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娜低下头，腰弯了下去，声线惶恐：“小姐，这不……”

还未等她说完，宋袅袅握着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身体使力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清澈的蓝眸凝视着她微微睁大的眼睛，笑了笑。

你宴会上吻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演的可真像。

手指拂过她鬓角的碎发，嗓音轻柔：“你可知方才我为何生气。”

格林娜双颊浮现薄红，害羞得不敢看她，但还是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不知道。”

宋袅袅笑得温柔，眼神放空，似乎在回想，嗓音也变得空灵虚无：“方才宴会上，有个戴着面具的少年啊，我与他跳舞…”

说着眼神懒洋洋的看着格林娜，眼底笑意不达眼底：“那少年在跳完舞后，轻薄与我。”

拉着她修长的手覆上她红肿的唇瓣，这具身体太娇气了，唇瓣上的红肿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还变得更红了。

刚覆上她唇瓣时，格林娜的手指轻轻颤抖，想要抽回，而手腕上的力道不容她撤退半分。

宋袅袅：“你可知我为何生气了。”

“小姐，您是气自己被轻薄了吗？”

宋袅袅笑了声，意味不明。

不，她不是气自己被轻薄了，而且他亲完就跑。

“不，我在气他凭什么亲我，我又不喜欢他，为什么亲我。”

手下的触觉越来越僵硬，宋袅袅像是未有所觉般继续道：“而且他吻的技术太差了。”

轻抚过她滑嫩的皮肤，垂眸盯着她棱角分明的唇瓣。

俯身吻下去，在她下唇咬了一口，听到她疼得轻哼一声，宋袅袅才起身笑了一声。

“还是格林娜的唇甜。”

格林娜彻底愣住，双眼瞪大，傻傻的看着笑得狡黠的宋袅袅，眸底颜色愈来愈深。

宋袅袅看着她的模样笑着道：“怎么，格林娜是嫌弃我被别人轻薄过吗？，嫌弃我不是初吻吗？”

这句话把愣神的格林娜拉回神，脸颊刷的一声腾起绯红，结结巴巴：“没，小姐，这……”

宋袅袅拉开她捂着唇瓣的双手，轻吻她的唇瓣，在她被咬过的地方轻舔一口。

格林娜身体微颤，长睫猛地颤抖，闭上。

吻到她眸中浮现淡淡水光，宋袅袅起身躺在她身旁，拉着她的手缓缓道：“格林娜，以后一起睡吧。”

格林娜轻轻应了一声。

不知不觉，宋袅袅缓缓睡着。

格林娜盯着床顶半响，偏过头，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眼眸定定的看着她：“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呢？”

贵族的玩物，宠物。

玩腻了就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吗。

渐渐她的眼角微红，一张脸因为这红美的妖冶。

我不会给你机会扔掉我的。

永远不会。

唇角满意的勾了勾，闭上眸。

梦里，一片漆黑，小小的姑娘蜷缩着，扎着小发辫的女孩将头埋进膝盖里。

周围有很多嬉笑嘲讽的声音。

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尖锐，或愤恨。

“你长得真好看，以后一定会被贵族看上过好日子的。”

这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语。

“长了一张狐媚子脸，以后一定是贵族的玩物。”

“肯定是，你没看到今日来的那个贵族看着她的眼神，啧啧啧，有够恶心的。”

“能被看上又怎么样，等那些贵族玩腻了除了扔掉就是给其他人接着玩玩。”

……

这是两个女人的对话，话里话外听得出嘲讽嫉妒和幸灾乐祸。

嫉妒什么呢，有什么好嫉妒的呢。

小格林娜这样想。

画面一变，小小的房间，面前是一具血肉淋漓的尸体，妇女惊恐的捂着唇，震惊的眸子里流着泪。

格林娜麻木的看着。

画面又一变，无数只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在她身上抚摸，让她恶心极了，却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