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王爷今日还未归府,若是您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来?”王府的守卫拦住了想要入府的宋忪。
“孤今日非要见到皇叔不可!”一再吃瘪的宋忪强忍着怒气,此地是哪里他还是清楚的,不敢像在侯府那般放肆。
“王爷说过了,若是殿下今日前来就告知殿下,明日再来!”守卫一脸淡漠的将话说出来,看也不看宋忪已经臭到不行的脸色。
“皇叔这么说的?”
“是,王爷便是如此交代的。”守卫回答。
“孤不信!皇叔才不会如此拒孤于千里之外,定是你们这群下人欺上瞒下,假意传皇叔的意思。”宋松开始胡搅蛮缠。
他身后的宫人皆低下头不语。
丢人!
太丢人了!
这样的德行竟然是他们的主子,还是成国储君,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太子殿下”守卫语气冷漠,“请自重!”
宋松,“”
此话气的宋松青筋暴起,双手握紧了拳头,他堂堂一朝储君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守卫叫他自重!
若是这么算了,往后他这个储君还有什么威严可讲?!
“来人,将他们给孤拿下!”宋松一声令下,还是有上前的宫人动手,守卫竟也丝毫不抵抗,任由宋松的人将他们禁锢住。
宋松趁着空档跑进了王府内,像是逛自己园子一般轻松,将王府内大大小小的院子都找了个遍,却也没找到圣暿王的踪迹。
而王府内最高处,宋司卓冷眼看着宋松来回跑找人的模样。
“主子特意请君入瓮,这殿下也是不客气,竟也真的来了。”章绍语气中不满了不屑。
“不然这牢不可破的王府,怎可能让他如此随意?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诶主子,您说这太子智商是不是有点”章绍突然发问,眉眼挤在一块,有点不可思议的神色,“不然怎么都没有发现异样呢?这王府是什么地方,往日来时都没有如此自由随意,怎可能闯进来的还这般轻松?”
“应该是。”宋司卓只答三字。
章绍,“”
“主子可要下去见太子?”
宋司卓睨了他一眼,眼底多了些许不耐烦,“本王怎么觉得你跟在本王身边许久,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属下愚钝。”章绍拱手称错。
“的确愚钝。”
章绍,“”
主子除了他在乎的人,怎么都这么嘴下不留情?好歹他也跟了主子这么久真是,一点也不解风情。
“本王的柔情只给一人,其他的配吗?”宋司卓似乎看穿了章绍内心的想法,冷冷地说道。
章绍,“”
不配,他不配!
“哪些地方他不能去的不用本王重申了吧?王府交给你了,本王还有事情要做。”说完,宋司卓转身消失在王府。
章绍叹了口气,认命的去做事了。
在王府内找寻了一圈却一无所获的宋忪,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东宫。
东宫内蘅芜苑和上林苑灯火通明,两个院子的主子都在等着宋忪过去。
两人均是刚入东宫,一点自己的势力都没有,此时的她们连宋忪在何处同何人做何事都不知道,只能待在自己的院子内等着。
可惜的是这一夜谁也没有等来宋忪。
第二日。
昨日就没有上朝的宋忪,今日早早的就去了朝堂,想要找宋司卓对峙,更想要在朝会结束之后找皇帝收回赐婚的旨意。
到朝堂的时候,已经来了许多大臣,朝他行礼问安之时,眼神却也是充满了探究,仔细一看好似还有些许的同情?
宋忪摇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走到首位站定后不久,宋司卓也来了。
他刚想挪步过去质问,一声“皇上驾到”让他退了回去,寻思着等待时机再问。
宋司卓不经意地瞥了眼宋忪,然后正视前方等待着皇帝的到来。
“众爱卿可有什么事情奏明的?”皇帝依旧是一副有气无力,身体虚乏的样子,“若是没有什么事就退朝吧。”
“父皇”
“臣,有事启奏。”
宋忪和一御史同时出声,只是御史的动作快了些,已经朝皇帝拱手一礼了。
皇帝在他们身上来回看了一眼,“爱卿先说。”
宋忪,“”
“微臣昨日半夜听闻太子殿下竟然在晚膳时分擅闯侯府内院,更是口不择言说了许多荒唐话,而后又去了圣暿王府上,在王府守卫明确告知王爷不在府上之后,却仍让人捆了王府守卫,闯入王府内随意搜寻。”御史慷慨激昂,一脸的义愤填膺。
“太子殿下成为储君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做事却还如此没有规矩,枉费了圣上对其的栽培。”
“若是此事传开了,日后成国上下纷纷效仿,岂不是要乱套了?”御史说到动情处,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恳请皇上不要再任由殿下胡作非为,长此以往对殿下只会百害而无一利啊。”
宋忪,“”
他已经被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了。
“曲周侯。”皇帝没有叫御史起身,而是看向曲周侯,“臣在。”
“他说的可属实?”
曲周侯犹豫了一番,然后回答道,“昨夜臣身体不适,早早地就歇下了,今早府内下人同臣说殿下昨夜到访,其他的臣就不知了。”
宋司卓微微侧脸,目光定个在曲周侯脸上,没想到曲周侯果然让他意外了。
“爱卿身体可好些了?”皇帝突然关心。
“谢皇上挂怀,臣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曲周侯也装作听不懂其中的深意。
“如此便好。”皇帝点头,而后又看向一动不动的宋司卓,“皇弟呢?御史说昨夜太子也去了王府,你怎么说?”
“臣弟也听下人说了,昨夜太子的确是闯入王府了,且是在臣弟已经吩咐过臣不在之时,王府内谁也不进的命令后仍擅闯。”宋司卓一板一眼地回答。
看似是公正不阿。
“看来太子昨夜的确是做了荒唐事。”皇帝似乎这才明白,“那爱卿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