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黑的双眸充斥着冰冷和杀意,直直地逼向沙垭邑,“原来我竟养了条恶犬留在家里,替你那个主子报仇来了。”说着,又看向萧梓,“不过,你真以为用他就能威胁我吗?我向来,不养废物!”
说罢,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已经插进了萧梓的脖颈,出手之快,仿佛那把匕首侍从萧梓的脖颈里长出来的,萧梓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冷无黑,艰涩地发出声音,“你够狠,枉我”
话未说完,便从沙垭邑的手中滑落,慢慢倒地,抽搐了几下后,气绝身亡,脖颈处血流如注,在地上肆意地蔓延着。房间里顿时弥漫了血腥味。
沙垭邑往后退了一步,嘲讽道,“你果然是个恶鬼。”
冷无黑疯狂地笑着,笑过之后,挥了挥手,守在门外的杀手破门而入,冷无黑看看许子宁,又看看沙垭邑,吩咐道,“杀了他们俩。”
站在一旁的阿什碦大惑不解,算上沙垭邑,明明是三个人,为何只吩咐杀两个人?正纳闷间,冷无黑走到阿什碦身边,神秘地笑道,“那个陆士清就交给你了,别再用你的旋风术,让他死得有点尊严。”说罢,离开房间。
阿什碦浑身一抖,瞬间明白了冷无黑的意思,“您放心!”说罢,拍手召来两个杀手,走到陆士清面前嘿嘿冷笑,“陆兄,请吧!”
陆士清坦然笑笑,随着阿什碦和那两个杀手走出房间,许子宁和沙垭邑苦于被杀手围攻,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士清被带走。紧接着炼药房里的厮杀开始了
许子宁躲过劈向自己的刀,与此同时,迅速摸向腰间,藏在腰间的软剑顿时出鞘,寒光闪过,划过那人的脖颈。顿时一具尸体砰然倒地。这边沙垭邑余光一转,迅速侧身躲过一柄横划过来的刀,手中匕首短刀一飞,插进了那人的胸膛。
就这样,两人配合着,合力对付攻击上来的杀手,屋内顿时响起刀剑交织的响声,桌上的瓶瓶罐罐也跟着乒乓地颤动着。
几个回合之后,杀手仅剩下三个人,人虽不多了,但这三个人功力极高,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又是几个回合下来,攻力不减,招招狠辣,直取对方要害之处。最后,三人合力向许子宁和沙垭邑发难,沙垭邑抬脚一挑,地上杀手尸体旁边的刀便握在手中,二人合力挡住了对面三个杀手交织在一起的弯刀。
这时,那三个杀手几乎是同时腾出一只手,向前一挥,一枚枚细小的毒针飞射而来,沙垭邑大喊一声小心!,许子宁便一个飞身,躲了过去。
但沙垭邑毕竟年岁渐长,也是半路习武,功力自是比不上专业的杀手,不出几招,便处于下风。许子宁眉头紧蹙,明显感到体力不支,再这么下去,他们二人都得死,抵挡攻击的同时,余光无意间瞥见桌上的瓶瓶罐罐和那些药粉。他清楚地记得,那是陆士清研制的迷药。
这时,一把刀直冲着沙垭邑而去,许子宁反应迅速,翻身挑开了那把刀,沙垭邑也踹飞起一把椅子朝着攻击他的杀手飞过去。杀手挥手抵挡,椅子在他身上应声而裂,散落一地。许子宁趁机对着沙垭邑说道。“捂住口鼻!”
说时迟那时快,许子宁一脚踢翻桌子,桌子上的一团药粉飘散开来,三个杀手猝不及防,正欲逼退,却冷不防一把长剑快速在面前划过,三人来不及反应,皆倒地身亡。许子宁拉着沙垭邑冲出了房间。
离开房间很远,二人才松了口气,接来下,便是想法设法地寻找陆士清的去向,许子宁焦急地问道,“沙叔,您在这里十几年,还应该很熟悉,那个阿什碦能将我师叔带到哪儿去?”
那声沙叔,沙垭邑听在耳朵里,原来他真的没认错,小少爷依旧好好地活着,顿时红了眼眶,连声音都有些哽咽,“阿什碦是用毒好手,那个地方”、
二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地方,异口同声道,“那个密室!”
他们所料不错,阿什碦正是将陆士清带到了那个之前藏着三十几人的密室,两个杀手,守在了密室的门口。
阿什碦冷冷地笑着,从身上掏出一瓶黑色小药瓶,“陆兄,这原本是我们让贵客居住的地方,让你死在这里,是不是够体面呢?”
陆士清摸出身上的象牙折扇把玩着,幽幽地笑道,“这应该是我们第二次交手了,没想到这次你竟然为自己挑选了这么华丽的墓地。真是让陆某刮目相看。”
阿什碦一下子变了脸色,“姓陆的,死到临头还嘴硬,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气,你虽然是制毒高手,也擅长用毒,但你武功平庸,即便你在此毒杀了我,你也无法逃出去,我们首领也会出手杀了你。”
陆士清凝视着阿什碦,眼中没有丝毫畏惧,“那你可真是吓到我了。”
陆士清淡定的目光让阿什碦捉摸不透,又怒火中烧,“陆士清,你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吓到我。”
陆士清依旧淡定,“不如我们来比试一场如何?”
阿什碦诧异,“比什么?!”
陆士清一字一顿道,“比谁的出手更快。”
阿什碦不明就里,“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陆士清的笑容凝滞在脸上,双目如刀,趁阿什碦不备,挥动手中折扇,利用移形换影的功法,在阿什碦身边掠过,紧接着,打开折扇一挥,一团白雾在眼前升起,阿什碦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便瘫软在地,全身已不能动弹,只留着一张嘴还能张张。
阿什碦睁圆了眼睛,努力地张张嘴,“你怎么做到的?”
陆士清跟着蹲下去,玩味地看着想杀自己,却又彻底失去机会的阿什碦,手中的折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手心,“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你只知道我武功平庸,却忘了我的轻功和身法,狂妄自大,就是你最致命的弱点!”
“算你狠”说罢,阿什碦人事不省。
这时,许子宁带着沙垭邑,不费力地解决了守在门口的两个杀手,冲了进来,然后看见的就是一站一趟的景象,看到陆士清安然无事,许子宁松了口气。
“师叔,阿什碦他”
“他中了我的迷药,把他一起带出去,留着审问。”
“好!”许子宁和沙垭邑二人合力,准备抬着阿什碦离开。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人,果然,还没走到门口,一个沙哑而冰冷的声音就传传过来,“怎么?这就要走了吗?”
话音落地,石墙翻转,冷无黑走进来,与以往不同的是,他摘下了铁制面具,露出了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