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背后团伙?”江小茶不解。
“背后团伙?这个词倒是新鲜,小茶总是会冒出一些我从来没听过的话。”林生用探视的眼光看她,“小茶失忆了反倒变得有意思了。”
“切,说的好像你认识失忆前的我一样,而且我吧,有意思的事不要太多,以后惊掉你下巴的事只多不少,急什么,这才刚刚开始。”
江小茶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怀疑,虽然她是冒牌货,但是她可是魂穿,身体可是货真价实的真江小茶,就算验身她都不怕,难不成他们还能检验灵魂?加上现在又有失忆的这事担着,她不要太放宽心了。
“我确实不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只是猜测最有可能的人。”林生对她说的话已经习惯,见怪不怪了。
“是谁?”江小茶问。
林生脸色一沉,道:“暗夜门。”
“暗夜门?什么鬼,怎么一听这名字就感觉是个反派?这也太明显了点吧,所以你是听名字怀疑是他们干的?”
林生摇头,“怎么会,不过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其实暗夜门属名门正派,只是十几年前一件事,让他们从暗器大门派变成暗杀门派。”
“十几年前?”这时间线怎么给人感觉怪怪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那以后他们开始打古墓主意,一直穷追不舍。”
“这会不会太过草率了?就凭你的主观臆断就给人定了罪。”这当然也是她的主观臆断,根据她灵魂已经三十岁的经验来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也许吧,防范于未然也未必不可。”
这句话林生说的不错,她们这几个村就是没有防范措施,才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两人又走了一天,接近傍晚才赶到武侯县,这脚程相比常人已快了不少,不过比起江小茶速度慢了不知几倍。这武侯县有个规定,每日寅时的时候开城门到晚上戍时又关城门,而他们两人刚好赶上最后关门一刻进了城。
“我们去哪?你有歇脚的地方?我首先声明,除了我这张貌美无双的脸,现在是身无分文,而且我是赖定你了。”江小茶非常不要脸的表明态度,在生存面前,脸皮什么的都是虚的。
林生倒是不介意,“放心吧,我有安排。”
这古代街道上没有路灯,只有沿路住户院子外的灯笼可以照明,但也不是家家有条件点灯笼,好在今日月亮比较圆比较亮,一路上倒也走的比较顺利,两人靠着这些亮摸着半黑街道,走近一家农户小院。
“二叔,快十五了,我娘让我来看看您老,您们可休息了?”
“叩叩叩......叩叩。”
三长两短。
江小茶一听就发现这是暗号,简直不要太明显,这么老套路,不忍直视。
“谁啊?我们要休息了!明日再来吧!”一个大叔声音回喊道。
“二叔,是小侄,赶着月中过来看看您跟二婶两位老人家。”
“哦,是贤侄,我马上给你开门。”一边还埋怨,“这么晚了还来,年轻人啊路上就是会耽搁。”
不一会儿里面传出脚步声,由远而近。
‘咿呀~’一声,院门从里打开,一对中年夫妇开的门,站在门口往江小茶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最终把眼神锁定在林生身上。
中年大叔面露失望,“这日子过得还真快,又十五了,你今年倒是第一次来。”
林生笑道:“二叔,您记错了吧,今年我都来了六次了。”
大叔一拍大腿,“六次?!对了!老婆子,你看我这记性,来了六次我都记不住,老咯不中用了。”
“二叔二婶,怪侄儿,这距上次看您们已经有两个月,也难怪会记错,以后侄儿定每月过来看您们。”林生笑的是一脸歉意。
大婶用胳膊蹭了一下他,一脸责怪,“快别说了老头子,让他们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对对,赶紧进来吧。”二老起了个手势。
两人跟着大叔走进去,大婶在他们走进院子后关上院门。
江小茶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兴奋,这几人看似说着家常话,其实是在对暗号,这身临其境电视情节让她热血沸腾,不过也间接说明,他们村子跟外界还是有联系的,并不是她以前所认为的隐居避世。
这被人围剿救援迟缓完全是因为古代通讯不发达所导致,不过有利也有弊,比如别人的救援也慢,就看谁先发制人。
“哇,林生,你们还对暗号,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是不是还有飞鸽传书之类的?”跟在农家夫妇身后的江小茶跟他们保持距离,暗搓搓的跟林生咬耳朵。
“有。”林生也轻声应到。
“那为啥在忘山村的时候你们不用?”江小茶立马想到这次惨案,人家是一个村一个村解决的,要是能飞鸽传书,应该能减少损失。
“不行,”林生无奈摇头,“因为那里是远离凡尘世俗的地方,而且被历代阁主刻意隐藏,飞鸽传书很容易暴露位置,任何有风险的联系天涯海阁都会禁止。”
江小茶了然道,“怪不得,不然一个飞鸽传书过去,那天涯海阁的人还不马上就到了,也不至于这样,不过你们老大阁主想的也挺周到的,就是有点狠。”
这句话林生没有回答,这时他们已被领进主屋,大叔拉开主屋中间桌子边的椅子,特别客气的照顾他们。
“坐吧,二位。”
林生也客气道:“好。”
待四人坐定,大叔看了一眼两人。
林生起身恭敬说道:“在下林生,是关山村的村民,她是临水村的江小茶,”说到这他看向江小茶这头,而江小茶也赶紧起身特乖巧的立刻举起手跟两夫妻打招呼,“嗨,二叔二婶你们好,我是江小茶。”
都是一个组织的,跟着他称呼应该是没错的。
两夫妻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好,鄙人姓郭名保生,她是我内子郭何氏,我们夫妻已在这武侯县定居二十年了,这次事件也是我们二十年来第一次碰见,不知道你们村现在都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