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头狼的狼群彻底被激怒,向中间逼去。
看着中间仅剩的谈槿,杜未晰早就按捺不住,但身边还有顾虑,这次实训前,领导就嘱咐过不容许出现意外。她若开了枪就有可能招来狼群,她不能冒险。
被围着的谈槿向后瞄了一眼,慢慢蹲下身,手向后伸拾起还未熄灭的火把。观察狼群,数量以中间居多,左右相差无几,但田凉还在,只能从来的方向再侧一些的地方冲出。将所冲方向的事物位置记住,火把连带着烟雾弹一同抛出,地面被烟雾覆盖后凭借记忆,三步并作两步从中间空隙中冲了出去,隐入黑夜的山林之中。
“我靠。”从惊慌到惊讶,都在转眼之间,此刻的陆维心中只余下敬畏。
“人怎么样?”杜未晰胸前的对讲机出了微小的声音。
“没有损伤。”
“好,所有人到我们帐篷处集合。”
众人围成了一小圈,谈槿借着月光点了下人数,并未缺失。
“说吧,怎么回事。”谈槿话语中没有带着情绪,但心里却起了波澜。她很清楚,这个地方为了给这些人实训,早已清理过一次,一定会有专人管理。即便出现野兽,也绝不可能无故成批出现。
“具体原因我们也不知情。天黑之后,我们就一直在原地,最开始发现只是围了几只,这些日子我们也不是没见过,解决了后便没当回事。可后来,那狼群像是闻着了血腥味,大量的向我们围来,对火堆的恐惧也远不比正常狼。”郭岳松是这十人的领队,由他来进行报告。
“这群狼是被训练过的。”一直没有动作的邹珩突然发声。他最开始因为身处其中的郭岳松转移了注意力,但事后越想越感觉不对,正常狼群不会接近火堆,也不可能这么大批的进行围攻。
“老杨,发电报给营地,请求指示。”谈槿微皱着眉头,突然想到了还在林中余下的人。“老杨,他们装备上带有定位,马上搜索还在林中的人,你和新兵留在原地,其余人分散通过林森的指示搜寻,不允许出现任何损伤!”
“是。”
“我们能帮上忙。”陆维领头对谈槿说。
“帮忙去送死?”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马上出发。”
谈槿边走边想,若是被训练过,放狼群的人所图为何?他们一群人并不是什么特种部队,就算有损伤又能怎样?
“不对!”一声惊呼而出。若为人为,那必是对着那些高门子弟,所以对方放狼群的本意不是伤人,而是杀人!若不是他们几人离得近,晚些赶到,那十人怕已成为狼的口中之食。
“老杨,退。”退字这是他们事先商议过出现紧急情况所设的暗号,意为退到无人的地方。
“嗯。”杨旋津的对讲声音本就不大,被众人的话语声淹没。慢慢的退出人群,看了下四周无人回应谈槿。
“我怀疑有卧底。”
“什么?”杨旋津不信。
“没有卧底,林中怎么放进的狼群?他们具体位置在我们没开定位的时候都不知晓,是怎么被暴露的?又是怎么被狼发现并且都引了过去?”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那卧底必然还要和外界联系,你将邹珩和陆维叫出来,把我的怀疑告诉他二人,让他俩找信得过的人与你一同观察剩下的人,切记要慎重,我马上赶回去。”
“好。”
谈槿通知了杨旋津,将她负责的区域嘱咐一下后就原路返回。
营地
值班的人员得到消息迅速通知了许深等人,几人连忙聚在一起。
“此事有异,派队伍将剩余人带回吧。”严宗台对许深说。“小槿这丫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向我们这边申请支援的。”
看许深没有回话,知道他内心还有些纠结,就接着劝了下去:“具体情况我们现在也并不了解,现在多拖一时,她们可能就会多一份危险。许深,那里可有老首长的家人啊。”
严宗台只以为这次实训是一次普通的训练,可许深很清楚这次实训的目的为何。这次实训是他与军区总部的那几个上司一同制定的,就是想借此机会露出破绽,以这些中那几个有重要家势的孩子为饵,将那一直以来藏在背后的人引出来,那人一定会想趁这次机会动手除掉他的未来之患。可若现在就派人前往,无异于打草惊蛇。
但“老首长”这三个字到底还是触动了他,他不能让邹珩置身于这种危险之中,那是老首长唯一的孙子啊。
“铃铃铃”
正在纠结之时,一阵电话声打断了许深的思考。
“小许啊。”带着一丝苍老的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来。
“老首长。”许深听出来老首长的声音。
“我收到了上报。给你电话,只是告知你,做事不要有所顾虑,也不要因为什么其它因素因素干扰到你的决定。你要知道,这次行动的重要性。”老首长的声音虽缓慢,但言语之中带着坚定。
“老首长……”许深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我年纪大了,熬不得夜喽,你去指挥吧,就这样。”随即电话就被挂断了。
电话并未开免提,严宗台不知那头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感觉本有些动摇的许深在接了电话之后有些变化。
“任何人不得支援,通知谈槿继续本次训练。”下了命令的许深在大屏幕前坐了下来。
“老许!你……”大惊的严宗台一时之间不知该反驳些什么,可命令已下又如何收的回。
山林中
悄悄回到队伍附近的谈槿叫了杨旋津过来。
“营地那边怎么回复的?”
“继续训练。”
“什么?!这种环境若是我们到无妨,可带着这些没经过实战的怎么继续?”谈槿想不通,这种情况营地那边怎么还让他们继续。
“许团亲自下的命令。”
听过此话,谈槿沉默了下来,这时候已经容不得她再去深思。
“这几个人有什么异常?”逐渐冷静下来的谈槿问杨旋津。
“有。”
杨旋津刚想回答没有,就有一个人在他前面说了话,是邹珩。
“坐在我们对面第一排手里玩匕首的那个:张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