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河继续说道:“大人不知道这次被杀的斗牛宫官员是不是什么皇亲国戚,还是那个朝中阁老的子弟!”
听到杜河的回答,围观的众人哄然大笑,还以为杜河这是在嘲讽领头的百户。
在大庆谁不知道当初太祖皇帝本是淮左一布衣,逢前朝大乱趁势起兵夺下这大庆两京三十州。
后面有因为宠爱诸王和要收缴部下的军权,将诸王分封各地守卫这大庆的江山社稷。
没成想太祖皇帝最受宠的儿子也就是是大庆的太子,在替他考察迁都的时候感染风寒染疾而亡。
为了朝廷的稳定他传位给至慈至孝皇太孙。
没想到这太祖皇帝刚死,这位在他面前至孝至慈甚至还有些软弱的皇太孙就撕掉伪装,变更祖制强行削蕃,而且不留一点余地,先后废了四个叔叔的王爵,逼死湘王全家,甚至在燕王送子为质和装疯后削蕃也没受到丝毫的影响,其性格称的上是刚强狠辣。
逼得下面的诸王不得不得不拼死一搏,起兵靖难。
既然皇帝不给他这些叔叔退路,那下面的诸王也就不给他活路。
在加上太祖皇帝为了让他宠爱的皇孙坐稳皇位,下狠手在大庆掀起大案处决不少军中的宿将。
使得皇太孙手底下就没有几个能征善战的宿将,让起兵的燕王能率两万骑兵直接攻入金陵城下。
逼得登基没多久的皇太孙不得已自缢身亡。
太祖皇帝登基以后,害怕将来有人效仿自己来夺取自己子孙的皇位。
所以继续皇太孙没有完成的削蕃大业。
只不过太祖皇帝吸取了皇太孙的教训,选择了采取软性削蕃,用金银封赏还有土地封赏来换取诸王的军事特权,这一连招下去让下面的诸王在了没有反抗朝廷的实力了。
后面的二百来年的时间里,朝廷就像防贼一样防备着诸王,哪里还会出现皇亲国戚出现在斗牛宫这样的暴力机构里面。
至于那什么阁老家的子弟,那更是不可能了,他们放着好好的二世祖不去做跑来斗牛宫打生打死的那不是脑子瓦特了吗。
听到身旁传来有些放肆的笑声,领头的百户哪里还压的住心头的火气,他冷冷的注视着杜河,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杜公子在下没时间在和你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废话了,如果你在兜圈子,可就真的陪我们去大牢里面走一糟了。当时候你想讲什么废话,都会有专人伺候你。”
杜河看到逐渐被激起火气的领头百户,明白眼前的情况快要把他的耐心都消磨过了,在要是拖延下去,那可真要去大牢里面走一遭。
他直接开口说道:“大人,既然这位被杀害的官员,一不是皇亲国戚而不是阁老家的子弟,那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在下前不久可是亲眼目睹过封锁街道挨个查询那群甲士的阵势,当时在下就断定这次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是什么调查斗牛宫被杀一案的原因,绝对还有着其他的目地。”
“大人您自己摸着良心想想,既然能出动这么多的精锐甲士和天师府的人,那昌平还能安全吗?我去金陵投奔亲戚有错吗”
“我家可就剩下我一个男丁了,我老娘这么多年把我含辛茹苦的养大,我还没让他抱上孙子那,我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话。”
“你说我可怎么给老娘还有我杜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话音刚落,还不等领头的百户回答,现场的气氛瞬间就变得诡异起来。
许多看客脸色纷纷大变,还有部分明白过来的人直接转身就走。
哪里还顾得上在这里看什么热闹。
但因为四周都是人,一时之间难以走脱。
“快跑”还有些人胆小的叫起来:“有危险快跑。”
现场开始混乱,只有杜河自始至终静静的等待着领头百户的回答。
他看着莫不回声的百户,明白自己的嫌疑已经洗脱了一大半。
毕竟这一番解释也勉强算的上有理有据了,怕死吗不寒颤!
就在领头的百户没想到怎么回答,围观的人群开始慌乱。
一个道人还有一位女将军从屋顶上飞纵而来,道人看着混乱的人群往前一纵,漂浮在空中。
开口喝道:“镇定!不要乱。”
声音好像洪钟一样震的各家酒楼上的旗帜四散纷飞。
刚才还有混乱的人群,慢慢的平定了下来。
那道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确丝毫不嫌老态,一身利落的青衫,背手漂浮在半空之中,高人的风范浑然天成。
他漂浮在半空之上,凌空打了个喏,大声说道:“诸位不要慌乱,贫道乃是天师府的道士。“
他有指了指站在街道上的百户,平静的说道:
“这位百户正是奉命随我南下来这里查看风水灵气,没成想我们刚才昌平就遇到了斗牛宫官员被杀一案,昌平知县对此案一筹莫展之时便求道了贫道身上。”
“因为这知县于我有旧,所以我便答应替他查明此案,所以才命令随我南下的甲士封锁街道,来找出这个胆大包天的凶手,没想到慌乱之间让昌平的百姓还以为昌平发生了什么不安全的事情。”
“此事是贫道的过错,还请诸位原谅。不过还请诸位放心,这个随我南下的查看风水灵气的甲士很多,绝对可以保护昌平的安危。”
“还请诸位不要慌乱,有序离开此地。”
“不要慌乱之中,发生踩踏事情,不然此事就成贫道的罪孽了。”
听见青衣道士的话,围观的众人半信半疑起来。
但杜河听见,脸上确露出一丝冷笑。
这话也就骗骗那些个平头百姓,说的好听。
还和知县有旧,只不过是替知县查明此案的真相。
正经人谁信,带领几千甲士正经事不做,就因为和知县有旧。
所以就命令手下的甲士封锁街道,挨个查询找出那个胆大包天的杀人凶手?
这话说的好像是大庆是他家开的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舍下朝廷的公务,率领手下的甲士帮官场里的故人抓捕凶手。
你的脑袋难不成是铁做的,不怕砍,还是这大庆的皇帝喝酒的时候喝的是茅台懵圈了。
这事如果是真的,你还是回去该吃点好的就吃点好的吧。
毕竟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杜河想了想道士刚才匆忙想起的理由,有看了一眼道士一副高人的典范,哪里还不清楚这道士刚才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杜河不由得暗自警惕,生怕自己一会留出破绽被这道士察觉。
青衣道士继续在空中劝说着围观的人群有序的离开,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
随着人群慢慢的消散,青衣道士转头看着杜河微微一笑。
然后从空中轻轻的落在了他面前,刚才随青衣道士而来的女将军也从屋顶落在了杜河面前。
还不等青衣道士开口,这个有些魁梧的女将军说道:“你就是杜瑞杜大人的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