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道士心甘的暖着,徐集全然没了顾忌,小脚肆意,往萧尤的腰腹上贴去......
脚背刚磨蹭俩下那温热结实的腰腹,萧尤突然侧了个身,把徐集的脚死死抱紧摁着,摆明了不想再让她乱动。
他现在别提有多窘迫尴尬了。
只是被脚背蹭了几下,竟然生了......反应。
徐集全然没察觉另一头的萧尤此刻的心跳狂飙,呼吸紊乱,只觉得那贴着她脚的身子,好似更热了些......
她打了个困意的哈声,懒洋疲倦:“萧尤,你这么暖,有当渣男的潜质,我看好你。”
说完忍不住又是一声哈欠,阖眼再次浅浅入睡。
萧尤脑子里嗡嗡的,全然没听徐集说了些什么,一门心思全在腰腹之下,似觉得这玩意好像能用意念控制,让它趴下就趴下.......
这一夜,无疑是份极具记忆深刻的煎熬回忆,如上刑,困而不睡,备受挣扎。
徐集倒是一夜好眠,说好一早就得起,硬是等徐集习惯设定的七点半的闹钟响,才烦躁地翻了个身......
缓了好大一会,徐集回过神来,眯睁了一条眼缝,看了一眼楼顶的瓦片,左脚下意识地探了探身边,却没碰到意想中的身体——
徐集立马掀被坐起身来,哪里还有萧尤的身影。
不过徐集也不慌不急,只是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打给了进口白兔】。
食堂。
徐集走近时,隐约听见了几人的说话:
“一看你家就是书香门第,身上的温和贵气,跟一般的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你应该是学艺术的吧?”
但凡男生留马尾小辫的,那都是自命不凡,不拘繁文缛节,有性格的艺术者。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以貌论人。
萧乖乖很温谦:“不是不是,我是学道的,前段时间刚从山上下来......”
“道?你是道士?你不是说跟弥生是同学吗?”
“是同学.....”
窗外走廊的徐集听到这,没继续往下了,大步进了食堂,见大圆桌前,萧尤正跟她的一众师弟师叔在一块吃饭呢!
“你倒是挺会自个找食儿!”徐集站在原地,眸色淡漠,也不知是喜是怒。
萧尤连忙放下筷子站起来,“不是,我起的早,闲着也是闲着,就帮忙把菜地里的草除了,然后被看见,就拉着我......”
徐集耐性是真不好,没听萧尤说完,只是一句:
“你吃完了没有?”
萧尤下意识看了一眼碗里还剩下半碗的清粥,“吃完了。你坐这,我给你盛。”
“不用了。”徐集转身:“赶紧下山,要迟到了。”
“哦好。”萧尤一声应,还不舍得浪费,捧起剩大半碗的清粥咕咚咕咚大口,几口喝到见底,这才放下。
紧赶要走之际,还不忘跟徐集的这些老师弟们招呼道别。
刚才热情跟萧尤搭茬说话的和尚法同起身叫住:
“欸,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以后你们常回来,要是晚了,给我发个信息,我给你们开门.....”
萧尤也是才下载那些社交软件不久,这种好意,一般拒绝不得,他也不会拒绝。
徐集来的快,他还有好多关于徐集跟露山寺渊源的事没问细......
寺庙大门顺着下山的水泥路边,萧尤几个快步,追上前面的徐集:
“我们要走下山吗?你不是说蹭采买师傅的车吗?”
徐集嫌恶,“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萧尤:“......”
也不知是谁睡得香。
俩人正要没拐角处,只听身后寺庙一声‘咚——’的响钟,走前头的徐集应声顿步,下意识偏头看向西南处高立的鼓楼,盯楼顶那可见的大钟旁的一个人形轮廓,有些出神。
旁边的萧尤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问及:“怎么了?”
徐集回神:“没事。”
今天这钟,敲晚了。
鼓楼钟旁,一个穿着脏旧袈裟的和尚,一双深邃内敛的视线眼看着徐集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这才开始鸣第二声——
...
徐集和萧尤硬是走了近俩个小时下山的山路,等出租车落地秦北附高的大门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平白无故翘了一上午的课,徐集仗着柳云云那事,自然有借口理由,心安理得,连个解释都没想,直接去了食堂。
萧尤不行。
他第一时间去了班主任老苗的办公室,低头认错.......
趁着午休功夫,徐集给丁文律师发了个消息,问他派出所柳云云和陆琴什么情况。
丁文发了个语音:‘你走之后,陆琴第一时间联系了律师事务所委托想走人,但她不占理,昨晚上跟柳云云都在派出所拘留。
现在她打你那巴掌不算事了,今天早上九点多,一个自称是柳志远情妇的女人找上门来,说一年前,她怀上柳志远的孩子,还没俩个月,陆琴带着几个姐妹,强行喂她吃下堕胎药.......’
‘这事要说不清,可就不是十天拘留就能过的事了!’
徐集放这段语音的时候,身边不但坐着的王锴他们听了去,怕是边上的几桌,应该也听了个大概。
肖原野率先忿忿:“活该,这就是罪有应得。”
徐集像是没听进去似的,一双桃花眼看着手机的聊天页面有些出神。
对面的陆一帆向来心细,一语提及:“那个陆琴昨天傍晚才被关进去,这情妇消息倒是快,立马上赶着落井下石。”
王锴啃着鸡腿,喃喃不清:“这还真不能怪人家落井下石,只能说这情妇够隐忍,逮着时机就扑咬,要真把陆琴给弄进去了,她不是正好上位吗!”
徐集终于回神,看了一眼身边吃的香的王锴,有些嫌弃地撇了嘴角,把碗里的青菜都夹了过去:
“你真是干啥啥不行,对家庭伦理倒是挺经验老道的,求你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吧!”
“去你吗的经验老道!”王锴把碗里的青菜又夹给了陆一帆,叭叭着继续:
“电视剧不都这么演,你大街上去问问那些个稍微衣着显贵的男人,有几个不偷腥?要我说,这夫妻啊,尤其是女性,得看开点,现在流行开放式婚姻......”
徐集眉头顿时紧皱,显然一下没get到王锴对婚姻爱情的观念。
她小心翼翼:“王律师,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啊?”
那般衣冠楚楚,难不成还真应了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这字?
王锴嘲讽地呵了一声,对此丝毫没有避讳:“我妈说,他俩搞那档子事的时候,我爸都是用理论专业调情,给我妈说得一愣一愣的,但又不得不捧场,假装自己听懂了,免得暴露自己的智商......”
全场:“......”
他们好像听到了这个年纪不该听到的事?
王锴有些没救的摇了摇头:“他这人,对自我严谨刻板,强迫症外加洁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做错事,更别提明知是错还要去做。再说了,他也不敢。”
众人:“.....”
得,果然好男人,尤其是事业有成的好男人,都是惧内爱妻的。
徐集忍不住一声调侃:“听你这么说,你是觉得你爸没给你整出小三逼宫,挺没用似的?”
“那也不是这么说。”王锴吃了大口饭,“我就是觉得他作男人有点亏,这辈子就我妈这一个女人。”
肖原野接话:“那你想要几个女人才不算亏?”
王锴嚼巴嚼巴:“唔......不算正经恋爱交女友,至少得七个左右吧!”
徐集、肖原野、陆一帆:“......”
为什么一个连初都交不出去的垃圾男生,是怎么做到如此自信,能想这么远!
肖原野叹了一声,装得一副好老成:“你还年轻,等你遇到自己挚爱,爱到骨子里的那种,这辈子能拥有她,那不是吃亏,是最大的福气!”
“晚晚要是能答应跟我在一起,别说只她一个女人,我就是当和尚,或者一辈子手冲,只要她在我身边,我也乐意。”
肖原野在说这话时,嘴角扬起,似已有爱情幸福的甜蜜感。
徐集和陆一帆俩人对视一眼,皆没救的摇了摇头。
果然就他们俩正常人。
哦,差点忘了还有个清心寡欲,天天念叨着想回道观修仙养性的萧尤。
...
陆琴这事还没个形,紧跟着,柳志远被爆出偷税漏税,被税务局介入调查。
当晚,全国各处的服装仓库失火,损失巨大。
随后,一个不小的高层领导涉及偷货假账,俩百多万的出仓货款没有及时补缺,又是一笔不小的打击。
不过一个星期,柳家连锁服装品牌店,被迫关了二十多家。
这速度,可比徐集原本斯文的计划要简单粗暴许多。
这明显的针对,别说徐集清楚,是个知道来龙详情的人都在怀疑这是恶意打击。
但徐集有点想不通的是,是谁在帮她?
她在北城,除了肖原野王锴他们几个混的比较好之外,就是王大律师和梨茵这俩个朋友,但他们没这么能力能这么快速的令一个品牌公司如此快速的倒台......
如果是他们俩的话,出手帮衬,也会给句照应。
要除了他们,那是北城首富宣家?
念头一出,徐集立马否决了。
宣启闵应该不知道‘徐集’跟‘钱多多’的联系。
就算真知道,这个点,差不多也该联系她了吧!
这种好事不留名,她是真真在关系网中捋了一个遍,全然没头绪。
或者,真的只是报应到了,巧了。
...
下午。
徐集被苗女士叫到办公室。
她刚到门口,便见着了坐沙发上的柳志远,顿时清楚明白了什么。
见徐集,苗女士招呼还没来得及打,沙发上的柳志远立马站了起来:
“你就是徐集吧?我是柳云云的父亲,对于前几天的事,我很抱歉,特地跟你道个歉,对不起!”
说完还点头示意了一下。
徐集顿了顿,眉眼有些耐寻的意味:“这就是柳先生的诚意?”
柳志远:“......”
他快五十的人了,商场摸爬滚打二十年,什么时候也没对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子如此低声下气过啊!
到底,柳志远几个呼吸抑住,朝徐集一个深鞠躬,郑重一声:
“对于云云给你造成困扰一事,我很抱歉,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尽可能的满足。”
徐集略有困惑,眯了眯桃花眼:“我不是很会跟你们老年人沟通,这话的意思,是说:你想要多少钱只管提?”
柳志远直起腰身,“弥补是肯定要弥补的,你律师提出的费用,我无条件应下,有什么想要补充的,你也可以考虑下。”
面对柳志远的诚恳和沉稳,徐集偏头笑开了。
柳志远和苗女士都不太看得懂徐集到底什么意思。
她说话了:“请不要在我尊敬的苗女士面前搞这套,太不雅了,她指不定现在心里如何不耻您这种想要花钱消灾的行为呢!”
这话,让苗女士顿时躲避了视线,垂眸左右顾盼,似有羞愧之意。
也是这话,她才突然晃神,竟然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种本应不耻的事,习以为常了。
甚至还会觉得,本该如此。
柳志远只是看了一眼办公桌前的苗女士,没把她放在眼里:“苗主任,能麻烦你稍微回避一下吗?”
柳志远觉着,许是有老师在场,徐集才会藏着掩着,不敢吐露自己贪慕的嘴脸。
苗女士应声起身,刚要走,却被徐集打断拦住:
“没什么好回避的,我也没想跟你谈什么,丁律师没把我的诉求表达清楚吗?我不不介绍任何形式的和解沟通,该要的,是我的,我拿着。有些不该要的钱,我也不会贪。”
“柳先生,没事的话,我还要回去上课。”
徐集这般态度强硬冷漠,柳志远有些来气了:
“徐同学,你可能还是年轻,气盛也理解,这事真没必要钻牛角尖。我可以把云云送出国,绝对不会再让她找你麻烦,她也还年轻,谁没有做错事的时候?有时候,给人一个机会,退一步,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毕竟北城说大也不大,你觉得呢?”
徐集纳闷,像是没太懂的样子:
“你也说了,我年轻,气盛,我做人做事,还真不看后路,要是哪天我也错事栽了,没本事就认命,怪自己无能...哦,当然,也可能怪父母无能,既教育不好孩子,又没法伸手拉一把......”
“你!!!”柳志远气极,硬是被这一番,堵得连半句反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