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愣,他还没见过这样嚣张的人,在看见他出示警察证后竟还会做出如此反应。
“不敢?那就别挡我的路。”谈槿将枪口用巧劲朝下一拐,抓着手中的人就要离开。
“放人。”男子身为警察不能随意开枪伤人,但也绝不能看着普通群众就这样被欺负。
谈槿拔出插进这人腿窝处的匕首。
“看见了么?你还要继续看着他出血,打算让他失血过多因被延误最佳救治时间么?”
男子有些慌神,他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一地步。立刻帮着谈槿打车,跟随两人上车前往医院。
可谈槿对司机所讲的医院,却不是距离此处最近的医院。
男警察想要出声制止,但在后视镜中看见谈槿那冰冷的眼神时,却突然不知怎的突然闭了嘴。
到了医院,谈槿将人拉下车,知道这警察不会对着人不管不顾,随即跑上楼不去管这二人。
陆维病房
谈槿推门而入的时候,一片血泊使她心里一哆嗦。
但在发现血泊之中躺着的并非是陆维的时候,谈槿心松一口气。
进屋后,谈槿的眼神从血泊中转移,看到了一女子的背影,该女子正为陆维换药。
“周大夫。”谈槿叫了一声,踩着血走进房屋。
“你就是这么看着病人的?”
谈槿没有解释,她也无话可说。
随后,外面的人进来收拾地上的烂摊子。
“陆维,没事吧。”谈槿略敢心虚地问道。
“再晚一会就有事了。”
面对周大夫的冷漠,谈槿自知是她的问题引起的,什么都不敢说。
“我有事要处理,这麻烦您了。”谈槿想起楼下那真正引发此事的人。
周大夫只是余光看了谈槿一眼,似是什么都不想再对谈槿说。
知道周大夫不是那样不负责的人,谈槿转身出了病房。
问过急诊问诊台的人,谈槿快步进入一走廊。
倒数第三间病房门口,男警察正坐在那里用纸擦着自己沾染了血液的手。
见到谈槿过来,男警察面色愤怒,上前就抓住了谈槿的衣领。
“你知不知道,他那条腿差一点就废了!”男警察的喊声响彻整个走廊,导致护士走上前让二人小声一些。
谈槿握住警察手腕,将他的手甩开。
“不是还没废。”谈槿毫无表情地说道。
顺着窗户向里面看去,那男子被几位护士把住,一位大夫正处理着他的伤口。
似是怕自己真的失了一条腿,男子没有任何反抗,极为老实。
“跟我回警局一趟,你有权……”
男警察正要将话语说出,只见谈槿亮出了证件。
“不好意思,办公务。”谈槿道。
“你扰乱了公共治安,我们必须给人民群众一个答案。”
“我已经给了你解释,至于你要怎么说,与我无关。”
谈槿的直接拒绝,让男警察不知所措。
走远几步,直到在他认为谈槿听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拿出手机,立刻给领导打了个电话。
“我这边出了些事……”
得了答案,男警察走回去,请谈槿再一次出示证件,他要将证件拍下发给领导确认真假。
“事属机密,所以对于大众的传播,也麻烦你们控制一下。”
因事关陆维,谈槿对这件事的态度并不是很好。
最终,男警察那一腔热血什么都没得到,闭了嘴坐在谈槿身边。
待医生出来时,男警察“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比谈槿还是快一步。
“患者受伤不是什么重要部位,但出血过多,最近一些日子不能有任何大动作,要保养好,否则这条腿就真的保不了了。”
谈槿大致听着,随后就见到了已经被处理好伤口的男子被推了出来。
男子见到谈槿很是平静的脸,不禁有些心慌,在想着是不是任务失败了。
护士将病床推进普通病房,谈槿进去时,那男警也要跟进去。
“我有事要单独问他。”
都如此说了,男警察哪好意思再跟进去,只得站在病房门口。
“你自己说吧,到底是谁?”谈槿问道。
“朋友过世,你还这样平静,还真是冷血啊。”
男子面带不屑,但内心有些焦灼。一是为了任务,一是为了自己。
“没事,一会就会让人来把你接走。回到钟家人手里,想来你应该会老实许多吧。”谈槿静静说道。
钟家能有如今势力,自有属于自己家的一套奖惩制度,对于这种人,想来已是轻车熟路。
“你威胁不到我。”这人还装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当事人都不在意,谈槿就更不需要在意了,随即冷笑着看他。
在下楼的时候,谈槿已经给钟业鸣打了电话。
听见他的人出了问题,钟业鸣的愤怒自是不言而喻。
对于男子而言,来接应他的人许久没有动静,让他渐渐明白自己似乎是被放弃了的。
“我告诉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谈槿本以为这人是该有多忠心,多能坚持,结果却这般轻易就张了嘴。
“你想要什么?”谈槿问道。
男子思虑片刻。
“活命。我要你们送我平安出国。”
“要求不难,只要你的答案有意义,我会如你所愿。”
男子也是从侧面了解过谈槿,似是对谈槿的人品很是相信。
“是……”男子犹豫许久,“陆……”
不待男子说出完整名字,男子突然瞪大眼睛,张嘴没了声音。
一颗子弹正中眉心,谈槿上前时男子已经断气。
“人死了。”谈槿出门同男警察说道。
男警察大惊,推开谈槿跑进房中大喊医生。
而谈槿再返回到房间的目的却是观察起窗户,子弹从病房外面打进必会有痕迹。
一处不起眼的窗角,一颗子弹大小的洞口在那处,还透进屋中一些清新的空气。
“你,你杀人了!”在医生进来前,男警察慌张对谈槿说道。
如看白痴一般看着男警察。
“你不是警察?这个时候不检查现场,就知道朝别人身上乱扣帽子,谁教的你?”
“我,我只是一个刚入警一个月……”男警察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