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患于未然才是最好的。
午休起来的叶如妙,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听到大夫人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了,眉头紧皱,满脸的不悦。
正准备发火的时候,大夫人已经进屋了,纯儿没有拦住。
叶如妙斜了她一眼,纯儿将头埋的更低,大夫人无暇顾及这些,“真是气死我了,高府怎么养出个这么不知廉耻的贱人,简直丢尽了高府的脸面。”
叶如妙,“”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大夫人来回踱步,满脸的愤怒和不平,嘴里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叶如妙的耐心都被磨光了。
“你能不能不要晃了,什么事情,说。”叶如妙不够谁唬人的声音传来,大夫人这才行停下脚步,叶如妙已经生气了。
“高秀秀竟然昨夜趁着你祖父去暮云庄喝多了回府,爬了你祖父的床!要不是你今日提醒我,我让人去侯府打探消息,也不会知道。”大夫人提起这件事好不容易下去的火气又起来了。
“我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她这么不要脸呢?曲周侯多大的岁数了,都够当她爷爷的了,都下得去手,真是个贱人,同她那个贱人娘一个样。”
“竟然爬了曲周侯的床?”叶如妙也是被惊的不行。
看来这侯夫人的位置依旧有很多人眼馋呢,一如这个如今在曲周侯府尴尬境地的高秀秀。
“可不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内心里竟然藏了这样肮脏的心思。”大夫人满脸的厌恶,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坏形容词都骂到高秀秀身上。
“祖父什么反应?这已经是过去这么久了,总不能事情还没结果吧?醉酒也该清醒了才是。”叶如妙挑眉询问大夫人。
“气就气在,你祖父也是哥老糊涂,竟然答应将她收入房中,做了姨娘。”大夫人脸上的愤怒之色更甚,“这么多年都没有纳妾,竟然要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也就罢了,竟然纳了这么个货色。”
叶如妙没有接话。
这里面定然有什么是大夫人没有打探出来的,曲周侯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敢说绝对了解,但是也清楚他这么多年不纳妾的原因。
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那个姐姐。
不管是续弦还是纳妾,他都只会觉得对不起他的姐姐,老夫人是因为先一步娶了,没有办法,从曲周侯为了一个死人生生晾了老夫人几十年就看得出来,这个深情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妙妙?妙妙”大夫人见叶如妙一直没有反应,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啊?你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事情呢想的这么出神,我都叫你好几遍了。”大夫人投来疑惑的眼神。
“没想什么,你说吧,我听着呢。”叶如妙神色自如,但却没有回答大夫人的问题。
“我说,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高府,还有就是你祖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要同我们知会一声吧?莫不是还想悄悄咪咪的就纳妾了?”大夫人也装傻,将方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高府用不着,高秀秀成了曲周侯府唯一的姨娘,如今侯府分了家,她就是唯一的女主人,不用我们多事,她自己就会将消息传回去。”
“纳妾纳的是曲周侯自己的妾,凭什么要知会我们?别说是悄悄将事情办了,就是祖父将她娶为续弦,也不需要同我们商量,知会。”叶如妙将事情想的门儿清。
大夫人,“”
她就是心里气不过。
高秀秀本来是她的儿媳,如今好了,成了公公的姨娘了,要是真的成了曲周侯的续弦还是她的婆婆了?!
这件事简直不敢多想。
“让人盯着侯府就行,别的事情不用管,还有高府也暂时不用去了,这高秀秀刚上位,定然会在高府耀武扬威一番,你再去的话尴尬不说,只会让她将矛头指向你。”叶如妙吩咐大夫人。
“高府也多半会好好讨好这位上位的人,你抓紧时间在这段时日他们松懈的时候,将高府名下的资产弄到手。”
“好。”大夫人一听到要将高府的资产变成她的,心里的火气早就下去了。
叶如妙重新闭上眼,原本是自然醒的她,被大夫人刚才的打搅,她又觉得犯困了。
大夫人见她打了个哈欠,脸色有点不自然,吩咐一旁的纯儿好好照顾她家小姐后,就带着身边人离开了。
同一时间,王府内也收到了消息。
“阿嬉,这高府的人个个儿都是够胆,前有高家家主想同宋忪勾结,后有高氏女上了这曲周侯的床,佩服佩服。”宋司卓话中带着揶揄。
叶嬉,“”
她也没想到这高秀秀真的这么够胆,竟然敢爬床。
“听说还是因为昨日我们大婚,岳父大人将曲周侯放进去了暮云庄,他一时高兴喝多了,这才给了高氏女机会,上位成功。”宋司卓继续透露消息。
“上位成功?”叶嬉看过去,“祖父纳妾了?”
宋司卓点头。
叶嬉以为曲周侯就算再如何都不会纳妾,没想到
深情这个东西,一文不值!喂狗狗都不吃,这么多年不纳妾怕也只是感动自己而已。
“阿嬉又不冷静了。”宋司卓叹了口气轻声提醒。
“何出此言?”叶嬉一脸的不解,宋司卓拉着她的手,盯着她指甲上还未褪色的红色单寇,“阿嬉只要遇到在乎的人,就容易失去理智,无法客观的去看到事情,这样就容易只看到事情的片面,而看不到它的别处。”
“你祖父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若是真的想纳妾,这么多年怎么也能纳,哪怕是通房也可以,但是他没有,这足以证明他的情深一往。”宋司卓温柔的和她说着。
叶嬉看着他的头顶,听着他的声音,好像给予了她安宁和平静。
“再有,当初叶临和他的假娘被曲周侯弄走,最后死在了荒郊野外,无人收尸,高秀秀却没有处置,你知道为何吗?”
叶嬉摇摇头,她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