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一码归一码 (二更)(1 / 1)维维茶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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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玙融合记忆的第三天,也是她第二次给姜夫人请安。

今天的怀重院主屋不像第一天一样,门户大开门帘大敞,而是关得严严实实的,一应仆妇该守门的守门,该洒扫的洒扫,跟第一天完全不一样,但确实旬玙记忆中熟悉的那个院子。

站在屋门口的两个仆妇远远的看见旬玙带人过来,连忙敲敲门通报。

等旬玙走进了,她们也得了屋里头主子的吩咐,直接开了主屋门,撩起了门帘请旬玙进屋。

全然不像其他来请安的庶子庶女一样,要被拦在冰冷的院子里冻上一会儿,才会被叫进屋里。

关于这点,旬玙也是全然不知,从前她一直以为姜夫人是个面慈心也善的慈母,尤其是对她这个亲生女儿。即便是现在,知道姜夫人有着自己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却也完全想不到她会在这类小事上也给旬玙设了坑。

等后来旬玙无意间得知了,她不得不感慨姜夫人手段之高。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姜夫人的所作所为就是在给旬玙制造一个又一个小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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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旬玙绕过屏风,向正屋右侧走去,姜夫人正坐在那里翻着书。

听见声音她抬起头来:“玙儿来啦。”姜夫人向旬玙招招手:“来,这边坐。”

银绣帮旬玙脱下身上的披风,转身交给了上前来拿衣服的小侍女,然后静静地走到旬玙身侧。

旬玙坐到姜夫人的对面,宋嬷嬷则陪坐在一边给她拿来的凳子上。

“娘在看什么?”旬玙有些好奇地问。

姜夫人笑笑:“没什么,随便看看。”说着她将那本书合上,还特地书封朝下放在案上。

匆匆一瞥间,旬玙看到了封面上依稀的“舐”字,她默默将这个字记在了心里,便顺着姜夫人的意思,放过了这个话题,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

在姜夫人那里用了早饭,母女俩又说了会儿话,旬玙才回了院子,走之前姜夫人说:“这几日天气越发冷了,你身子弱,就不必每日都来请安了,隔几日挑个晴好的日子来看看我就行了。”

这也算是传统了,前两年怕旬玙一不小心就着凉,蓟国公和姜夫人都不许她出门,也很少让她晨昏定省,旬玙可以一个冬天都窝在家里。

旬玙嘴上推辞了两句,然后就喜滋滋地答应了,想着这下每天都能赖床了,冬天最完美的事情就是窝在被子里睡到自然醒了吧?

等旬玙回了琅玕轩,院门的牌匾已经换了,叫来锦钏问了才知道就今早,旬玙她们前脚刚走,后脚管家就带了新做的牌匾过来把院名给换了。

速度比她想象的快,从她吩咐的那天算下来也不过三天,就已经出成品了。

看来安朝的工匠技术还是挺发达的,旬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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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钏回来的比旬玙想象的要快,回来的时候,她的手上还捧了其他的东西。

“姑娘,大爷说多谢姑娘的砚,他很喜欢。”锦钏说着,然后把手上捧着的盒子递给银绣,“还说昨日姑娘走的匆忙,怕是没来得及取纸,便叫奴婢一并带回来了。”。

银绣把盒子放在旬玙面前的桌上,旬玙打开盒子,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沓洛阳纸。

旬玙看向锦钏:“大哥还说什么了?”

锦钏摇摇头说:“没了,大爷就说了这些。”

旬玙明白了,旬樑的意思是一码归一码。她昨天砸坏了旬樑的歙砚,拿洮砚去道歉,旬樑收了是向她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件事,愿意接受旬玙的道歉。

叫锦钏带着洛阳纸回来,则是表明还愿意维护两个人的兄妹情。但没有再说别的,说明他心里对姜夫人的行为一清二楚。

现在不发作,也只是不合时宜罢了。

或许等到旬樑羽翼丰满的时候,他就会跟姜夫人撕破脸皮,也或许一直都不会谁也不知道,旬玙也是。

毕竟在原著里面可从没有提到恶毒女配的娘家情况,至少在旬玙看到的部分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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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玙合上盖子,将东西递给银绣:“放桌上吧。”然后转向锦钏:“我知道了,回去休息吧,让你一个社恐跑了一趟,太难为你了。”

姑娘又在说听不懂的话了,其他三个人都习以为常的当做没有听见了。

银绣捧着盒子在一旁不说话,锦钏则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只要不是非要她说话,她就可以用动作代替一切语言。

眼下这种情况,就是不需要她说话就可以的情况,只见她默默地欠身一礼,然后退出房间回她的厨房去了。

银绣姐姐说姑娘前两天提到了想吃酱黄瓜,但是缺了一种叫酱油的调味,锦钏最近正在研究呢,目前还没什么眉目,她得赶紧回厨房去继续钻研,争取让姑娘早日吃到她心心念念的酱黄瓜。

没想到做个牙刷做出了这么多支线剧情,锦钏走了之后,旬玙忍不住叹了口气,深感人生艰难,现在原书剧情还没开始呢就已经这么乱了,等原著剧情真的开始了,她真怀疑自己有没有那个心力,能在剧情大神的威力下保证自己不被蝴蝶。

“姑娘为何叹气?”宋嬷嬷突然开口。

啊对了,还有身边这两位深不可测的大神,旬玙想,平时听这些不文不白的说话方式她已经很累了,还要跟这两位不知深浅的大神斗智斗勇,人生真的好艰难啊!

哎……她不自觉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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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旬玙认真的看着宋嬷嬷,“以后没外人的时候,能不说雅言吗?”

对,安朝人管这种说话方式叫雅言,这还是只有士族阶级以上才能说的,农工商三级都只能说土话,也就是大白话。

旬玙也想说大白话,不然她老觉得自己说话有股林妹妹味儿。

宋嬷嬷眉头一下皱的能夹死蚊子:“姑娘这是在说什么?你是蓟国公府唯一的嫡女!如何能不说雅言?莫非姑娘是想学外头那些不知礼数的人?”

旬玙不死心的继续挣扎:“在外面我当然不会这么干,但是在我自己的院子里,我就不能放松一下吗?”而且我连数钱都干了,这不是更不循礼数吗。

“姑娘!”宋嬷嬷语气严厉,“注意你的言行!”

行吧,看来这条抗争的路,任重而道远。旬玙又叹了口气,“是,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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