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槿这句话将中间那人激怒。
男子起身就要伸手打过来,却被旁边的人抓住了手。看向身边人的眼睛后,男子慢慢放下了手坐回沙发上不再出声。
“我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让你和他和解而已。”身边男子将中间那个压下后起身走到谈槿面前。
“和解?”谈槿只觉可笑,这两个字若能用在她与文时帆的身上,那也不至于会到今天这地步。
她不会去主动招惹谁,但文时帆却屡次三番找他的麻烦。
两人的梁子已经结下,这种时候想要和解再无可能。
谈槿依旧是背对着所有人,让走到她身后的这一男子不知道她眼中对此到底是什么情绪。
只是听着谈槿说这二字的时候,似是带些玩味。
“好啊,如果文时帆可以,我没什么问题。”
所有人都没想到,谈槿回身之后竟会答应了这男子。
回过身的谈槿情绪没有半分不对,甚至一丝不喜都看不出来,像是真的应了男子一般。
“但我去过文家,文时帆的父亲说他并不在,所以我们……?”谈槿问着这群人。
当时文淮则同她说文时帆的下落的时候,接的十分流畅,她虽不信但也没有别的办法问出文时帆的下落。
“不在么?”眼前男子也是疑惑起来,说话都带着半分犹豫,“这样吧,等我联系好他后再来找你。”
“是你来找我,还是?”谈槿说着,扬头朝向了沙发上的一群人,“一群人来找我?”
“我自己。”男子向后用余光瞥了一眼,眼中不带情绪,似是不喜后面的这些人。
谈槿观察着这些细微的反应,心想这些人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抱团成一帮。
“那现在,是不是该滚出去了呢?”
即便眼前男子的态度是好的,但谈槿仍是一点面子不留地说出了这句话,这让男子也是愣了一愣。
“你怎么说话呢!”刚刚与谈槿不太对付的那人又站了起来。
但这次没有人再压住他,那人三两步冲到了谈槿面前,一拳头就朝着谈槿的脸上打去。
这种稚嫩的打人手段,连路边的混混都不如,谈槿在拳头打在她脸上前还有功夫看一眼眼前的男子,这足以证明她有多不在意这一拳。
眼前男子没有丝毫反应,像是想看谈槿要如何反应。在谈槿看向他后他依旧是站在那不动。
只是没等谈槿拦下那一拳,在中途就有人将那人的一拳截了下来。
谈槿向那方向一看,邹珩就在那人身后,一只手握在那人的胳膊上。
从动作上看不出力度轻重,但那人在邹珩控制住他的手后再不动弹,嘴里只嚷着让邹珩放手,连反抗的力度都没有,整个人像是瘫软了一般。
邹珩手擒着那人,走到他面前。
见到邹珩后,那人突然没了动静,“邹,邹……邹珩?!”
“让你滚,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邹珩手上用力,那人向后退了两步,带着惯性直接坐在了地上。
谈槿面前的男子见到邹珩的时候也很是诧异,上前扶起那人后看了邹珩一眼,随即叫上了坐在沙发上的所有人离开。
一群人来时气势汹汹,去时却好比丧家之犬,这场景让人看着也是心情愉悦的紧。
待人走后,谈槿略带好奇的问了邹珩一句:“你认识?”
“不认识。”
邹珩并非在说谎,这一群人里别说领头的,就算刚坐在沙发上的那些人,他也是一个都不认得的。
“那不是文时帆的跟班孔润吗。”陆维在那群人出去的时候看了两眼。
来人不少,陆维只点出其中一人,谈槿也不确定他说的是谁,随即问道:“哪个?”
“就刚跟你动手的那个。”
“孔润,你不想活了,在这动手!”走远后,一群人中的一个马后炮的说着。
“知道不能动手,在他起身的时候一个两个坐的比猪还沉。”与谈槿商议的人训斥着。
本来理直气壮想要把孔润批斗一番的人都没了声音。
“哥,我这不也是气急了才动的手么。”孔润知道自己做的不对,连忙认错。
孔少因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弟弟后大步向前走去。
在无关人都离开后,谈槿让所有人都坐在了沙发上做自我介绍。
她则是站在一边背对着沙发回想着刚刚。
男子对她说要联系文时帆,那模样好像他也是失去了文时帆的消息一样,不然也不会做此回答。
这么多人冲到这里,没有文时帆的指示是万不可能的。
那文时帆又会在哪?
想着想着就入了神,全然忘了身后的所有人在做过自我介绍后,还等着她说话。
“今天就这样吧,你们刚来,下午还剩下的时间熟悉熟悉这附近。”师彧见谈槿许久不说话,将人散了后趴在谈槿身后的沙发上怼了谈槿一下。
谈槿一个激灵,回头看到是师彧的时候瞪了他一眼。
“想什么呢?”
“我再想,我和文时帆之间的仇怨。”谈槿将她与文时帆之间,和两方人之间发生的事同师彧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但瞒下了有关邵尧的事。
毕竟邵尧那是私事,在不经过他的允许的情况下,谈槿也不好说。
从大比时候的动手时文时帆虽怂但还是尽力想帮,到邵尧初来营地时聚集人手打架,再到假意认错后的布置,加上这最近一次的引导案件方向陷害于她。
“文时帆的胆量和智商,可并不足以支撑他想这么多。”
谈槿很是怀疑,从大比到现在不过几月,一年的时间都还没到,怎么就会让一个人转变这么大。
“可能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师彧随口说了一句。
“不会,我不会看错人。更何况如果文时帆真的是这样的人,在大比之后他本可以不多此一举来找我。”
师彧听出了谈槿话语中的隐瞒,但谈槿不想说的他也不会追问,只是从谈槿给他的信息之中帮谈槿分析着事情。
“一个人的性情不会变的这么大,如果文时帆本来不是这样的,那就一定是你不在总军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