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饽饽:新鲜玉米叶洗净,剪掉两端边角。嫩玉米洗净,用擦板磨碎成浆。在玉米浆中加入糯米粉,少许新鲜牛奶,一起拌匀。蒸锅备好,将玉米叶铺在笼屉上,将适量的玉米糊糊铺在玉米叶上,冷水上锅,大火蒸制小半个时辰即可。鲜嫩清香,香甜可口,人人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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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公子说这十锦白玉膏是专门让厨房给您做的,他尝过了,味道还算正宗,是您喜欢的咸鲜味!”
元宵将青花瓷碗小心地端出,放到了沈之瑜面前。红红绿绿黄黄的佐料,浸在褐色的酱汁中,隐隐露出下面洁白如玉,嫩如水的豆腐羹,光是看着,沈之瑜就觉得口水直流!
好久没有吃这口了!
沈之瑜盯着碗,咽了咽口水,温柔的眼中显出少有的垂涎。
“姑娘,快尝尝吧!”
见沈之瑜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元宵忙将同色的青花瓷调羹放到碗中。
沈之瑜接过调羹,将碗里的佐料、酱汁搅拌了几下,才轻轻舀起一勺,送到了嘴边。
很香!
没有恶心的反应!
今儿个也真是奇了怪了,肚子里的小东西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沈之瑜将调羹送进嘴中,轻轻一吸,豆腐羹带着浓郁的鸡汤,还有酱汁的咸鲜味瞬间弥漫在味蕾之中,霎时间蔓延至整个口腔,甚至到五脏六肺!
好吃!
舒服!
是好久没有吃到的熟悉的味道!
元宵见沈之瑜吃得满足,又将食盒里的两个调料罐拿出来,放到桌子上,说道:
“公子说姑娘最近口味怪,一会儿嗜酸,一会儿又嗜辣,还备了辣椒油和醋,姑娘看可需要?”
沈之瑜咽下口里的豆腐羹,指了指装醋的罐子,说道:
“加点醋吧,不够酸!”
元宵拎起醋罐子,浇了半勺,问道:
“可够了?”
沈之瑜低头闻闻,醋味浓郁,舀了一勺尝尝,好像味道还是很淡:
“不够,再来一点!”
元宵又小心地加了半勺,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沈之瑜。
沈之瑜见元宵如此“小气”,直接拿过醋罐子,往碗里倒了半罐,一边倒一边还抱怨:
“元宵,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醋味已经冲天了,元宵在旁边只觉得牙齿都疼,可看着沈之瑜吃得津津有味,好似全然不觉得酸一样。
自家姑娘这怀得真真是个怪物呀!
元宵如是想!
沈之瑜这一段时间来很少有好胃口的时候,现下有了吃的,一时竟然忘记了旁边的姚老夫人,而姚老夫人倒也识趣,一时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没有离开,也没有出言打扰!
只是从两主仆的话语中听出,这知县大人两夫妻的感情倒是很好!
见沈之瑜吃得差不多了,姚老夫人才缓缓出口,笑道:
“传言说我们的知县大人是个俊俏公子,却不知道这俊俏公子竟然如此贴心,对自己夫人的吃食都如此上心,这感情,可真是好呀,好得让人羡慕!”
姚老夫人已经过了半百,经历的事多了去了,对于夫妻之情,觉得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也见过一些年少时痴痴缠缠,如胶似漆的夫妻,可如同沈之瑜、令和这般的,做丈夫的会操心妻子的吃食,还事先尝过后,觉得味道好才给自己的妻子吃,这样的男子,世间哪里见过?
姚老夫人一出口,沈之瑜才恍然记得,姚老夫人还在亭子里呢!
这肚子里装个小东西,这么影响智商的吗?
她不好意思地对姚老夫人笑笑,赔礼道:
“老夫人见谅,阿瑜失礼了!”
说完,放下调羹,示意元宵将碗收走,给姚老夫人重新上茶!
姚老夫人没有生气,也没有觉得被怠慢,只觉得这样平常的相处状态,倒比一些人虚与委蛇地让人舒服地多!
“丫头客气了,吃个东西而已,再说,老身见你如此嗜酸,可是身上有好消息了?”
刚才的那醋酸味实在太浓了,饶是姚老夫人坐得远一些,也是直冲到了鼻子里。
沈之瑜羞赧地点点头:
“是呢,还不到两个月。”
话音一落,姚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深,忙着恭喜着沈之瑜:
“那真是恭喜恭喜了,看来我们这地儿是块福地呀!”
姚老夫人喜笑颜开地说道。
“多谢老夫人!”
沈之瑜福身道谢!
两人又就孕中该注意的事聊开了,其实主要是姚老夫人说,沈之瑜听着,毕竟姚老夫人生育了七个儿女,经验十分丰富。
说着说着,反而忘记了刚才她说的烦恼事!
快接近午时的时候,在外面招待客人的吴夫人找到沈之瑜。一坐下,就吩咐婢女猛摇扇子,又灌了三大杯凉茶水后,才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刚才可是累死姐姐我了,那些个夫人个个都带着自家的姑娘,跟我套近乎,口舌都说干了,嘴皮子也快要磨破了,阿瑜呀,你看,你要如何谢我?”
吴夫人做事颇为有些泼辣,说话也是直爽痛快!
沈之瑜亲手端来一杯竹蔗水,双手递到吴夫人的面前,笑容清浅,却带着亲近和讨好:
“吴姐姐,辛苦了,阿瑜亲自伺候你茶水,可算满意了?”
吴夫人嗔了沈之瑜一眼,接过茶水,又猛地一口灌下去,用帕子擦擦嘴后,才满意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
“阿瑜,姐姐可告诉你,刚才那些夫人和姑娘可都再向我打听你和你家令大人呢!”
“打听我们做什么?”
沈之瑜有些不明所以,她和令和的那点儿背景不是大家都一清二楚了吗?
吴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样,脸上又有些恼意:
“当然是想着和你们拉好关系,好亲近亲近。”
亲近?
沈之瑜更有些不明白了,她和令和只在蕉岭县三年,到时候任期一到,自然会离开,大多数人都只是面面之交,有什么需要亲近的?
吴夫人见沈之仍旧一脸单纯,茫茫然地看向自己,气恼更甚。
“哎哟,我的傻妹妹呢,你家令大人可是香饽饽哟,俊俏少年,还是状元郎,谁不会春心萌动呀?你以为那些夫人、姑娘家没有想法呀?”
沈之瑜了然:
“可这香饽饽已经被吃了,还有人惦记?”
吴夫人气得顿了顿,才伸手点点了沈之瑜的额头,有些忿忿地道:
“傻姑娘哟,只要能尝上一口这香饽饽,哪里还管是别人吃过还是没吃过的?做妾做外室,那都是能行的,再说,令大人可非池中之鱼,以后富贵荣华滔天,谁不想搏一搏呢?毕竟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