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上车啊?”见井观天咳嗽不止,白人小伙不耐烦道。
“好!”井观天应声道。
随即他来到白人小伙的车门前,打开车门,探身钻了进去。
看到井观天上车,白人小伙目中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也跟着上了车,关上了车门。
夜空下,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奔起来两人一路没有任何的交谈,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就这样,一路行驶到半夜时分,车子忽然停靠在路边一个旅馆旁,白人小伙回过头来,一脸赔笑道:“离钮钴禄村还有一半车程,前面不远处就是边境检查站。我们先休息一下,吃个饭,顺带上个厕所,然后再上路。抱歉我第一次接这种任务,那个有点紧张,我回答的暗没有错吧?”
“还好!”井观天应付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就下车吧。”说着白人小伙先下车,并替井观天打开了车门。
井观天见状也没说什么,跟着他下了车,两人一起走进了餐馆。
进了餐馆后,井观天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这个白人小伙刚走进餐馆,锐利的目光就先扫视了下几个进出口,紧接着又分别注视了下几个店员和店内的陈设他这一套流程做起来丝毫不显得突兀,就仿佛下意识的习惯一样。
“没想到这家伙警惕性倒是够高的,这么高的警惕性竟然还会把暗记错。还说你是第一次接这种任务有点紧张,你说我应该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你呢?”井观天心中吐槽道。
“那边有空位,我们去那边吧。”白人小伙指了个方位道。
井观天点点头,跟着他来到了一个靠窗户的桌子前。
白人小伙伸手招来了服务员,做主点了一些当地的美食,对井观天说这些食物都是当地有名的东西。
井观天奔波了一天,其实早就饥肠辘辘,身体有些疲惫因此不管这名白人小伙是真的接头人还是假的接头人,他都打算静下心来好好吃会儿饭再说。
然而就在饭菜都端上来,两人刚准备动筷子的时候,不想旁边桌子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原来你老婆孩子去了对面水坝旁边的农庄探亲,那就难怪联系不上了我劝你还是别去找她们了趁早呃额打酒嗝的声音回去办理后事呵呵,节哀顺变。”
“你胡说些什么?你个王蛋!”听到这话、一个闷声不吭的年轻人明显有些火了,腾地一下就站起身来也难怪他如此,任谁在自己妻子走丢的时候说这种风凉话,估计也不会心里好受的,何况他还喝了点酒。
眼见他就要上去动手。两旁的人赶紧拉住了他。
“别别别嘎鲁,冷静、冷静!别听这个疯子胡言乱语!”
先前说话那人明显酒喝多了,不知道周围人都在劝他免揍,依旧大着舌头道:“你不用横,你横我也要说,我说得都是实话。你们不是走街串巷做买卖的,不知道情况呃你们不知道。我们现在呃大多数人已经不去钮钴禄村那边做生意了,就是路过呃一般也都绕着走。现在呃额打饱嗝的声音谁去就别想回来”他还没等说完,只听得砰得一声,酒瓶摔在地上,摔得粉碎。再看这人,已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对方这话让井观天听得皱了皱眉头。他正暗自思忖这话什么意思,不想忽然有人拍他肩膀,他一怔,抬起头来。发现却是那个接应自己的白人小伙。
“别担心,这些人都是在两国之间做买卖的。说话没个定准你知道的,华蒙两国已经建交很多年了,只要办个通行证就能在两地之间往返,十分的方便,因此就滋生了这群在两国边境倒卖东西的人。表面上做正经生意,其实他们大部分都在做违法买卖。这些人的话是信不得的。”白人小伙眼神微眯、大有深意地说道。
井观天心中一动,暗道:“这家伙这时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很怕自己不去钮钴禄村?呵呵,有趣。”嘴上却说道:“我岂能因为旁人几句闲言碎语就放弃任务?”
“呵呵”白人小伙闻言干笑了两声,“也是也是,是我多虑了。来!吃菜!吃完我们还要上路呢。”
不久以后,酒足饭饱,两人再次上路。
正如白人小伙所说,边境检查站的手续很简单,只要办理个两地通行证就可以了。井观天的手续上面早就给他办理完毕。因此很快两人就离开了检查站。
自此两人已经不在境内当然这地方也不能完全说属于蒙国,蒙国虽然明面儿上在这里控制秩序,但是对这里的管理很松懈,并没有尽心尽力毕竟这里华蒙两国的界限很模糊,有的家庭甚至是两地不同的人结合组成的,各种关系十分的错综复杂,因此为了和打好关系,蒙国对这里基本是听之任之,不敢过分独权。
两人顺着公路又前进了大约一两个小时,车子忽然掉头驶入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
一面控制着车子的颠簸度,白人小伙一边说道:“钮钴禄村在白云山脉的深处,地势险要。有人说如果在这里过分修路的话,会破坏这里的生态环境,当然更多的是蒙国不想在这里投入太多。因此除了主要的通往蒙国国内的干道之外,这里的绝大多数路都是土路。说句你不敢相信的话,这里的绝大多数村村落落还是靠着骡子、马匹来运输货物的。”
“那不就和南方那些丛山峻岭里、住在寨子里头的少数民族差不多?”
“呃差不多。不过这里比那里混乱多了。那些少数民族虽然地处偏僻,不过还有健全的法律约束。这里呵呵,你懂得,蒙国对这里基本上是三分管七分松,所以秩序有点混乱。”
“喔!”井观天闻言不再说话了。
见井观天不再多言,白人小伙似乎自觉没趣,也没再多言。