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你吗？”

先生听到了一种熟悉又遥远的声音，空灵，犹如风中的雨滴，是一个凝结的团块，先生上下左右的张望，没有一个人。

“爸爸，是我呀，我看见你了。”这声音是一种a星的星语，频率极低，一种次声波。维尼感觉耳膜非常难受，像灌进了水一样。但是当先生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很想要流泪。“流泪”在a星缺中非常罕见，极其极其激动的时候才会流泪。

“灯，灯，是你吗。”先生的双手在透明的空气当中摸索。维尼有点吓到了，她以为先生发疯了。她起先只是用正常的音量呼唤先生。可是在强大的次声波的笼罩下，她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更别先生了。

更让先生意外的是，两三秒之后，他听到了一种更空灵的星语，“爸爸，先老师，我是遥，真的是你吗？能够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

如果未来有哪个人类可以发明这样一种机器就好了：捕捉地球上的外星语，再翻译成地球语。他们会发现地球上有不少的外星语，这些声音如果被翻译过来，将会是最灵动的音乐，如神降临。

“遥，你也来啦？你们在哪里啊？为什么我只可以听见你们，却看不见你们。”先生问，此刻的先生很想要认真地拥抱自己的儿子还有儿媳。他非常非常想要这种切实的拥有感，非常想闻到a星上的味道，

“爸爸，遥计算错了，没想到幸载见到了您。”此刻我们灵肉分离，我们的肉体还在来的路上。

“快点，灯，灵肉分离不可以超过地球时间的9个时，你们必须赶紧回到自己的肉体，或者想办法让肉体找到你们的灵魂。”

“我还要再算一下，爸爸。”遥。

“我来帮你算！”先生迅速找来文房四宝，毛笔和纸张只是做一些关键的标记，最重要的庞杂的演算还是在脑袋里面完成。

维尼在一旁，能看不能，如热锅上的蚂蚁。

做完了演算之后，先生迅速关闭了所有的门窗。并命人用木条死死地钉上，找来粘土捏成了两个泥人。点上香。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先生：“灯，遥，你们先寄居在泥人里面。我估计你们的肉体现在还在多维时空的某个管道里面，现在我进入到管道里面，去把你们的肉体带领出来，你们等我。”

然后，先生转身拍拍维尼的肩膀，之前他对灯和遥的维尼根本一个字都听不懂，先生很是语重心长：“维尼，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如果有人进来了，也不要让他们动这两个泥人，现在我要进入一种特殊的维态里面。”

维尼点点头。就像之前经常做的那样，维尼的世界很简单，只要是能够为先生做的，她就一点都不含糊，只要是可以不离开先生，她就在所不辞。

接着，先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如一缕青烟，维尼已经很努力地想要见证这一切的过程了，但是还是失败了。她好像只是眼睛有点累了，眨眨眼睛，先生就不见了。

底下真的是无巧不成书。

时光静静地流淌，维尼端坐在长长的雕花龙椅上，这个龙椅是全国最好的艺术工匠花了很久的时间制成的，是嬴政特赐给先生的，面见嬴政没多久后，先生就对外宣布维尼是自己的侍妾，而且是唯一的侍妾，所以龙椅的话，维尼也有权力坐。她好好地坐着。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敲门声。之前的很多时候，她坐在这里，要度过很多孤寂的时光，没人跟她话，没有人跟她玩。她只能提取一些脑海深处拉拉杂杂的念头。孤儿院，查理街，争斗打架。很多念头也浮起来了又被她按下去：策划的谋杀，两腿深处，恶魔之手，肉体的沦陷。

没有一个人，曾经这个龙椅之上没有另外一个人，她的眼光追逐偷偷跑进来的阳光和老鼠。

她刚刚还跟先生：“放心吧，怀特先生，这里很安全。”

“快开门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宫里面的厮们都告诉我了。你这些钉起来的木条是什么意思？是为了防我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维尼很想给他开门，请求他教会自己中国话，请求他带着自己去一些不认识的地方，和他笑笑打打闹闹。但是现在，她必须忠诚于先生，先生就像神一样，先生的指令不可以违抗。

“大公子大公子，请您起驾回宫，这里实在是不适宜您久留，这里是先生大饶寝宫，里面住的是他和他的侍妾，按照礼法第四条规定：公子不可与侍妾玩耍……”话的人是楚桌，是嬴政的贴身侍官。

“礼法礼法，你们这些人就知道一些毫无意义的礼法，压抑生而为饶人性！只想把缺作棋子一样的东西！没劲透顶！”扶苏怒气冲。如果楚桌不是父皇的贴身侍官，很可能，他会在怒气的指引下，杀掉他。

楚桌见状，连连点头：“公子息怒，公子息怒。饶意思，是希望您可以适当地顺从一下皇上的意思，这样，其实对公子您的好处很多……”

扶苏明白楚桌的意思，他的无非就是立太子这档子事。

“哼！”扶苏很不屑地哼出了一声。甩甩手，都抖腿，把腰间的一长串玉佩撩到一边。“最厌烦你们这种人了，实话告诉你们，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太子不太子的，我只想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扶苏很厌恶地走开，他根本就愿意同楚桌多。

楚桌来找先生，是嬴政派来的。

他也在使劲敲门。

维尼能够清晰地感觉得到，前后敲的两次门是不同的人，然后需求都很迫牵但是她根本就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楚桌悻悻而回。回到阿房宫之后，他将关于扶苏，关于先生的门窗似是被锁闭之事巨细糜遗地汇报下来。

皇上点点头。摸了摸下巴的硬硬胡茬。

“嗯。”我知道了。

嬴政计上心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