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又能给她什么呢？你不喜欢她，也不会和她生子，难不成要她守生寡吗？”卫沽行沉声质问。

“本王和你不一样，只要是她想要的，本王都会给。本王会宠她一辈子、护她一辈子。”姬尘华听着楚王的话，心中一片乱，原来世上可有一人用一眼便可看懂她所有的委屈……

“你啊，别再记挂着她了。既要迎娶长公主，便该和长公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卫沽行仍是心有不甘：“殿下往也事出有因娶过不喜爱的人，难道还不懂我亦是无奈之举？”

“无论喜不喜爱，既然娶了，便是要相守一生的。”

“那楚王把逝世的楚王妃置于何处？”卫沽行咄咄逼人，“若是楚王妃还在，殿下会对尘华袖手旁观吗？”

“不会。”楚王斩钉截铁道，“即便没办法用这法子救她，本王还能想出其他法子救她的。”

“殿下是当真不愿意把她还给我了吗？”卫沽行最后问道。

“她是楚王妃，是本王的妻，是记在皇谱里的许姬氏。小卫，你再多说此事，是想以下犯上吗？”

姬尘华听到里头卫沽行唰一声站起，对楚王道：“那么以后，臣与殿下便割袍断义，告辞了。”

她早该料到他们会因为她而……愧疚之情顿时弥漫在她心头。

卫沽行出来时，姬尘华避无可避，和他迎面对上。

“尘华……”卫沽行不禁伸出手去。

姬尘华后退一步，低头道：“卫大人该唤我一句楚王妃的。”

眼前男子一下怔住，但很快无奈一笑，叹气道：“早知，就不逼你这么紧了……若是早些遇见你、早些娶了你，多好……”

他最后留恋看她一眼，终是离去。

姬尘华看着那青灰色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

“怎么，心疼了？”楚王声音从后背传来。

她回头，看他靠着门框，目不斜视看着她。

姬尘华虽很不愿那么承认，可还是说道：“殿下，因为我与他断绝往来，值得吗？”

“什么值不值。”楚王挺直身子，“早晚的事。”

“什么意思……”

“没什么。”楚王指着姬尘华身上的衣物撇开话题，“话说，你的眼光是真俗气啊，看来本王昨日的确是错怪你了。”

“……殿下唤我来此，就是为了听您慷慨激昂的一番言论吗？”姬尘华没了好语气。

“当然不是，你随本王进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绕过一处书架，楚王从柜中拿出一幅画卷递给姬尘华：“这是锦绣……鸿儿生母的画像，可惜被下人无意间泼水打湿了。本王记得你尤善丹青，不输大家，可否替本王再绘幅一样的？”

“自然可以，只要殿下信得过我。”姬尘华小心接过画卷，“殿下无他事的话，我便先走了。”

“嗯。”

姬尘华拿着画卷走出去几步，但在不远处停了步子，她折回楚王面前直视他。

“怎么了？”楚王不明所以。

“殿下娶我是因为同情，那又是抱着如何心情与这位陆家小姐拜天地的？”姬尘华知晓这话不该问，可她依旧忍不住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