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钟大少爷知道他这个妹妹不务正业,每日只知吃喝玩乐,所以看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的瞧不起小的,小的看不上大的,两人没说几句,就在手下面前吵了起来。
“行了!丢不丢人?”从屋内走出一谈槿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
两人被训斥一句后再没敢出声,但还是大眼瞪小眼,恨不得把对方扒层皮。
“二叔,你到底要找什么啊?”钟二小姐上前与那男子说道。
听着称呼,谈槿也就知道了这人是谁。
这钟二小姐和钟大少爷的母亲,是钟业鸣的表妹,而二人的父亲,则是一很普通的政府工作人员。
眼前被钟二小姐称之为二叔的人,就是他们父亲的弟弟。
谈槿虽知道这之间大概的关系,但这人的名字却是不知道的。
心中想着,这人似乎是姓王?还是李?总之,是一个再常见不过的姓氏了。
“闭嘴。”这二叔似乎也如钟大少爷一般,并不怎么喜欢钟二小姐。
“哼,不说就不说,跟谁摆谱装人样呢?”钟二小姐白了一眼二叔,向别处走去。
待钟二小姐走远,钟大少爷对二叔说:“她就那德行,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二叔没有说话,轻哼一声进了竹屋,钟大少爷跟上了二叔的脚步,将竹屋的门关上。
竹屋附近再无声响,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再没传过来。
谈槿心想钟家上下那么多的人,怎么会从她进来到现在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想起审讯室中那冯冯不知还在不在,谈槿向后退去,目光不时看向其他小路,以免被人发现。
审讯室的灯一直关着,这地方一般不会有人到这里,而且此处位置较偏,谈槿看着四周都没有守卫,心想着是没人来此处。
但一脚还没迈出去,谈槿心叫不对,立刻停下了动作。
这审讯室,本是应该有钟家人看管的,外面绝无可能一个人没有。这时没了人,要么是里面的人被带了出去,要么是这附近有人盯着审讯室。
谈槿四周观察了一圈,将略远些能藏下人的地方记在心中,想着不管人在不在里面,还是确定安全再进屋为好,便一处一处找了过去。
很快,在一处铁箱后,谈槿听到了声响。
“我说大少就是想太多,钟家现在都是咱们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外人进来?”
“把你的狗嘴闭上。”说话的人很是不耐烦。
此处有人,但并不知道有几人,谈槿在没有确定附近还有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并不想选择打草惊蛇。
继续朝下一处挪动,谈槿心中想着:若真如二人所说,那这钟大少爷心机便有些可怕了。
第二处、第三处……谈槿共寻出了四处埋伏。
她本意是想将冯冯带出来,这人先前没杀她,此时应该也不会动手,在这种时候将她放出来,或许能帮上她一二。
不过,现在看来,这些实在是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如果能确定冯冯就在里面,她也不会这般摇摆不定了。
只是审讯室没有窗户,本是为了保险起见的设计,此时却成了谈槿的一个阻碍。
天无绝人之路,在谈槿正愁没办法的时候,隐匿在其中的一个人突然站起身。
“快点快点,那边说找着了,该走了。”
随后,跟着起了好几波人,让谈槿倍感庆幸她刚刚没有对她发现的那几波人动手。
在所有人站在房屋前后,领头的人对着远方打了个招呼。
谈槿顺着那人比划的方向看去,再侧身回来时,发现那人身上多了一红点,但随即消失。
“狙击手走了?”一人发问。
这一问,问的谈槿背后满是冷汗。
“走了,咱们也该撤了。要是碰见钟家人回来,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在这十几人离开之后,又过了几分钟,谈槿确定是真的离开,方才从暗处走了出来,直奔审讯室而去。
许是那些人因为想要引鱼上钩,这门并没有被锁上,谈槿一推便将门推开。
屋内的人还在,只不过却是趴在桌上。
谈槿没有直接上前,而是绕过桌子,看清了趴在桌上女子的脸之后才走向女子。
“醒醒。”谈槿晃了晃冯冯的身子,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不得已,谈槿在短时间内只得去外面捧了雪,盖在冯冯脸上,用雪冰凉的温度将冯冯从昏睡中叫醒。
“唔”
悄然无声的环境中,突然有了声响。
冯冯的手指跟着动了起来,扶着头,身子向后倾去。
谈槿一手把住冯冯的胳膊,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腰上,将冯冯架了起来。
刚从昏迷中醒来,所有的感知还未恢复,被人突然来这么一下,冯冯的第一反应就是挣脱。
“没功夫和你玩这个!快点跟我出去!”谈槿强行将冯冯弄出了审讯室。
听到了声音,冯冯也就停下了动作。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脑中那药效未散的感觉让她无力再问谈槿什么,只能被谈槿架着继续走,并尽力恢复自身的意识。
“听我说,一会你就在这,见机行事,但最好不要暴露你的身形。”谈槿将冯冯放置在一棵树后,让她能有个靠着的地方。
她也指望不上冯冯能帮她什么了,将冯冯带出来也是因为怕那些人变了主意,再回来把人带走或者直接杀人灭口。
竹屋附近布满了人,似乎今日闯入钟家的人已经聚齐,只不过他们的领导人并不在,所以竹屋也就没刚刚那么静,所有人都开始小声说起了话。
谈槿拨出了师彧的号码,随后借着那些人嗡嗡的声音同师彧说:“你按下录音和你那边的静音,不要让你那边有任何声响传过来。”
师彧一听谈槿的微弱的声音便知她那边是发生了什么事,立刻按着谈槿所说的去做,而后带上耳机,听着谈槿那边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
在此同时,师彧从护士那里借来了纸笔,将自己要说的话写了下来,递给站在门口的钟家人。
那人照着师彧纸条上所写给钟业鸣打了电话,通了后将情况说明,把手机递给了师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