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5章 你多陪陪祖母(1 / 1)维维茶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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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玙平复下呼吸没过多久,皇后便扶着太后慢慢走了过来,两人说说笑笑的看着很是开怀。

只是这副笑脸,在见到五皇子的时候,明显僵了一下。

皇后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笑,仍旧是那副大度的国母样子。太后就表现的明显多了,她脸上原本喜上眉梢的表情,一下子收敛了不少。

“珙儿也来啦。”

五皇子在太后面前明显规矩许多:“孙儿请皇祖母安,请母后安。”

“嗯,起身吧。”太后淡淡地应了一声,“都坐吧。”

因为五皇子的存在,四人茶话会的下半场,比上半场差得远了。

差到太后刚坐下没一会儿,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两句,就宣布散会了。

为了避免刚才的事情再次发生,太子在五皇子自告奋勇之前,先说出要送旬玙出宫这件事,又得到了旬玙感激的眼神一枚。

将五皇子不甘心的眼神抛在身后,出了太后的宫室,旬玙便跟着太子往宫门方向走去。

宫中虽有轿辇可供代步,不过眼下太子好像并没有要坐的意思,旬玙也不好提,就只能默默跟着他用脚走。

“皇祖母其实很爱护我们这些小辈。”太子突然开口说道。

“嗯?”旬玙彼时正在想用自己的脚走到宫门,会不会把这双娇嫩的jiji磨出水泡,没注意到太子的话。

太子没有管旬玙的反应,他只是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前方的路,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想来你应该知道,皇祖母其实并非是父皇的生母。”

旬玙:!!??怎么突然就说道这个了?是要讲皇室秘辛吗?在这大马路上?这么突然的吗?

“虽无血缘,但皇祖母待我们就如同待亲孙儿一般,十分慈爱。只是老五……”太子想到了从前的往事,眉心蹙起,略带不满地说:“他太不成器,祖母费心教导他却不见改正,久而久之祖母心伤,便干脆眼不见为净了。”

旬玙心想,这个我懂,就当没这个孙子呗。

不过……旬玙小心环顾了一圈周围,还好这条宫道上现在是没人,万一有个人突然出现,你堂堂太子就得有个不悌弟妹的坏名声了。

“所以,”太子突然回头,认真的看向旬玙,“你莫要因为老五,误解了祖母。”

嗯?旬玙不明缘由,但还是连连否认:“不会,太后娘娘是个好人,我能感觉的出来。”

太子听了,露出一个由衷地笑:“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不过了。”

“父皇膝下皆是男儿,没有一个公主。宫中除了母后便是些宫妃,但祖母怕宫妃将她当做依仗作威作福,不大见她们。平日里,也就只有母妃能与她说说话。”

太子有些伤感:“旁支虽有些郡主,但都不大得祖母喜爱,她们讨好祖母也多是为了往后能有个好前程,或是替家中谋划些什么,都不是真心的。”

“但我能看的出,祖母很喜欢你,你也通其他人不一样。论亲事,你已许人,正则是个难得的良配。论权势,蓟国公从武,谢相掌文,皆是位极人臣,且后继有人,你不用替家族谋划。论钱……”

说到钱,太子不由得笑出了声:“怕是整个安阳都没有比你更有钱的人了。”

那可不,说到这个旬玙可骄傲了,靠着跟朝廷合作开办的酱油厂,不敢说天下第一富,安阳城首富她还是敢拼一拼的。

不过听了这些,旬玙也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所以,我想请你多进宫,配祖母说说话。”

平心而论,太子说的很对,放眼整个安阳城能比她更合适的,没有人。

比她身份高的,没她家族强大比她家族强大身份又高的,没有谢灵均这么个万千少女的如意郎君做未婚夫哪怕有一个过得去的姻缘的,还没她有钱。

放句狂一点的话,旬玙现在已经是顶配了,她没什么想要的,也没什么要不到的。

这或许也是她对这里没有归属感的原因之一吧?反正在她没那么多钱之前,可是能为了吃一口猪肉,绞尽脑汁教人劁猪的。

而现在,她好像除了每逢初一会去护国寺上香祈福之外,便再不会主动出门了。

过得比清修的比丘尼还要比丘尼。

想到这里,旬玙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她好像突然发现,她或许,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想活着?

这个想法让她下意识地答应了太子的要求:“好,我会时常进宫,陪陪太后的。”

太子闻言宽慰地笑道:“如此甚好。”

自那日在宫里,旬玙意外地发现,自己好像无意识地在自己,与这个世界中间隔开了一座屏障。

就像是在说,这样哪怕我某一天突然离开了,也不会对太多人造成影响一样。

这个发现让她浑浑噩噩的好几天,吓得嬷嬷和银绣连番追问玉琴,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玉琴想了又想,除了把“太后很喜欢县主”“五皇子又来缠着县主了”这些事情翻来覆去讲了好几遍之外,却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刺激到旬玙了。

这下弄得琅玕轩里的人个个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就想着姑娘怎么了。

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院里稍稍松了点便被人安插了人手进来。

不知道是那幕后之人太蠢笨,还是琅玕轩的防守真的薄弱如斯。

旬玙经常会“不经意间”听到院子里有侍女在谈论“五殿下”是如何“丰神俊朗,谦谦君子”,“对咱们姑娘情根深种,深情不移”,“比之谢公子不仅差不到哪儿去,身份还高他一大截”。

甚至还有直接说出“要我说,咱家姑娘若是嫁给了五殿下,那以后可不一定只是一个王妃呢”这种话。

旬玙每每听到,都很想说,就这?你可是在夺嫡哎,能不能用点高度的手段?

只不过是恰好赶上旬玙反思人生的时候,没有心思整顿这些小虫子。

而宋嬷嬷她们见旬玙不动声色,还以为她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于是也没动手。这才放任了这几个人在琅玕轩多呆了些日子。

谁成想,就是这个情况,好像让幕后之人产生了某种错觉。

那日,在小院子里散步的旬玙,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粗使侍女服,鬼鬼祟祟非要往她手里塞东西。

还一边小声说着:“姑娘,姬公子听闻您今日心绪不宁,这是公子寻了许久才为您寻来的灵丹。”

旬玙一脸黑人问号,满心槽点不知向谁吐。

此时的她哪怕还没有思考出一个结果,但是她却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姬老五,他完了。

旬玙以雷霆之势,一下子拔除了所有安插在她院子里的探子、眼线,不管是不是废五派来的,一律全部发卖。

速度快到这些人背后的主子一个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后她便又沉寂了下去,像是宣布此事就此告一段落。但她其实远没有那么好心。

直到殿试结束,科举放榜前,旬玙主动去了丞相府,在相府众人吃惊的眼神中,把那个粗使侍女塞给她的东西交给了谢灵均。

简明扼要地把所有事情告诉了谢灵均,旬玙表示:“宁婉月撬我墙角我搞定她,这回是撬你墙角理应由你来解决。我是拿这个脑有疾的废五没办法了。”

刚考完试,就被未婚妻告知了这么大一件事的谢灵均,只觉得自己脑壳嗡嗡的。

好一个五皇子,竟然跟他抢起了未婚妻,是真以为自己这个皇子的身份就是免死金牌了吧。

险些被绿的谢灵均收下了那个东西,似笑非笑道:“娘子放心,为夫定好好为娘子分忧。”

旬玙随口回他一句:“小书生好大的胆子,竟敢占本县主便宜。”

谢灵均却恍然一般,接道:“是了,娘子已封县主,那为夫岂非是仪宾了?”谢灵均说完那一瞬间,脑中又有灵光一闪而过。

但就跟之前一样,那丝灵光闪的太快,让他抓不住。

而旬玙……旬玙没听懂仪宾是什么,没能接他这茬。

时间回到现在,旬玙整肃了琅玕轩的下人,不仅扫出了五皇子的人,还一并扫出了其他人插得眼线。

其中就有姜夫人的。

“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就会被发现了!她是不是知道了?是不是故意向我示威的?我是她娘啊!我养了她十几年啊!”姜夫人歇斯底里的叫到。

李嬷嬷忙替她顺气:“没有没有,姑娘不知道,她也不是针对您的。”

给姜夫人倒了杯茶,让她喝了平平心气儿,李嬷嬷边向她说着自己打探来的消息。

“都怪那五皇子,他在咱们府中安插了人手不说,非但不好好藏着,还总是光明正大的在姑娘面前晃着,姑娘不胜其烦,这才清扫了院中所有人手。”真是不知那五皇子抽了什么风。这句大不敬的话李嬷嬷没有说出口。

这话清醒的李嬷嬷不敢说,精神不好的姜夫人却是说的毫无顾忌:“他是疯了吗!他凭什么打乱我的安排!”

姜夫人疯狂痛骂五皇子是个废物点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吓得李嬷嬷连忙阻拦,想捂住她的嘴,但无果。

无奈之下,李嬷嬷只能说道:“夫人莫急呀,您瞧这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呢?”

姜夫人一下又安静下来,她十分冷静的问:“怎么说?”

若是寻常人,哪怕是不通医理的见着姜夫人这一惊一乍的样子,也能看出她已是不正常了。

可李嬷嬷从小看着姜夫人长大,哪怕明知道姜夫人这样的状况不对,她却也只想欺骗自己。

因为如蓟国公府这般的高门世家,是不能有一个得了疯病的主母的。

此刻见姜夫人能静下来听她说话了,李嬷嬷连忙道:“姑娘院子经过这次清洗,发卖了一大批人,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夫人作为母亲,如何能不帮女儿这个忙呢?”

见姜夫人露出了若有若无的微笑,李嬷嬷知道这话起作用了,它能安抚住姜夫人。

于是她再接再厉道:“而且姑娘身边的大丫鬟一直只有三人,好事需成双,这么一直单着不吉利。夫人上回不是还跟老奴说到怕是姑娘留不了几年了吗?嫁人时可得配齐了才行。”

“是了、是了”姜夫人瞪大眼睛笑道,“玙儿快要嫁人了,身边的丫鬟怎能不成双呢?我这个做母亲的,得为她备好陪嫁的丫鬟才是啊。”

笑着笑着,姜夫人的注意力就完全转移到陪嫁丫鬟的身上去了,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李嬷嬷商量,是要给旬玙挑一个扬州瘦马样的丫鬟好,还是明艳牡丹样的丫鬟好。

李嬷嬷看着她,心中叹息不已,为人后疯癫的姜夫人,也为助纣为虐的自己。

若是国公爷能……算了,李嬷嬷摇了摇头,姜夫人的心结远不止一个蓟国公,他不过是压垮骆驼的其中一根稻草罢了。

二月,春闱如期举行,旬玙初一去了趟护国寺,除了是习惯性的祈个福,顺便看看她燃的那两盏长明灯外,什么都没做。

礼完佛,旬玙去跟老和尚喝了杯茶。

“小施主,今日求了什么呀?”数年过去,旬玙再傻也该知道当初替她点灯的老和尚是护国寺的主持了,更何况她不傻。

这几年作为护国寺的重要客户,旬玙捐了不少的香油钱,每每过来都只有一个愿望,希望她家人平安。

但蓟国公已然回朝,安阳城安逸,不似边疆,能伤到他的几乎不存在。是以主持才有那一问。

旬玙清嗅杯中茶香,抿了一口茶水,舒服的叹了一声。老和尚同她一样,爱喝清茶,且他喝的茶叶,都是由寺里僧人自己从茶树上摘下来炒制的。

虽不是什么名贵茶种,喝起来却极有山味野趣。

“还是老一样。”旬玙道。

老和尚有些出乎意料:“会试在即,老衲还以为你会替那小郎君求个金榜题名呢。”

旬玙摆摆手说:“往日若用功读了书,那腹中必有底气。若平时便懈怠偷懒,菩萨也总不能直接将四书五经塞进他肚里吧?”

我娘惯坏我后,把我嫁给了她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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