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尤这小脑袋瓜，当然想不深这些字面意思。

他就是隐隐觉摸着，徐集不像是一个高三生，倒更像是跟平南张叔他们那种一辈一伙的.......

...

徐集只是玩心顿起，小闹调戏一下，倒真没去顾及肖原野怎么想。

不过她没刻意去解释什么，等着肖原野什么反应。

大不了她打他一顿就好了。

可直到了清明假前，肖原野异常地沉得住起，别说来找她事，连露面都没有。

用王锴的说法是，大概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徐集，暗搓搓地跟小弟密谋想背后来一刀......

徐集倒不觉着。

肖原野的脑筋很直，退一万步就算她真跟江晚怎么地了，肖原野只可能拿着刀过来宰了她。

他要有背后捅刀的脑子，上一世不至于因为过失杀人牢底坐穿了。

...

清明节俩天假期，追光网吧上班的徐集收到了江晚的短信，表示已经把钱放在她的书桌上了，让她拿钱闭嘴，别生事端。

徐集挽唇笑了笑，手机操作一番，打开了跟房间隐藏摄像头的关联，确实看到了书桌上的几摞现金，没回应任何。

人真有趣，做了坏事，以为事后一副大恩大德样式的施舍补救就可以息事了。

那天江晚要真只是拿走几张曲谱，那这三十万确实也能消这个灾。

她要追究的，还真不是这几张曲谱的事！

徐集低着头，给躺列表的某人发了一个消息：【梨儿姐，该你表演了。】

对方很快回复：【小孩子心肠坏地很，姐要是成事了，有什么奖励吗？】

徐集：【什么时候回北城了，请你吃顿饭。】

对方：【我这估摸得费不少麻烦，一顿饭哪够啊，你得陪我一天...】

徐集：【......】

徐集：【姐，我未成年。】

至少，她身份证上还差俩个月才十八呢！

俩人调侃玩笑的程度，不难看出关系不错的样子。

给客人送烟送水回来的虞欣然看了一眼把带着黑色帽檐的头抵在前台桌面上，跟人聊什么聊得正起劲的徐集身上，忍不住好奇，贱兮兮地凑过，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女朋友？”

徐集赫然抬头，看着身边虞欣然亮着光的眸子，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不经意地直接按在了息屏键上，这才淡淡地回话：

“一个朋友，有点事找她帮忙。”

虞欣然今天穿了一件很是阳光清新的碎花裙子，裙子的长度刚好在臀线往下十公分，露出半截匀称白皙的大腿，充满了她这个年纪的可人和韵味。

她背靠着前台桌面，轻媚的眼睛慵懒又很是暧昧地落在徐集被帽檐遮了眉骨的脸上：

“什么忙啊？跟我说说，说不定，我也很乐意效劳呢？”

徐集眯了眼，略有困惑，像是在想，十四岁初中毕业就辍学出来打工的虞姐，除了打工十年，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技艺值得拿出来说道说道的......

当然，能说道说道的，还有虞欣然这张不错的脸和身材。

徐集摆明了转移话题，直接生扯：

“你是不是说过，之前是某商场部的柜台经理？放着好好的高薪白领不做，怎么就来网吧当起服务员了？”

虞欣然大概没料想到徐集会突然提起这茬，脸色变了一下，好一会才答：

“压力大，可能就想在这小网吧咸鱼躺尸吧！”

这理由也没什么毛病。

徐集不是什么好奇心很重的人，也不会非得去把一个人调查清楚看个明白。

她懂得为人处世的进退，能通过细微察觉到虞欣然对这个话题的方向有些情绪，便不再去多说什么了。

她起身，从兜里掏出黑色口罩，招呼一声：

“我去补一下货。”

虞欣然有些失神没劲地看着徐集的背影，长睫眨了几下，疲惫感油然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