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的人以为倒地那人已经无力起身,再起不来的时候,那人突然双手一撑跑到马路中央。
而就在这时,一辆车突然驶来,在毫无预备的情况下,男子突然冲到车前撞上了车。
这让那一群动手的人吓了一跳,还没等车上的人下车就立刻分散跑了。
接下来的事情,文时帆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那辆车是他们坐的那辆,而被撞的人正是邵尧的父亲。
文时帆把视频复制到了电脑中,把光盘拿了出来直接掰断。
听见了声音,孔少因起了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文时帆。
这些都是文时帆从未同谈槿讲过的,虽不知这其中是什么原因,但听到这,谈槿也听出了不对。
按着文时帆这么说的话,最后被车撞的那一下并不是致死的最大因素。
“那,那群人呢?”谈槿紧跟着文时帆的话问道。
“那群人我查过了,在这段视频后,这些人再没出现过。”
一群大活人,无缘无故消失不见,这只会是有心人蓄意安排。
带着疑问,谈槿听着文时帆继续说了下去。
在那之后,文时帆并没有意识到这事情的危险性,选择了继续查下去。
先是从那一群人入手。
文时帆向孔少因问他是从哪得来的监控资料,孔少因却对此避而不谈。
为此,文时帆特意跑去了溪市,想要看看能不能查出当年那附近监控的视频。
但八年前的东西,即便是有也早就被人消除干净了。
因着出行有些帮忙,文时帆没有带行李,想着去商场买套换洗衣服。
没想到,在商场溜达的时候,他见到了一个很是眼熟的人。
文时帆小心地走上前,“你,你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对面男子眼中带些恐慌,“文,时帆?”男子有些不确定地叫出了文时帆的名字。
“是我是我。”
在得到肯定后,这男子立刻四处张望,不知在找什么。
看了一圈,男子将文时帆拽进一旁商场的安全通道。
“你怎么会找到这?你不是出国了么?”
多年不见,文时帆见这人看见他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十分紧张,文时帆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也还是回答了男子。
“我最近才回来……”刚想回答男子的第一个问题,文时帆的话就又被男子打断。
“为什么要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回来会打乱所有人的生活!”男子情绪突然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些。
文时帆不懂,为什么面前的人反应会这么大,“老四,到底发生什么了?”
男子沉默不语,许久之后只说了一句:“你走吧,别再来溪市了。”
说完也不理会文时帆,转身走出了安全通道。
这般大的反应让文时帆对八年前的事情更感兴趣,明明没有失踪的人却被其家人说成消失不见。
这一切的未知,让文时帆突觉烦躁,被蒙在鼓中的感觉实在是不爽。
文时帆随便买了套衣服就回到了酒店,打电话同孔少因讲了刚刚发生的事。
孔少因起初完全没有相信文时帆的话,但在文时帆渐渐急躁的情绪中孔少因发觉文时帆并不是在同他开玩笑。
“孔哥,你的人脉比我广,一定能查出来这里面的问题。帮帮我。”文时帆说话的语气极其诚恳。
电话两边都安静了下来,孔少因最后还是向文时帆妥协,“我试试。”
在孔少因为他查询此事的时候,文时帆并没有老实的待在酒店等结果。
他开着车跑到了那男子父母的家门口,一守就是一天。
直到天黑的时候,一个身影偷偷摸摸地跑到了那家门前,鬼祟的样子让文时帆很仔细的看向了来人。
开门的人是男子的母亲,在见到来人的时候很是惊讶,同这人一起又向外面望了一圈。
这一望,让文时帆看清了来人正是老四。
天黑还没有路灯,文时帆怕被发现特意关了车里的灯,所以在两人同时观察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坐在车里一直盯着房子的文时帆。
这一片因着是老城区,监控设备不是很完善,文时帆借此,在老四进屋后跟了上去,从这家的墙角翻了进去。
这一片房子与房子的间隔不小,除非吵闹起来都是不会听见什么别的声音的,所以这家说话的时候也就没在意窗户的开关。
文时帆找了一个安全位置,顺着窗帘的缝隙朝里面看去。
“儿子,你今天怎么回来了?”老四母亲上下看着他。
“爸,妈,我今天见着文时帆了。”
“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
一名中年男子走到老四面前,“他问你什么没有?你都和他说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和他说,只是让他离这远点,永远都别回来。”
中年男子松了口气,“做得好,什么都没说就好。”
“可他现在发现了我在这,只怕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开。”
“别怕,这几天你在你那边别乱走了,也不要和家里联系,等安全之后我们再通知你。吃喝让那家给你送,剩下的我们来应付,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老四心中不安,被他父母按在椅子上劝说了许久,方才让他好些。
见屋里的三人起身,要送老四出屋,文时帆连忙躲到另一侧墙。
在老四父母回到房间后,文时帆翻墙而出,没有开车,走着跟上了老四。
老四的警觉意识很强,在走路的时候还不时的回头看着后面有没有人跟踪。
文时帆借着一路的障碍物,跟着老四到了一处独门独户的平房前。
记下了地址,将这个地址交给了孔少因,文时帆再次回到老四父母的房子前。
看了眼表,这两个住处的走个来回差不多40分钟,不是很远的距离。
但四十分钟过去了,房子一楼的灯却还亮着,文时帆想了想,用同样的方式再次贴到了房子的窗前。
里面老四的父母还在说着话。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不能让我们有个安生日子么。”老四母亲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哭腔。
老四父亲叹了口气,安抚着妻子,“别哭了,那文时帆明天没准还会再来,让他看见你这眼睛肿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