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队和托尼正在病房里吃着汉堡和各种高热量的垃圾食品,抓耳挠腮的掰扯那三个问题的时候,之前被派出去跟踪那两辆车的快银,跟到了其中一辆车的目的地。
看着那辆车一直开到了一个大公司的仓库中,快银隐约的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问题,因为这样的大公司,好像没必要做这种低级的小偷小摸的事情,没有起步一个小目标的经济犯罪,进了监狱遇到老朋友,那都不好意思开口。
你怎么进来的?
我贪了公司15亿。
你呢?
我做了三个账本,税么,你懂的。
哦,懂。你呢?
我?我偷了一辆依维柯大金杯,绑架了四个流浪汉。
你听!这一看就是会被人瞧不起的罪名!
摇摇头,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都丢出去,快银谨慎的看了一下四周的摄像头,这要是依着他过去的性格,这时候早就冲进去,把里面所有人都打一个大嘴巴子,然后飞快的跑回来,还摆个造型什么的了。
不过,上了几次美队和托尼史塔克的队内课程,快银才知道,原来战术小队的配置那么麻烦,又要有后勤,又要有侦察兵,又要有保证任务的问题,也有不能惊动犯罪琏其中某一环的问题
麻烦的要死!
不过
快银觉得,既然都已经决定做出一些好的改变了,那就一直坚持下去好了。
不然,以后跑不掉还是会被里昂揍。到时候,身份上的一些小问题,挨揍的时候,可能就会成为致命的问题。
没有摄像头对着这里,快银迅速的闪身出去,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在汽车进入厂区时开门的一小段时间,飞快的进入了工厂。
两个持枪守卫,好像瞎子一样,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领先车子一步,快银看到了无数的货架,整整齐齐的摆在工厂的厂房里,每个货架上面,都有着不同颜色的小瓶子。
这是做什么的?
快银从小到大,虽然学没上过,但是黑暗世界中的那些罪恶的东西,他倒是没少见识过。
这些东西很轻易的就让快银想到了一些东西。
拿起一瓶放在手里,快银有心要打开闻一闻,看看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东西,可是仔细回想一下,他确实见过洗衣粉,也见过人家卖洗衣粉,买洗衣粉把自己弄死的,但是吧
这玩意儿但是是什么味道,快银他自己不知道啊!!
那能怎么办,算了。
拿回去几瓶,给托尼史塔克化验一下子不就知道了。
工厂的前门已经关闭了,藏身在货架中的快银没办法从刚才进来的地方离开,于是,他就只能又跑了回来,决定从后方的什么地方离开。
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意外的发展了一个虽然差不多灰暗,但绝对是亮着灯的房间。
嗯?这不凑上去听一下,好像有点不太称职啊!
灯光昏暗的房间内,天花板垂下的吊灯正在要死不活的发挥着最后的余热。
要不是房间里的烟雾太大,其实它还是可以再工作一段时间的。
吊灯的下方,是一张看上去就很有年头,虽然简洁,但线条很是流畅的红木长桌。
桌子的两侧分别坐着三个人,而首尾两个座位,虽然椅子有两张,但是只有一个人坐着。
谈话似乎刚刚开始,因为桌子上的冰水还没有化开。
谈话又似乎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这满屋子的烟,实在不像是一个人就能努力制造出来的样子。
“那个偷窥别人隐私的偷窥癖患者决定退出了么,呵太好了,我要喝一杯。”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她带着黑色绒状的尖帽,两只手都带着黑色的纱织长手套,一手拿着细支的女士香烟,一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说道。
头顶的吊灯还是不太适应时代的发展,连这位女士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孔都没有映照出来。
噔、噔、噔!
有人在用食指敲桌子,声音很大,很清脆,和女人抬起杯子的时候,冰块的撞击声配合起来,意外的有些合拍。
“模仿大师已经死了。”
敲桌子的人椅在椅子的靠背上,同样看不清面容。
冰块撞击的声音和手指敲击桌子的声音同时停止了一下。
片刻之后,敲桌子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男人继续说道:“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应该都猜得出来,或者
早就得到了某些情报,很清楚模仿大师是死于什么人之手。
请各位好好想想,如果那位找到了你,或者,你。或者
我。
我们当中,有人能抵抗得住那位的怒火,或者他的一个善意的玩笑么。”
明明是问话,但是从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不像是询问,倒是更像是平铺直叙的那种逼问。
“这个问题,我们不是讨论过了么。”
之前第一个说话的女人开口又开口说道:“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遇到了那个疯子神经病,都是绝对没有可能会活下来的。
呵”
笑了一下,似乎是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好似黑猫一样的烟雾之后,那个女人继续说道:“不然,我们为什么会结盟,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弄这些讨人厌的事情。
唉我都好久没有好好睡一个美容觉了。我好想念我的床,我的镜子,我的真丝被,还有我那些可爱的小奴隶”
“哼!”
另一个粗壮一些的男声用十分拗口蹩脚的英语说道:“你大可以回去你的家,躺在床上大睡一觉,随便把你那些恶心的奴隶折磨到死。
只要你不怕某天一睁开眼睛,那个戴着面罩的家伙就出现在你的床头,告诉你他要用小刀在你的脸蛋上刻字就行。”
“呵所以当初他给你的脸上刻字的时候,你听他的话了么。
他是怎么说的呀
别动?还是”
噔、噔、噔!
敲桌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听起来好像声音更重了一些。
似乎很害怕敲桌子的这一位,眼看着就要吵起来的一男一女,立刻就不做声了。
于是屋子里又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敲桌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听起来很轻松。
“我不反对你们吵架,事实上,如果你们能出去杀个你死我活,我是很乐于见到那一幕的。
你们知道的,我喜欢这个。
不过”
他又敲了三下桌子:“现在的情况好像你们没太懂。或者,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那么,我就再提醒你们一次。
我们,会死。
会死的很惨。
无论你们曾经是什么贵族,什么超能力者,什么神灵
在那个男人找到我们的时候,我们都会死。
各位,认同我的话么。”
沉默。
“好的,那我就当你们默认了。那么,我希望,今天坐在屋子的我们这些人,能更急切一些,更认真一些。
你们似乎忘了一个很有趣的事实:这次的战争,是我们先挑起来的。
你们如果觉得求饶有用的话,大可以现在就站起来,走出这间屋子,去找那个家伙,把我们全供出来。
有人离开么。
我以我的姓氏起誓:绝对会放你离开。
有人么。
好,没有。那,我们继续。”
敲击桌子的声音停止下来,屋子里的人没有交头接耳,大家只是沉默的喝着酒,或者抽着烟。
于是屋子里的光线更暗了一些。
一双大手顿在了桌子上,双手带满了各色宝石戒指,看起来好像里昂的老朋友满大人在世一样。
“说实话,我其实有些后悔。”
男人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盯着自己眼前的桌子,没人看他。
“主动攻击里昂的想法就是个笑话!就凭我们这些人的能力,还想杀掉那个守夜人?
呵把咱们的钱凑起来给他买假酒喝毒死他的几率都比我们成功的杀掉他几率要高一些!”
穿着西装,身形笔直的老绅士也开口道:“现在说那个,未免有些太晚了。
而且,就算我们不去杀里昂,难道他就不会主动找上门来么。
在座的各位,不管别人知不知道,自己肯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能在里昂那个家伙的眼里,我们都是必须杀掉,但是即使记在本子上,也是名单最后一页,要慢慢杀,仔细杀的对象。
不合在一起反抗里昂,那就是等死!”
门外的快银隐藏在角落里,把耳朵贴着墙壁,细心的听着屋子里的对话。
这些人说话的声音很而且语速也很慢,但是快银还是通过自己听到的一些关键的字词,拼凑出了差不多核心的内容。
屋子里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联盟。
一个不知道怎么想的,准备去杀里昂的联盟。
呵呵。
快银都差点笑出声。
咋想的?!
难道真的就没挨过打,所以无所畏惧呗!
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那这三个颜色不同的小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对付里昂的武器么?
想到这,快银觉得,自己好像还有继续听下去的必要。
至少,这些人自己清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快银不知道,但是快银知道的是,他们既然联合在一起,就肯定会把对抗里昂的事情放在所有事情的首位。
所以
这所有的事情,查来查去,其实源头都在里昂身上?!
“玛德,这叫什么事儿啊”
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话刚出口,快银就后悔了。
他虽然有所觉悟,决定做出改变,不过到底只是半路出家,职业操守和水平都有点跟不上。
顾不上继续听下去了,也顾不上隐藏自己了。
快银拿着那三个小瓶子,转身就一个加速,飞快的不见了人影。
刚才快银靠着的那块墙壁,突然被长冰锥一样的东西刺穿!
门打开,有人从里面走出来,是哪个西装革履的老先生。
他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远处的玻璃碎裂的声音。
“各位,我想,我们有麻烦了。”
老头回头对屋子里说了一句。
很快,一个白发女人从屋子里走出来,看了一眼墙上的窟窿,又看了一眼远处被撞坏的玻璃,气愤的一咬牙:“那个应该是快银,如果刚才是里昂的话,他根本不用跑,直接就把我们一起杀掉了。
不过快银现在在什么地方,为谁工作你们也清楚。
这个消息,里昂知道的不会太晚。
玛德!厚礼蟹!”
满手戒指的大汉也走了出来,貌似无辜的问了一句:“所以我们为什么要跑到这种废弃了八百年的工厂,还非要扯掉所有和网络相关的东西呢。
我的意思是,起码,我们也应该装个摄像头吧。”
另一个刚才在屋子里一句话也没说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玩着一枚钱币,轻声说道:“我得到的消息是,里昂有一种能力,或者他有一个比托尼史塔克更先进的人工智能。
任何网络上的东西,对里昂来说都是不加密的。
如果他想,那他很轻松的就可以通过摄像头找到我们的位置。
你以为你是在为自己装摄像头。
不。
你是在为里昂装摄像头。”
“码了法克!”
戴戒指的壮汉也骂了一句。
里昂这个家伙,也未免有些太无解了吧!
之前戴着兜帽,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女人走向首座的位置,开口说道:“我觉得,我们第三阶段的计划失败了。
现在看来,他仍然是不可复制的。至少,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复制下一个他。
我觉得,应该让他去解决里昂了。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该这么做。”
至少一直敲着桌子的男人抬起头,看着女人的眼睛说道:“虽然我有一万个理由反驳你,证明现在不是执行第一个选项的时候,但是我还是自己的被一个理由说服了。”
“嗯?什么理由?”
男人重新把头低下,一手扶额,一手钱桌道:“我还,不想死啊”
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快银跑的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搭眼扫视了一圈,快银直接把手里的三个小瓶子放在了托尼手中。
“这个里昂!他们他们要杀里昂!”
托尼眉毛一吊,看向身后的美队。
美队坐在病床上,正研究着怎么能从这个医院离开呢,一听这个,乐了。
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么。
有人要杀我的好朋友,我当然要去帮忙保护他呀。
你看那三瓶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水,看起来多危险啊!
“不行!”2。
美队和托尼异口同声道:“没有我他扛不住的。他需要被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