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赶紧到岸上来,我已经替你找到你家小姐了。”张灵道一个飞身降落,又回到了飞雪滩渡口,看到了那位心急如焚的老人。
“是吗?哎哟!实在是多谢少侠了,我家小姐没给您添麻烦吧?”老管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激动。
张灵道摇头,“你家小姐非但没有给我添麻烦,反而还救了几个人,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实在是过于劳烦少侠了,老朽自己过去就好。”老管家拄着拐杖,缓缓起身,默默的跟在张灵道后面。
“少侠,你已经找到铸神谷的齐落梅姑娘了吗?”李红渠发现张灵道又回来了,有些好奇的问。
“嗯,我已经在飞雪滩寻到了齐姑娘了,她现在在渡口旁边的民居里休整,李副盟主想要去看一下吗?”张灵道回答。
“既然齐姑娘没事儿,那我也就放心了,少侠你自带老管家去就好,我得继续在这守着。”李红渠听到这个消息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张灵道带着老管家去了民居,说是民居,实际上却也算是附近的一家酒楼,飞雪滩和枫桥镇隔河而居,对面住满了,这边则必要有一家歇脚的地方。
现在对面的枫桥镇满是十二连环坞之人,所以大量的江湖人也就住到了这里,毕竟是江湖紧要关头,毕竟是朝廷所共论的要道,这家民居,地方还真不小。
张灵道出手阔绰,更兼铸神谷在江南此地颇有侠名,所以客栈掌柜还算是体贴,把这些人都安排在一处僻静的小院之中。
不过铸神谷的人需要团聚,张灵道也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他转过了身,回到了那家客栈的主楼,准备给自己找点东西吃。
“少侠可是刚从飞雪滩而来?”张灵道回头,看到了一个头戴高冠的人,正微笑着询问他。
“是又如何?”张灵道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他问这问题所欲何为,试探性的回答了一句。
那人摇了摇头,“是便是了,如何如何?”说完便转身走了,回到了客栈中的一张桌子旁。
张灵道一头雾水,也不知这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索性便不再管他,大踏步走进了酒楼。
不过在这途中,他还是观察了一下这人。这应该是个人,他的右手指关节处和手腕处都有着很明显的老茧,应该是平时握笔过多的原因。
他带着一顶高帽,就是那种平常人很难见到的帽子,倒是很多赶考的考生会去戴。他右手拿着一把扇子,看似是一把纸扇,可从他手腕中微微施力的感觉来看,那应该是一把颇有重量的扇子才对。
他左手的袖口中微微有些沉淀,想来里面应该有些东西,不过沉淀的并不明显,看起来不是丝娟就是纸张。
在他的身体左侧,有一个特制的口袋,那口袋中似乎装着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方形的,几乎能在他衣服中显出形状来。
张灵道摇头,他已经猜出来这是个说书人,只不过正常人有可能想象不到,这是个看起来并不简单的简单说书人。
他先前那句提问,有可能只是个人习惯,不过也有可能是在向他套话,嗯,谁知道呢?
“客观不知想要点啥?”这个客栈的小二也很有意思,没有问是否打尖住店,也没有殷勤的过来招待,而是静立在一旁,等着他点餐。
张灵道稍微扫视了一下这个客栈,不得不说这里生意兴隆还是有原因的,客栈里面光洁如新,各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在这初夏的天气里,也没有见到几只苍蝇乱飞。
“嗯来两盘小菜,再上一碗白饭。”张灵道自己向来对于吃是没有太大要求的,只要不太难吃,并且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他都能吃下。
小二尝试性的问了一句,“客官要酒吗?”
“不要,上菜就好!”张灵道摆手,在这个处处充满危机的江湖中,他可不敢胡乱喝酒。
在酒里面下毒,可比在饭里面下毒容易太多了,况且他每到一处都要探察一下周边环境,确定没有人要对他出手,才敢坐下。
不是他太过小心,而是过去读过的把这一个古龙的江湖描述的太过危险,就连那些享誉天下的大侠都有可能会栽倒在某个店小二的手里,他又怎么敢放心坐下?
“那好嘞!客官,您慢坐,您要的菜马上就来!”小二也不拖沓,到他们客栈来吃饭,不喝酒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他也见多了这种人。
张灵道在靠窗的一个座位上顺势坐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整座客栈。
客栈只有四层,在建筑艺术不达标的古代,能够有这么好的建造技术,已经算是绝妙了。要知道,通常的房屋都只有两层而已。
张灵道坐在二层,三层和四层都是包间,看起来似乎都有人,他也不想图个清静,就包下一间房子,那实在太过招摇。
万一某些人见财起意,对他起了什么杀心就不太好了,虽然他并不怕这些麻烦,可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
“啪!”清脆的惊堂木声音在整个客栈中响起,张灵道皱着眉头向下望去,果然就是刚才那个说书人。
他站在一处有半层高的土坡上,面前是一张有半人高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壶茶,和那一块惊醒了整个客栈人员的惊堂木。
“我们上回说道,有少年侠客在九华大破血衣楼,拯救九华孟家于危难之间,在那猩红的雨夜里,和血玲珑展开了一番惊心动魄的搏斗!”
张灵道闻言一惊,这不就是在说他自己吗?本来就起的眉头渐渐舒缓,他倒想听听,这个不知从何处来的说书人怎么说?
不过这一段似乎已经讲过了,下面那些常客有些不满意,纷纷起哄:
“小道,你又偷懒!不是还想向上次一样,先做半个时辰的前情提要?”说话的是一个半眯着眼睛的酒客,他似乎只喝了半瓶酒,但整个人仿佛已经醉倒。
“小道你要是再这么拖延时间,这打赏可就飞了呀!”这次说话的人,则是一个手中拿着一些碎银的江湖豪客,正在用那不多的碎银勾引着。
“各位这可就冤枉小道我了,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他不慌不忙的回应着周围的人,随后再度拿起惊堂木,又是这么一拍。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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