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激烈的打斗以及几名壮汉的求饶让女子傻了眼,但老板的威胁还在耳边回响。
今天若拿不回这笔钱,她不仅要被开除,按照合约她没完成这项工作,是需要将所有损失填补上的。
除了那车还有现在被毁坏的房间内摆设,这就代表她将要背负一笔巨额债务。
女子一狠心,“这次,你们还需要将房屋内所有的损坏同车一样全部双倍赔偿。”
谈槿佩服女子的胆量,在这种时候她还敢说出来这些话,也不怕她直接动手打她。
扔下手中的花瓶碎片,向女子一步步走过去,脸上的笑容让女子有些退缩。
随着谈槿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女子向后小步地挪动着,不时地回头看看自己身后有没有障碍物。
这样子继续下去,钱可能是要不回来了,她再损坏东西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困难。
女子已经隐藏不了她心中的恐惧和对赔偿金的绝望了,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装,接着装。我看你今天还能演到什么程度。”谈槿走了一半就停下了脚步,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眼前演技极好的女子。
先礼后兵,再装柔软,说些不得已的话语让人心软。
这三步让眼前女子运用的堪称完美,但对于一直不相信她的谈槿也就没了什么用。
正等着女子回应,从外面走进了几人。
一人走在前朝里看着,一人在一旁点头哈腰,其余几人则是跟在后面,脸上不带什么表情。
看见屋里这般脏乱,点头哈腰的男子愣了一小会。
在见到屋里的女子后,这男子上前大骂,但也有些话语是在指桑骂槐。
谈槿余光看了一眼这男子后只觉讽刺。
“谈小姐是么?”最先走进房屋的男子对谈槿伸出了手。
这人谈槿瞧着也顺眼些,再说人家都伸出手了谈槿也不好不理。
但也只碰了个边,沾之即离。
“我是周少派来的,委屈谈小姐了。”男子走到屋内后,看了一眼四周,也差不多猜出了是什么事。
男子随即问道:“吕老板,你这个公司现在做的可以啊,手都伸的这么长了?”
吕老板听见这话一个激灵,连忙向男子解释道:“这事是误会,误会。”
这吕老板也是个精明的,都这般情况了怎会不知这屋里住的人与周家有关,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吞,认了这个栽。
点头之时,狠狠瞪了一眼那女子。
“以后做生意,离这片远点,少把你那手天天朝外伸。”
吕老板哪敢不应,这种时候不把他的店搞垮他都是万幸了。
男子冰冷的神情在对上谈槿时略微缓和些,“谈小姐,这房子也乱了,要不要给你们换一栋房子?”
“不用了,我们今天就离开。麻烦您走这一趟,多谢。”谈槿很是礼貌地回应着男子。
“谈小姐,今日就要离开轮城?”男子很是诧异的问道。
谈槿点头后让几人回房间取行李。
“周少还想着过两天请您吃顿饭呢。”男子也是个助攻,想帮着周焱留下谈槿。
这般明显,谈槿又怎会听不懂,但看破不说破,谈槿只得像是没听懂一般,“我们还有事,需要赶快回去。”
男子有些失望,但别人的决定他也无法改变,“那谈小姐,我们就先离开了。如果下次来轮城,请一定联系我们周少。”
“好嘞。”谈槿回答的十分痛快,但心里却是想着最好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了。
送走这一帮人,屋内只剩下了自己人,一楼已经没了能下脚的地方,谈槿抿了抿嘴走向二楼。
二楼几人站在走廊之中,见着谈槿上来,王习脸上带些八卦的看着谈槿。
瞧这模样,应是听到了刚刚那男子同她说的话,谈槿手指在王习脑门上一弹,“想什么呢你?”
点开手机,查着机票,此时正处淡季,倒也好买。
带着行李,几人把钥匙放在了门口鞋架上,看了一眼狼狈的小楼后,几人笑着离开了。
上了飞机,俯瞰轮城时,谈槿心中只有放松。
封示国都
文淮则的伤势本就不如表面上看的那般严重,所以在精心调养后好的也很快,没过几天便可下地正常走路。
但好不容易能走路的文淮则却再一次被关了禁闭,这次关禁闭与往常不同。即便是上次斗殴一事,文时帆也只是被限制在整个房子而已。
这次,文淮则派了三人看守文时帆的房间,两人守在门口一人守在屋外文时帆房间的窗户之下。
一日三餐变成了一日两餐,由家里的阿姨送到门口,不允许阿姨进入文时帆房间。
文淮则只给了文时帆一箱子书,断了他与朋友的所有联系。
文时帆吵闹了一晚上,对这些进行抗议,却没得到一声回应,想从房间冲出去却被门口的人不顾伤势地将他扔回了房间。
知道文淮则铁了心要治他,他就选择绝食,但依旧没人理他,似乎整个房子他已经成为了那个被遗忘的人。
好不容易第二天等到了救星,文时帆趴在门口的时候听到了文家老爷子文济的声音。
但这最后一丝希望转眼变成绝望,文济被文淮则半路拦下并带到了书房。
再出来时,文济进门时的暴躁语气全无,反倒是走到文时帆房间门口,隔着门把文时帆大骂一顿。
文时帆躺在床上,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么向往自由。
“你也不用懒躺着,这一箱的书不背下来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文淮则站在走廊说了这么一句后又对门口两人嘱咐几句。
门也就开了那么一下,文时帆听见文淮则的话后不得已起了身,看了一眼箱子中的书。
不得不说,文淮则确实抓住了文时帆的弱点,知道什么对于文时帆来说是最大的惩罚。
文时帆有些气愤,气文淮则总是为了外人而折磨自己。
恼怒之中想起了让他再一次关禁闭的罪魁祸首谈槿。
情绪的不稳定让他摔书动作的幅度大了些,“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文时帆扭着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