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安然及了,完全不会有人认为他是一只看门的狗狗。
屋子里的人正在吃饭,今天格外热闹,不似几天前的沉寂与忧郁。
苏其元抬脚走进去还不忘抱起苏暖,跨过门槛把她放下,眼神转了一圈叫道:“爹,大哥二哥!”
苏老爷子见到来人一愣,放下手中的筷子过去迎人。
看不见苏其元似的,走到苏暖面前停下,细细打量着她。
“暖宝,回来了,看你瘦的,是不是你爹没照顾好你。”
苏老大则对着吴氏使了眼色,吴氏心领神会的跑去厨房拿了三服碗筷,翠红的事他们都是知道的,不知道的是她已经卖了身。
苏老大起身,把他们叫到饭桌上:“爹,有事吃完饭再说,看暖宝这样肯定是一大早回来的,没吃饭呢。”
苏老爷子看都不待看他一眼的,他老人家的眼神一直在苏暖身上呢。
在这个家里,他最疼的就是苏暖了,原因无他,苏暖一出生就没了娘,还是个不会说话的。
对苏暖就格外的珍惜,当初把她接去县里住,苏其元说好多好话,他才勉强答应。
苏老爷子牵过苏暖的手,叫吃的正香的苏怀一往旁边挪
“怀一挪过去点,挡着你妹妹了。”
苏怀一小朋友毫不在意,见他爷这样他已经习惯了,手里拿着的饭碗不舍得放下,一手拿着小凳子往旁边挪了挪。
还不忘从边上拿来一个小板凳,放在旁边,用小胖手指了指:“妹妹坐!”
做完这些,就吃饭去了,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一口一口的吃着,仿佛像在吃什么人间美味。
苏暖此时还在装着呆呆的样子,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的小人已经在打架了。
小正太,好萌啊,想捏!
不过,人真多啊,十来个,起码现在让她记的话她肯定是记不住的。
吃完饭,苏老爷子与三个儿子说着话,苏其元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他不是真的苏其元。
“爹,我想着暖宝在县里一个人,没什么玩伴,不利于她目前的情况。村子里的小孩子多,家里孩子也多,人多了说不定就好转了。”
苏老爷子抿了口茶水,怒道:“当初我也是这样说的,你呢就是不听,非要带着人走,拦都拦不住!”
苏其元尴尬一笑,那人又不是他,可他不敢说。
来之前他还担心,家里的人会不好相处呢,看来是他多虑了,就这会儿,他已经感觉到了这一家是个好相于的。
老爷子脾气大,可心善,大哥小心思多,可也是个好的,二哥有点憨,不过对他这个亲兄弟是真的关心。
就这会儿,已经问了好多在县里过的怎么样了。
“对了爹,我想着过几年去省城赶考。”
科举之路不是那么好走的,有学问还不行,得家里有钱,路费,束脩,笔墨纸砚样样不要银钱?
苏老大苏老二对视一眼没有开口,苏老爷子也是一脸沉默。
苏老爷子并非他不想学医就不让他读书了,苏其元一年前考中秀才,本是要去府城一所很有名声的私塾上课。
按照苏老爷子的计算,银钱本是足够的,可人算不如天算,苏老太太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作妖。
作的和离,和离了也没啥,可偏偏她走的时候把银钱全都圈走了,苏其元不得不委屈的在县里当起了教书先生。
苏其元看他们不讲话才想起了那么回事,立马安慰道:“爹,这几年我也存了点钱,再过几年就差不多够了。”
苏老爷子叹息,小儿子有多爱读书他比谁都明白,有多想去府城他也清楚。
说不能去的那天,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谁也不见。
不知是感受到什么一般,小小的苏暖第一次扯着不清不楚的小奶音喊了声爹爹。
苏其元才振作起来,苏老爷子很愧疚,这几年一直在想办法弥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看几个病人,多赚点钱。
家里没了当家主母,各房的钱都各自存着,然后每到一个时间点他收点钱让吴氏做些好吃的。
农忙两兄弟一起干活,忙完了自己做自己的事,而苏其元只要多交一些钱上来就可,因为他教书是没有假期回来的。
要做到一碗水端平那是不可能的,供苏其元读书那么久,不可能说半途而废,也不可能说让另外两个儿子来供着他一个。
苏老爷子存钱让三儿子赶考的事他们两个是知道的,都是亲兄弟,不会计较那么多。
如今他们都吃饱穿暖,计较那些没意思,非的搞的一家人支离破碎才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