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斛花胶煲鸡汤:先将花胶泡软,切成小块,石斛清洗干净。老母鸡焯水后,放入炖盅,放入适量花胶片,少量石斛,玉竹、淮山、生姜等配料,盖上盖子,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炖煮两个时辰。起锅时,放入适量食盐,撇去浮油即可。汤色清亮,滋阴补阳!
*
“无聊?”
令和很少见沈之瑜在众人面前有这般表情,侧头睨了一眼,问道。
“嗯哼!”
沈之瑜没有回答,淡淡地哼了两声,手上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跳梁小丑,值当你费口舌?”
下面那姑娘是什么意思,令和哪能看不出来,只不过这样的货色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哼哼!”
沈之瑜又淡淡的哼哼了两声,小嘴撅着,遮在团扇下的小脸也鼓鼓的,像一个刚蒸好的小包子。
令和心痒痒,正想上手去捏捏,元宵突然在身后道:
“姑娘,厨房送来的汤!”
令和伸出去的手立时换了个方向,顺手接过元宵递过来的汤盅,放在了案桌上。
揭开盖子,汤色清黄透亮,没有一丝浮油,闻着味道也极好,应该是厨房专门给沈之瑜炖的补汤。
令和轻轻地用汤匙搅拌了几下,又低头尝了一小口,见刚刚好,随即放到沈之瑜面前。
“先把汤喝了!”
一边说,一边随手抽走了沈之瑜手里的团扇,随即轻轻地给沈之瑜打着扇。
下面的牛栀儿,已经被气得牙痒痒,一张本来就不算白的脸,已经黑的快要滴水了。
她看着上首坐的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悄悄话,而且如谪仙般的令大人竟然给那女人端汤,尝汤,最后还哄着那女人喝汤,还给她打扇。
那女人,凭什么?
无才无貌,柔弱无力,连喝个汤都让人伺候,这样的女人哪一点配得上明月般的令大人。
肯定是这女人仗着将军家的势力,让令大人屈服的。
牛栀儿脑补了一场大戏,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解救令和于水火。
牛栀儿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对的,她现在恨不得上去将那一盅汤泼到沈之瑜的脸上,然后拉走令大人,让他摆脱这女人的魔掌。
说做就做,牛栀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端着婢女刚从溪水里端给她的酒。
“令夫人!”
牛栀儿高声喊道。
正在喝汤的沈之瑜被这一声吓了一跳,她茫然地抬头,看向牛栀儿。
“听闻令夫人是京中贵女,那这行酒作诗应该不在话下,小女很想见识一下。可刚才这酒令已经行了好几轮,却偏偏没有落到令夫人的面前,小女正在遗憾呢,这不,酒令却落到了小女的面前,小女就大度将这个机会让给令夫人,让令夫人展展风采,也让我们这蕉岭县的姑娘们见识见识。”
这话一出,先是寂静无声,随后众人的目光先是看看牛栀儿,最后都落到了沈之瑜的身上。
“这牛家姑娘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也不知……”
“这令夫人出生将军府,听说又早年丧母,可学过作诗?”
“谁知道呢?看看呗!”
“令大人那张脸真正是招人呀……”
“谁说不是呢?这牛家,还有这牛栀儿还不是也看上了这张脸……”
“……”
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都想看看沈之瑜将如何应对。
好东西凭什么一人独享?刚才令和伺候沈之瑜用汤的那一幕她们可都看到了!
就该添添堵!
牛栀儿半天见沈之瑜不说话,以为她怕了,脸上的得意更加明显。她嘴角勾勾,露出一抹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接着高声说道:
“令夫人,可是不会作诗呀?”
“小女可是知道的,我们令大人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才华学识那可是最顶尖的,这……他的夫人却不会作诗,这……以后,别人怎么看令大人?依小女看,这令大人身边还是得有志趣相投的人才是。”
明目张胆的挑衅,早已经越过了线。
“牛姑娘说的是自己吗?”
沈之瑜的声音不大,清清冷冷,却让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什么?”
牛栀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她觉得不应该是这么接话。
“志趣相投之人,是你自己吗?”
“这……这……”
饶是再大胆,这话挑明了,牛栀儿脸上也有些羞赧,尤其是在令和面前。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令和,脸上飞上红云,略带娇羞地说道:
“如果令大人愿意,也无不可!”
“呵!”
沈之瑜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令和:
“夫君,牛姑娘自荐枕席,想做你志趣相投之人呢!”
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调弄的心思,令和也只得任由她,陪着她玩。
令和正埋头喝那盅沈之瑜没有喝完的鸡汤,头都没来,只说了一句话。
“那牛姑娘还真是不照镜子!”
懒懒洋洋的话,却像一把刀子,瞬间戳破了牛栀儿脸上所有的娇羞、爱慕!
“令……令大人……”
牛栀儿伤心欲绝。
“令大人,你怎能如此对小女?”
牛栀儿瞬间红了眼圈,眼看着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你当自己是谁?”
其实令和想说的是,你当自己是哪颗葱呀,莫名其妙,要不是笙笙想玩,她在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被他丢出去了。
冷酷、绝情,不留一丝情面。
牛栀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哗哗地开始往下落。
她和前面哭走的杨大姑娘有何区别,一个是“你是谁”,一个是“你当自己是谁”。
“令大人,你不知道,当小女父亲告诉小女,将送小女给大人的时候,小女有多高兴,小女是真心爱慕大人的,大人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个爱慕你的人?”
声声凄切,如泣如诉!
上次去牛府,令和就知道牛府的意思,可他当时就给拒绝了,没想到,这事却还没有完!
令和有些不耐烦地皱皱眉头,扫了宴席上的一眼。
见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和沈之瑜,大概都想知道他如何做,这种事毕竟有一就有二,今天这牛栀儿有机会了,明天那徐家、魏家,后天那李家、张家的都可以送个人来。
这些人真是闲得没啥事,天天盯着他的床榻干什么!
“你爱不爱慕本官,与本官何干?说这些,凭白惹人厌!”
他竟然说她惹人厌?
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她,牛栀儿只觉得心疼的快要死掉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她可是这蕉岭县最高贵、最漂亮,也最好的姑娘呀,谁不捧着她,求着她。
“她……她就有这么好吗?”
牛栀儿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颤巍巍地伸出去,指着沈之瑜,满脸泪痕,楚楚可怜,像是受了重大打击,快要死了一般!
“我的夫人,自然最好!”
说完,还不忘拉起沈之瑜的手,紧握着,炫耀般的晃了晃。
“啊……”
牛栀儿两眼一翻,受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