,周身并未遭到损坏。
有一句话叫,盛世的玉,乱世的金。
尤其在这等特殊档口,身为硬通货的黄金显得多么稀有!
“好!”
老板把金饼放在怀里,向张怀笑道:“公子的金饼在下是实在兑不开,不如这样,小店所有东西你挑十件,你看如何?”
这……
就在张怀犹豫间,铺子内闯进来一位伙计。
“掌柜的!掌柜的!”
“隔壁山头发现一口泉水,喷出来的全是黑水!他们管这叫石漆,咱们要不要打一桶瞧瞧?”
那名伙计喘着粗气,大叫道。
“闭嘴!”
老板恶狠狠地向他说道,紧接着换了张脸对张怀赔笑道:“公子莫怪,他岁数小不懂什么规矩。”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怀怔在原地,仔细回味着那伙计说出的一句话。
山……黑水……
石漆?!
他猛地想起范晔在《后汉书》中记载过一段故事:
“县南有山,石出泉水,大如,燃之极明,不可食,县人谓之石漆。”
所谓石漆……
就是石油!
燃之极明……
原来汉朝的百姓就已经懂得用石油来进行照明工作!
一瞬间,张怀脑海里构建出一个完美的计谋。
“等等!”
张怀叫住了即将离开的伙计,向老板说道:“东西我就不拿了,让你家伙计打三十桶石漆送至我府。”
“对了,如果我觉得不够用,就再付你一个金饼。”
一番话说完,只见老板傻傻地张大嘴巴。
山不值钱的东西,就能换一个金饼?
这……
这等买卖岂能错过?!
当机立断,老板向那伙计吩咐道:“快!快去打呀!你不是想要买块儿田嘛!”
“哦哦哦……”
那伙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召集几个同僚手持木桶一溜烟跑了。
铺内,只剩下不断傻笑的老板。
“那个……公子啊,敢问你要这些东西干嘛?”
张怀不想解释,随口编造道:“我图个新鲜,准备拿黑漆灌满我家池塘。”
老板点点头,笑呵呵地拿出纸笔,递给张怀道:“请公子留下地址,我好让伙计送到你府。”
接过毛笔,张怀唰唰唰写道:“十里街,张府。”
老板在一旁夸赞道:“好字呀!公子!”
“你看十里街写得,真叫一个潇洒自如,再看这个张府,大有手握乾坤之势呀!”
“等等!十里街……张府……那不是中郎将的府邸吗!”
老板的五官渐渐拧做一团,他今天刚听旁人说十里街入住了一位大官。
听说姓张,在董卓手下任中郎将。
这么一看,一个年纪轻轻就能掏出金饼买货的人……
除了那个中郎将,还有谁?!
“公……中郎将!”
待老板重新抬起头,却发现张怀早已不见踪影。
只留下老板独自一人呆在原地,口中默默道:“中郎将……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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